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前的男子周身萦绕着一团雾气飞身而起,他抱着就要跌倒的蓝末,乌黑的长发如叠翠里的瀑布般一泻而下。 蓝末一时很奇怪的幻想,寻常青年男子披头散发,总免不了带几分轻狂的味道,可是他这样反而清雅至极,全无半分散漫,直让人觉得天底下的英俊男子都该似他这般披散头发,才称得上是美男子。
“那个,我说你沒有收拾一下吧,头发就散开了。”蓝末有些不好意思的偎在十一的怀间,她倒不是真的难为情,只是十一这么横抱着她,她若是下來的过程再摔个大跤,岂不是更丢脸。
殷慕幽认真的看向怀中的女人,他还在想,身手如何了得的末家军家主蓝末,竟是会栽在三寸高的长靴上,想着想着,嘴角就漾起了一丝不明所以的笑意,又或者说,是一种怜惜的笑意。
“咳咳,还要不要人吃饭了,真是……“唐乐然本來跟栖若一样在矮桌边品茗,等待这位正主下來吃饭,却是也看到了这一幕,不由恶心两字还沒有说出來,就立刻被殷慕幽冷冷的目光给逼了回去,“真是让人好生羡慕。”
说完,唐乐然还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
“王爷,起筷。”栖若依旧是一如既往的冷淡表情,她小心地帮殷慕幽试过菜式,就将银筷递给了殷慕幽,然后又走到唐乐然的身边静静坐下。
本是一派祥和的气氛,蓝末吃的也颇为放心,可是常年沒有感受过平静的她,却总觉得这份安宁來的太突然,就好像,在她的周围仍然有不知哪路的追兵,就好像,她只是步入了另一个陷阱。
“不用担心,这是我的画舫,不会有人伤害你。”殷慕幽放下碗,安抚道,他似乎很了解蓝末前后不一致的言行,而这种变化,也是让蓝末觉得很意外。
“你为何对我的态度,突然判若两人。”蓝末不由点出心中疑问,她顶多在殷慕幽的心中就是一个佯装歌姬的偷渡人口,实在沒有什么理由可以让他对她如此好,若是一定要说,难道他已经查出自己真实的身份?
“好好吃饭,不要胡思乱想。”殷慕幽本來准备给蓝末夹菜的动作,忽然转向了唐乐然的碗中,夏拂曾经的话陡然出现在脑海中,不要对喜欢的事物表现的太明显,否则握的太紧,终将失去。“王府沒有奴隶,我图新鲜罢了。”
只听瓷碗瞬间摔碎的声响,蓝末已经站起身來,她的底线,就是,“我不是奴隶,还请王爷自重!”
“我就这么一说。“殷慕幽神情轻佻,却也瞅见了蓝末将近化成冰的面容。
女奴隶在别的国家总有一个别称--禁脔。
蓝末显然是被殷十一看似真实的想法给激怒了,她手中握着一枚瓷片,她若是就这么掷出去,她能保证,殷慕幽沒有办法躲的过,但是接下來,她也未必能离开这里,且不说能使毒的唐乐然,就是全然不知底细的栖若,也绝对是一个难啃的骨头,可是,可是,她的底线是不容任何人侵犯的,就算这个男人不知情,也不可。
“随便。”蓝末丢掉了手中的瓷片,她的声音很小,好吧,继续忍。
殷慕幽的手至始至终沒有离开过碗,他心中暗笑,还是这个性子,如此冲动,可怎么在我的王府乖乖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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