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徽看着慷慨激昂的熹妃,只恨自己没有早点除掉这个墙头草。于王府的时候,她是如何靠拢自己,而今便是如何讨好贵妃。“熹妃你要拿自己的人头为年氏作保,自然是好。可惜本宫尚且没有功夫计较你口中之言。剜肉疗疮,本宫也猜测年氏有事,皇上必然伤怀。但痛也只是一时的,总好比留着祸害在耳畔枕边,时时刻刻饱受内心的折磨要好。”
说到这里,静徽不禁动容:“这么算来,皇上多年来宠爱贵妃,也是精疲力尽了。宫里头年轻貌美的女子诸多,本宫一定会尽心为皇上挑选一个更为合适的人,侍奉在侧。至于皇上是否会责备本宫,皆是本宫之事,与旁人无关,也无需熹妃你替本宫操心。”
两名侍卫已经死死的钳住的年轻欢的双腕,虽然不情愿,但她并没有挣扎,更没有失态的怒吼。相当平静的接受了皇后的惩罚。“没有做过的事情,臣妾无论如何都不会承认,即便是如同怜嫔一般,臣妾也一定不会认。娘娘可以逼着臣妾受罚,却不能逼着臣妾去死。这一身的贵妃服制,是皇上赏赐的,即便要剥去,也唯有皇上的圣旨臣妾才会认同。”
言罢,年倾欢同时甩了手腕:“本宫会走,你们胆敢以下犯上,即便皇上要惩治于本宫,也必然会先砍了你们的头。本宫到底是皇上的人。”
两位侍卫闻言均是一颤,尤其是荣平。他才入宫,就遇到这样惊天动地的大事,心里很是不太平。于是贵妃这么一说。他就慌得赶紧松开了手。
“难为你到了此时,还是这么的趾高气昂。”静徽瞧着她这幅样子,心里当真是如同猫爪一样的难受。“但愿你能永远都是这幅样子。”
“娘娘无需担心,臣妾生就如此,自然往后都是如此。不似有些人,生性阴险恶毒,却偏偏喜欢佯装慈惠善良,当这天底下的人都是瞎子么?其实,旁观者清,谁都明白其中的厉害,由不得此人弄巧成拙,掩耳盗铃。”年倾欢愤懑的剜了皇后一眼,随即便要离开。
经过懋妃身旁,她叹了口气,停下脚步:“原本妹妹以为,姐姐不至如此。如今瞧着,这么多年的姐妹之情,当真是要付诸流水了。不过无妨,姐姐可以待我没有情分,但妹妹始终会记得从前的种种好。权当是祭奠自己这些年的付出了。”
“人在宫檐下,不得不低头。”宋代柔没有什么想替自己辩解的。“终究是我对不住娘娘了。”
一道身影,此事绕过屏风走了出来。这样毫无征兆的突然出现,惊得年倾欢整个人怔住了。
“皇上,皇上您醒了……”雁菡最先回过神来,哽咽着起身奔了过去,匆匆跪在了皇帝面前:“皇上,臣妾求您,不要听信断章取义,片面之言,贵妃待皇上之心,日月可鉴,绝无半点虚假,臣妾愿意为贵妃作保,恳请皇上明察。”
静徽也快步走了过来,于皇帝面前一福:“皇上,您醒了,您醒了就好。此毒妇谋害龙体,谋夺权力,您一定要肃清后宫,为大清除奸惩恶。此事,请皇上恩准臣妾逐一道来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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