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锦带着顾如念去见了钟途。
她坐在钟途的面前,低着头,蓄着眼泪,抽泣着说:“对不起,我今天才告诉你,我喜欢他,我想跟他。”她在钟途怒火中烧的表情中率先给了自己一个耳光,“是我不好,对不起……我是自愿的。”
钟途瞪起了眼睛。
她吓得缩起来。
繁锦握住了她的手。
钟途狠狠地用手掌拍在了桌上,杯具摇晃。
顾如念惊慌失措地看向繁锦,无助而惶恐。
繁锦的手刚刚搭上她的肩膀,四条枪口霎时对准了他。
钟途拽着顾如念回去了。
她被他扯着手臂,扔在了地上。
他暴躁地怒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跟我说清楚!”
她咬着嘴唇,开始掉眼泪。
他气急败坏在房间里踱步,听到她说:“我不愿意,但他强暴我……接货时警察先来了,他一直都没有来。我的伤到现在还没好,咱们的人全死了……”
“我非杀了他。”他咬牙切齿。
直到钟途开始宣战,繁锦才后知后觉地明白自己被耍了。
她真的是个条子。
他愈发确定。
看来她已经发现自己在他身边没有好处,所以她想试试看能不能回到钟途身边。就算不能,他们两方打起来,她作为一个条子,也非常希望看到这种场面。
繁锦花了半年的时间,加上一点运气,才杀了钟途。
他去参加钟途的葬礼。
没有看到顾如念。
他开始收编钟途的关系和生意。他参加一个合作伙伴的狩猎活动,看到了顾如念。
她跟在那个浑身肥肉的男人身边,还是以前那样腼腆又害羞的笑容,朝他伸手,“锦哥,我是顾如念。”
他等在狩猎场的门口,待在车里,给手枪上满了子弹。
她出来了,朝着他的车子歪了歪头,转身亲吻着那头猪的脸。
他开了枪,正中猪头的后脑。
他的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
她松了手,退了一步,看向了他。
隔着茶色的玻璃,她瞪圆了眼睛,惊愕地望着他。
他对司机吩咐,“让她上来。”
司机拉开了出车门。
她毫不犹豫地进来了。
回了那栋私宅。
她用来绑过头发的领巾还在桌上。他一直都记得,她那天解下这条领巾,绑到了他的身上,丝滑的触感,令人印象深刻。
繁锦坐到了顾如念的对面,朝她勾起了唇角,“最近过得好么?”
“蛮好的。”
“他是第三个?”
“第四个。”
他眯起了眼睛。
她歪了歪头,“你在生气?”
“你的上司给了你多少好处?”
“我的上司已经被你杀了。”
他突然放松了下来,“你在说谎。”
她惊觉失言,转了转眼珠,有些心慌。
“到底第几个。”
“第五个。”她说完,很老奸地笑了,“你真的是在吃醋吗?”
“我只是觉得,杀光那些人,不如杀了你来得容易。”与其杀了那些人,不如直接杀了这个小警察。
顾如念靠到了沙发上,蹬掉鞋子,把腿也缩了上去,用手抱着它们,像在自己家一样自在。
钟途一死,她就知道自己不利了。她以为这是两虎相争,没想到繁锦并没有死人。她联络不到上司,只能先找个靠山。没想到他一枪就把靠山崩了。
她挑唆了繁锦跟钟途的破裂,他显然也知道了。
“还没有第三个。”她觉得这是他的弱点,“现在才到第二个。”
他没说话,依旧盯着她。
“钟途都被你杀了,那我也没办法。”她抬起了头,看向他,问:“你想干嘛?”
他解下了领巾,扔到了她身上。
她纤细的手指握着那条暗花的领巾,默不作声。
这次她依然是跪着来的,直到他把她扛到床上。
那个烟疤还在,他吻了吻它,一边问:“那头猪见过这个么?”
没人回答,他抬起头,看到她望着天花板。他看了她好久,她才低下头,瞅着他,问:“怎么了?”
他翻了个身,躺到了她身边,问:“你在看什么?”
“你的灯好漂亮。”
“我等下就砸了它。”
她看了他一眼,爬到了他身上,握着那条领巾,将它缠到了他身上。他一阵绷紧,攥紧了她的手臂。
然后,他们一起去浴室。
她从身后搂着他的脖颈,用手抚着他的胸口,脸贴在他的肩头,轻轻地问:“要我帮你擦背么?”
他握住了她的手,摩挲着她的掌心,问:“你练枪?”
“明知故问么?”
“现在还练?”
“现在只玩。”
他的脸阴沉下来,松开了她的手。
顾如念接了沐浴乳,打出白色的泡沫,抹了下去,她纤长的睫毛妩媚地半磕着,在他耳边吹气如兰地狎昵,“给我。”
后来她从浴缸里爬了出去,冲干净她自己,拿着浴巾擦拭着她自己。
若隐若现的,他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心猿意马。
他跟她呆了一个星期。
期间似乎没怎么聊天。
她有很多令他感到开心的办法,她霸占着他的领巾,用它擦拭他跟自己,绑着他,让他心跳停止,让他发疯。
繁锦觉得自己就像个被妖精吸干了骨髓的暴君,完全没有理由从那张床上爬起来。
决定走得这天早晨,他五点钟就醒了,虽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