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今天又是三更合计一万字,可以支持不?)
“喝水?”
“不!”徐树铮挡开何向东递来的水壶,却也放下了望远镜,结束对3公里外湖对岸的观察。何向东瞧他脸色,知道徐某人被“吓”住了,方有神思不属的表现。
徐树铮是被“吓”住了!
十分钟,那个装备克虏伯1892年式24倍径75陆路快炮的炮连,当真完成了行军——战斗状态转换,还以一发试射,十八发效力射摧毁了3 公尺距离上的六个目标!如果,这个炮连能装备日造三八年式75野炮,或者质量更好的克虏伯1903年式75野炮(日三八式其实就是仿造德1903式),就足以与日军野战炮兵联队的任何一个75炮兵中队单位抗衡,更是以六门对四门占据优势!
也可以这么设想,湖对面是北洋军的一个75炮连阵地,三分钟就给打没了,那么,通常情况下,得到一个75炮连支持的是团级以上兵力集群,第九师炮兵连可以在打掉炮兵之后,有大把的时间把榴霰弹抛射到步兵群中!
何向东是可怕的,他的第九师是可怕的!
“瞿——瞿!”尖利的铜哨声响起,75炮连收拾摊子撤退了。
何向东右手搭在徐树铮的肩膀上,说:“又铮,我们的炮落后日军整整一个时代。这次打靶的结果说明我们也能锤炼出过硬的炮兵,但是,炮,拖了后腿,这次打靶的结果不能作为今后国战对决的理论依据。老实话,日军一个四门制75野炮中队,可以利用射速、射程优势压制我方。”
“说吧,你想做什么?”徐树铮知道,何向东把钦差半道拦下“请”到这里来,不会是观炮操这么简单!
“第九师的编制表和装备要求,不能改动,还应尽量满足,并以此为模本推广到全军。”
徐树铮反手拿下何向东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半苦笑半揶揄的说:“难得你说了全军二字,老头子若亲眼看到此次炮操,再听到这话兴许稍觉安慰一些。向东,你胃口太大了,我实在做不到,总长也办法做到,说到底是一句话——没钱!”
没钱,何向东与德**火贩子奥尔多夫、伯力克谈的生意就要告吹n向东为炮团更换新式火炮的计划就得停摆!那,两年后开到山东去,拿什么收回、保卫青岛!?旧炮?机枪和步枪?
150加农炮、105榴弹炮、75山炮、75野炮和57步炮、60迫击炮,组成完整的军属压制炮兵团和步兵团、营属步炮兵,第九师才有与德军、日军叫板的能力。这些武器装备,60迫击炮在研制,57步炮以格鲁森过山炮为基茨造炮架增加仰角,缩短炮管并缩短炮膛,尝试采用液体弹簧反后坐力系统,以得到一种轻便、兼顾直射和曲射,能发射榴弹和榴霰弹的过渡性火炮。其他的,必须外购!
所以,何向东要设法取得德国人的贷款再去买德国武器;也是所以,袁世凯政府不给装备钱没啥大不了的,但是得为编制员额买单吧?至少你得从军政层面或者法律层面上确定我这个编制吧?
“没钱.”何向东哭丧着脸说:“那,我想办法筹钱买炮,买炮弹,可这编制员额和军饷,又铮兄,你得在泉公面前为我力争呐!”
“大建制师开到山东,你到底要干啥?威胁老头子?威胁泉公?替黄克强当开路先锋?”
“都不是!老子。。兄弟我.”何向东试了几次,还是觉得无法开口说出“预言”,只能撒赖:“就想去山东!你看看周自齐又不会打仗,凭啥当山东都督?我跟他一样,也是留美的!”
“报告!炮三营一连完成准备,请示开炮。”
何向东红眉毛绿眼睛的瞪了一眼炮团长倪龙,没好气的回了一句:“等等!”
徐树铮两手一摊道:“你想当山东都督,跟大总统说去,我管不着。”
“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能把第九师拆开吧?”
“嘢!这倒是个办法!”徐树铮眼睛一亮,想了想,说:“向东兄,泉公和我原本是打算按照北洋师的编制员额给你配军需,发军饷的,那就是一万两千人,剩下的近一万人,由湖北自个儿养。现在嘛,我们可以设法,看看能否从老头子那里给你多拿一个混成旅的编制,至于拿到以后你自己怎么搞,只要泉公和我还在陆军部,随你便!”
“呵呵。。”
“忙不能白帮,我有条件。”
“说,又铮兄,说。”
徐树铮心里也是一番犹豫后才说:“你的部队,驻防、开拔、操练、作战,所有行动要事先通告陆军部,得到泉公的准允。”
“可以!”
徐树铮原本以为何向东会一口拒绝,哪知他竟然答应的如此之快,如此之干脆,还以为何某人在开玩笑或说反话,忙追问:“真的?”
“还是那句老话,不打内战!”
“君子一言。”徐树铮伸出右掌。
“驷马难追!”何向东与徐树铮击掌后,扭头道:“可以开始了!”
六门150重炮早等得不耐烦,“轰隆隆。。”巨响顿起,强大的炮口动能吹起一阵狂风,飞沙走石,一时间给人以窒息之感。徐树铮急忙背转身体,弓腰爬上高地,举起何向东给的望远镜向西看去,硝烟渐渐被湖风吹散,那六面白色的旗帜。。也没了。
150打过,57陆炮、过山炮逐次上场,随着演习的推进,散在各处的鄂军将领们也聚拢到观阅处,纷纷与徐树铮寒暄攀谈。
部队回撤,徐树铮在何向东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