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啼血霞帔阴毒无比,一旦这个毒局做完了,柳弯弯死了,那她的灵魂就会在周围徘徊,祸害一方土地,但是唯一不会有事的,就是他们张家,而根源就在他们张家的这祖坟!”
刚才指责柳弯弯的那位李爷爷颤颤巍巍站出来说道:“小伙子,你说的可是真的?这事儿又和张家祖坟有啥关系?”
我冷笑道:“张家祖坟的坟局名字叫‘朱龙入水’,而且已经有了七十年了。
这个世界上没有不变换的沧海桑田,任何的地运都是会随着时间变化的。而这朱龙如水局也是一样,当时我魂魄离体去明清大院的时候,已经看出了那房子的格局就是阴宅中的朱龙入水。我曾经问过那家丁,他说这房子已经七十年了。
七十年意味着什么?要知道朱龙入水进地脉,这地脉只有一个甲子的地运。也就是六十年。现在已经超出快要十年了,地脉一空,朱龙腾渊,运势不在,朱龙离开。不过虽然朱龙离开,但龙气犹在。也就是说,现在的张家已经开始走向衰败了。
张家也知道朱龙离开了,但是又没别的办法,因为本身朱龙性凶,没办法强行压龙头让朱龙埋首,保持地运,那唯一的方法就是“龙凤合鸣”,阴龙和阴凤才可以合鸣。
柳弯弯没死,就不是“阴凤”,也没办法引阴龙回头。如果这桩“霞帔啼血”冥婚完成了,那么这朱龙还会回来,龙凤合鸣以后,此局会在走一甲子的大运。
为了他张家走大运,刚巧这个时候张建死了,于是张家人就借着这个借口,利用弯弯的善良的本性,以‘慰藉亡人’为理由,说服柳弯弯同意冥婚,一旦新娘的魂魄被拿走,柳弯弯死了,然后与张建合葬在这个地方,用新娘死的怨气把这个坟的气运顶起来,好处是张家在走六十年的大运,而坏处则是柳弯弯将一直沉溺在这种幽怨的死循环里,不得超生。
时间久了就会为祸一方土地,而他张家的气运则是会如日中天。”
我说道这里,周围哗然更甚,很多人甚至开始用愤怒的目光看向张大周,张大周肥胖的身躯颤抖起来,直抹冷汗,大声喊道:“你胡说八道,我张家不可能干这种事。”
我扫了他一眼,说道:“我想问问村子里面的人,在柳弯弯冥婚那天,张家有没有向九个属龙的年轻人收集血液?”
我此言一出,原本还不太相信我的人,眼神都变了。因为我心里知道,要是想做霞帔体恤,引龙归来需要引子,这引子就是九个属龙人的血经过提炼,炼制成一种叫“龙诞香”的东西。这种东西从冥婚礼成以后,就会如跗骨之蛆一般在柳弯弯身体里生根。
然后柳弯弯的身体就会散发出奇怪的味道,最初的香,变得甜腻。也就是我最初闻到的柳弯弯身上的那个味道。当体香完全散发,只剩下龙诞香的时候,正好会过去九十九天。在百日之内,龙诞香已经吸引了朱龙,这个时候,娶柳弯弯的魂魄,完成啼血霞帔。
我说道这里,已经有大部分村民相信了,他们的目光都朝着张大周看过去,那眼神有愤怒也有不可置信。
我见已经达到了预期的目的,便又冷冷的对汗哒哒的张大周说道:“而你才是真正的无知,你只想着违背天合,逆行倒施,为了给自己家行运,却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你儿子张建究竟为什么而死?如果我没猜错,你家近十年,不止张建一个人死了吧?”
张大周的脸色大变,颤声问道:“你,你怎么知道?”
我斜睨了旁边已经浑身发软的陈善才道:“那你就要问问你家风水师了。看看你这些年好吃好喝的养了个什么东西。”
张大周面目狰狞,猛的回头盯上了陈善才,一把扯住他的衣领怒道:“说,你到底干了什么?”
陈善才浑身都瘫软了,吓得也是够呛,无力的辩驳道:“主家,我,我什么也没干啊。真的,这些年你的买卖,你的生意,哪一样不是我给您看风水,招财路?我怎么可能……做对不起张家的事儿?”
因为事情转变的太突然,所有人都愣住了,我知道局面已经掌控住了。便对张大周说道:“不用问了,我来告诉你!”
张大周和所有的乡亲都回头看向我这边,我继续说道:“我开始很奇怪,张家明明有自己的风水师,为什么放着这样的情况不管呢?张大周,我问你,这风水师是你什么时候找来的?”
张大周已经红了眼,也不再对我隐瞒,直接说道:“五年前。以前家里就叮咛,说这坟到了六十年得迁坟,换个好地方在继续。然后眼见六十五年了,我做买卖有了点下滑的趋势,这才想起来这茬,就找了陈善才来给我家看坟。
陈善才说他还能助我风调雨顺,我就雇他成了我家风水师。当年我让他给看坟,他说这坟没事,这地方是好地方,有他在不用迁坟,他有办法。”
我点点头道:“这就对了。刚才我已经说了,这陈善才所谓的‘他有办法’就是这个啼血霞帔,用柳弯弯的死完成啼血霞帔,让此坟在行六十年的大运。但是要知道,这十年间,此坟已经变成了‘馋坟’,你张家祖坟龙气衰退,阴气不够阳气来顶。人馋了要吃肉,坟馋了,则是要人命来填。
所以这些年你家一定是总有亲人出事。他明知道馋坟却不告诉你,呵呵,其心可诛。”
听我这样说完,张大周再也忍不住,冲上去就要揍陈善才,陈善才脸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