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游觅跟谢盼连这病房门都没有进来。
就剩下我跟慕遥近距离对视,沉默如金。
慕遥此刻半躺着,枕头竖起,背靠在上面,面色有些憔悴,我怔了半响,下意识托起他的双手,不料看见手背上的淤青,仔细瞧了瞧,又把袖子往上拉了拉,不瞧好还,一瞧,不由怒火中烧,这手臂上多是这样的淤青痕迹,感觉好像整条手臂都被揍过了一样:“我都舍不得打的爪子,谁tm给打的,被老子查出来不剥了他层皮我就不姓花!”
慕遥微微叹了一声气,抽出其中一只爪子,在我头上揉了揉:“不碍事。”
“怎么不碍事了,这很疼的好不好!”我还是很气愤,倘若之前是担心,现在看见慕遥这模样,则是气愤了。
“其实...”慕遥顿了顿,另一只爪子也从我的手中抽出,抚上我的脸颊,“是打点滴过敏。”
我皱皱眉头,望着他,考究着这说话里的可信度。
“你回来就好。”慕遥又淡淡地说了句,身子吃力地往我这边靠了靠,,我看得不忍,以为他要跟我说什么悄悄话,就靠了过去,怎知他是要亲我,我低了低头,他最后只亲在了我的眉心中间。
离开慕遥的脸,我有些窘迫,这是什么情况?按照正常套路,他不是应该有许多许多的问题要问我,然后一副“你走,我不想听你解释”的模样吗?
为什么,为什么我会觉得他又华丽丽滴施展起他的美男计来?以至于我的反应也不太正常了。
“那个,你的伤怎样了?”我木木地问了句,现在开始觉得,这一时的心软真不是什么好习惯。
“不碍事。”慕遥淡淡三个字掠过,脸上没有丝毫伤者的自觉。
我打量了慕遥全身上下将近一分钟,脸色严肃得像要夹死一个蚊子般,随后,很是彪悍地翻开了慕遥盖着的辈子,也没犹豫就扒开了他的上衣,望了望,再望了望。
光洁得很啊,没有刀剑厮杀的痕迹,难道是后备?
“不太好吧...”慕遥沙哑着声音,直直望着我,本来还憔悴苍白的脸色,染上了一丝绯红。
这使得我也难免有些想入非非,脑瓜子如同被雷劈过,焦了!一时间解释不来我这杨扒人衣服的行为,真真不是有什么想法。【92ks. 】
“我还担心你两个人闹起来动手,怕有人吃亏...”我还没来得及解释,门口那边又传来一声有些鄙视的声音,“花凝,好歹这里是医院,你有必要这么猴急吗?”
我好像还握着慕遥的衣裳不放,双眼有些呆滞,像是花痴的模样,就这么赤果果地被突然转回来的杨慕阳看到了。
“人家说床头打架床位和,看来我是多管闲事了,你们慢慢闹,慢慢闹。”杨慕阳却没等我说话,就转身离开了病房。
“不是...”我望着在我的淫威下仍然笑得清雅的慕遥,着急地解释道,“不是这样的。”
“那是那样的意思吗?”慕遥说得有些调戏,笑得却有些羞涩,活像调戏的黄花闺女。
“我只是想看看你的伤口...”我窘迫地放开了慕遥的衣裳,胡乱给他盖上了被子,“真的,你一定要信我。”
我看着慕遥欲语还休,甚至有些楚楚可怜的模样,觉得我这会儿就像是剥夺了人家清白的大灰狼,对一个刚刚失贞的小绵羊毫无技术的安慰。
慕遥好像很艰难才点了个头,说了句:“我信你。”
我刚松了口气,却又听到他说:“我信你是情不自禁的。”
我就这样几乎被自己的口水呛着,这调调这陷阱,完全是调戏嘛!
“我能看看你后背吗?”我清了清嗓子,才有些不甘不愿地问道,“我真得只是想知道你伤得如何而已。”
慕遥却是摇了摇头,笑了笑:“现在,真的不太好。”
末了,还补了句:“你若是要,也过些日子。”
什么好不好要不要,能不能不要这么邪恶?还让不让人纯洁地,安静地做个美女了?
我这厢被慕遥调戏得十分不好意思,心中还念念不忘慕遥被人捅刀子的新闻,脸上火辣辣却发不了火:“你别多想,我只是觉得,作为五月的妈妈,我有必要关心以后养我女儿的人,是不是健康没疾病的。”
说到疾病,看见慕遥的眼光暗淡了下,又觉得自己这句话好像说得过分了,又有些前言不对后语地说:“其实,我真是顺路过来望望你的,你要是没事,我这就走。”
“别...”慕遥伸出手来,想要拉住我,却没有捉到,眼睁睁地望着我离开病房。
我才走几步,就觉得有些不对劲,按道理他是不是应该不管不顾地从床上跃起,问我要一个解释,然后歇斯底里地说这不是我想说的想要的,这才符合剧情发展啊!
怎么,他连下床都懒得下床了?
我想了想,终究是抵不过自己那丝丝的执念,犹豫地站在病房门前,推开了病房的门,对着病床上的人说:“我一向做人都很良善,我是看你一个人呆着有些可怜,才...”
慕遥望着我,直笑不语。
不知怎么的,这种感觉让我更加难受,比起他的问责,怀疑,更让我难受。我离开这几日到底做了什么,到底为什么,他连问都不问。
这让我心里没个底细。
“饿了吗?”良久之后,慕遥打破了我们之间的沉寂,“就算不饿,一直站着也很累的。”
我在他旁边的椅子上矫情了半会儿,才呐呐地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