汇集好的答卷再次送到秦裳那里,秦裳看了一眼那数量,“你们这里有几个人批改?”
侍女面不改色,“两人。”
“可你这给我送过来的就有五十份吧,第一局我不知道有多少人参加,但十进五,我第一次批改的不会少于百份。”
侍女道,“我家公子说做事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小姐既接下这项活,便要有头有尾。”
合着她这还是上了贼船?
“你家公子就这么笃定我只能选择你们家,药草生意我也可以找别的人谈,谢家不就是个最好的例子么?”
“我家公子手里攥着药草的脉搏,凡是药草生意,最终都逃不开经我家公子的手,在这州际,别的不说,医药生意上,我家公子,无出其右。”
秦裳无奈道,“你们家公子手腕这么大,看来我除了遵从,也别无他法了。”
“她不知道谢家就是医药第一家?”
侍女把批改后的答卷交到谢枳手里,谢枳看了下,让人送走。
侍女犹疑了一下,“秦小姐应该没猜出来。”
“猜?”谢枳觉得好笑,“你说出了医药第一家就等于告诉她了你是谢家的人,她却打消了心里的疑虑,反而老实的批改了答卷,真要与我做起生意来,你不觉得不正常?”
侍女:“流云不知。”
谢枳眯了眯眼睛,所以那女人是故作不识,还是真忘了。
第二局同样是十进五制,留下的还有二十五人。
第三局与第二局一样,同样是一种病症,五种解法。
连霜第三次收到了答卷。
看来她想的没错,说是五种解法,不过是个幌子,用来打击人心,她自认自己广读医书,见多识广,第二局她也就知道四种,哪能就有五种了?
她写了四种,依旧过了第二局的比试,看来离她拔得头筹也越来越近了。
即使是同样的要求的比试,一局自然比一局难,这第三局时间到时,连霜只写出来两种。
第三局过后,刷下来了大部分人,第四局能收到答卷的还有十个人,连霜没有收到,她皱了皱眉,让庄姑姑去问问,是不是她这里的忘发了。
庄姑姑问了一位场中走动的侍女,后者摇头,“每次晋级的答卷者都有明示,叫连霜的答卷者已经在第三局出局。”
“不可能。”连霜走过来,“那个病确实只有两种解法,我不信还有谁能写出来后三种,你们批改答卷的人是谁,把她叫出来。”
“这位小姐。”侍女微一福身,“正所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才高者数不胜数,小姐能进入第三局,已是非常人能比,何必动怒。”
连霜正要理论,被庄姑姑拦下,从薄家带过来的侍女临来前也得薄老夫人几次叮嘱,势必要看住连霜不要闹事,见状后也上前阻拦。
连霜到底没有那个胆子再闹,她回到座位上,“既然如此,我便等到最后,我倒要看看谁能有我读的书多。”
兰月这边前三局还算游刃有余,第四局,绕是她博读医经也只写出了三种方法,第四种刚写了一点时间便到了。
四局答卷批改结束之后,满场上百人,只留下五位。
第一名是一位老先生,第二名是谢兰,第三名是林寅清,第四名是江云离,第五名是兰月。
谢枳看着呈上来的这五人的名字,问流云,“第五局比试安排好了吗?”
流云颔首,却是站着没动。
谢枳:“还有事?”
“秦小姐……不想写了。”
“后边也没写的了,让她把前四局的答案写一份。”
流云得了吩咐后下她只管批改,其他的不问。”
“那回去告诉她,既然批了,就有义务也把答案给出来,不然等会答卷回到答卷者手里,若是有疑问提到我这里,我问谁?”
流云如实把这话讲给了秦裳听,秦裳立刻被气笑了,“好说,都好说,只要你家公子让人干了活不给报酬就行,我那半山的药草可就全靠你们家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