谢枳轻眯着眸落在秦裳身上,轻笑道,“好大的气性啊,如今不过是说了两句你不愿意听的便如此狠心,怎么不想想有人抓了我的狐狸,拿它的毛做衣服,我心中该如何愤怒?”
“你狐狸被抓了与我有何干系,冤有头债有主,难不成还能是那人与我长的像的缘故,看你年纪轻轻,怎么也没有到老眼昏花的地步吧。”
谢枳怔愣了片刻,随即又笑出来。
“早就听说秦小姐偏爱美人,连和人说话都笑脸相迎,谢枳自认不算丑人,怎么秦小姐一点也不见留情,谁人这么大的面子,竟让秦小姐如此守妇德。”
秦裳:“……”
“谢家的人便是如此教养吗?”秦裳沉声道,“老人言谢家一门低调,自有风骨,如今看,倒也不尽然。”
秦裳转身离去。
谢枳欲要追过去,“秦裳!”
落地的桃花瓣遇风而起,竟化作利刃呼啸而去待谢枳躲过,早已不见了秦裳身影。
另一边,老商人见秦裳去而复返,就问她怎么样,找到谢家的人了吗,秦裳道,“做生意不仅讲究合得来,也讲究一个缘字,看来是我与谢家没缘了。”
老商人听她这么说,以后是她没找到人,安慰了一番,并说有机会他再给她介绍别的人,秦裳谢过。
医会要开始了。
秦裳本打算要回去,但老商人对比医术交流非常感兴趣,他也强烈的希望秦裳也一起看看,盛情难却,秦裳索性走了一趟。
医会的召开者早就准备好了病症以及笔墨纸砚,笑着让人分发下去,这第一种病症就是一种常见的疾病,要求就是让人在纸上写下它的解决之法,如何对症下药,法子多者获胜。
兰月胸有成竹的看着那道病症,她看向身旁的人,问道,“表哥,你觉得能写出多少种解法才能赢这第一局?”
戚凉川坐在那,唇角带着淡淡的笑意,温润而有礼,长发垂在身后,让人感觉像是从古画里走出来的一样。
“十多种。”
兰月忽然一笑,调皮道,“可是我能写二十多种。”
戚凉川笑而不语。
兰月提笔便写,沙沙的落笔声在桃林里静静流淌,轻轻飘动的纬幔让人影若隐若现,低低的说话声不时响起,召开者特地言明不得左右商酌,声音才逐渐息下去。
一柱香之后,时间到。
侍女穿梭其中去收答卷。
兰月堪堪写下十种解法,正待写下第十一种,便已经有人来收答卷了,兰月转头看向戚凉川,“表哥是怎么知道有时间限制的?”
若不是戚凉川提醒她这个,自己还真可能精工细琢,慢慢思考,医会的召开者没有说明有时间限制,反而给人一种时间足够的错觉,其实不然。
戚凉川淡淡道,“我看到了燃香。”
侍女过来请秦裳过去,老商人笑着问是要过去做什么,侍女答道,“我家公子说有药草生意要与秦小姐商谈,万望秦小姐随我走这一趟。”
今天确实有些冷,快到正午了,太阳都始终没有出来,被乌云遮盖,秦裳的手藏在毛茸茸的披风下,一点也不愿意露出来,侍女送过来答卷时老商人问她怎么不答,秦裳说她就不参加了,倒是老商人,兴致颇高的将答卷接了过去,磨墨提笔写了会。
侍女来请,秦裳不想动,但又想到她来这一遭就是来卖药草的,如今刚卖出去一半另一半没人买算什么回事。
“你家公子是谁?”
侍女道,“秦小姐随我来便是。”
侍女领着秦裳到一处,又另有人送上来笔墨纸砚和收上来的答卷,秦裳说,“这就免了吧,医会上人才济济,何至于让我这个无名小卒担此大任。”
“我家公子说这便是他的要求,只要秦小姐能完成,药草生意便不在话下,再者,我家公子特意不让小姐担心,改过的答卷会统一送到总阅卷老先生再过一遍,若是有何纰漏,老先生会再次指出。”
秦裳还没说话,这些人周到的把炭盆也送过来了,秦裳无奈,行。
连霜过来参加医会时,临走前薄老夫人又让庄姑姑跟着。就是为了防止她出什么事,侍女送过来答卷时,连霜也接了,写了六七种解法,庄姑姑惊讶的看着她。
“小姐怎么也擅长医术?”
连霜骄傲的说,“这是我母亲让人教我的。”
庄姑姑笑着说,“老夫人知道后也一定会很开心。”
“姑姑你觉得今天谁会赢?”
“这第一局刚结束,纬幔挡着也不知道多少人参加了比试,不过等第一局的结果出来就知道了,六七种解法肯定能进第二局。”
庄姑姑也好奇的等着。
秦裳甩了甩酸酸的手臂,把笔搁下,侍女将批改后的答卷收走,“秦小姐权且等一等。”
很快,召开者宣布了第一局的结果。
“十进五,成功晋级的五十位可以继续答题,答卷稍后送到各位手里--第二道题是写出收到的病症的五种解法。”
庄姑姑惊讶道,“没想到今天参加比试的竟然有百人。”
“不过是百人而已,你这就吓到了?”连霜接过侍女送过来的答卷,因为知道了有时间限制,所以这次她没有再耽搁时间。
时间到时,连霜只写出来四种,她看着过来收答卷的侍女,“你们确定这种病症有五种解法,最多不过四种而已。”
侍女礼貌的笑笑,拿着答卷离开。
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