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也是极为无奈:“其实,人都有人的难处,我只是有些好奇,你就那么恨阿初吗?但是那些事情,明明就是郑桓安让我表哥做的啊!你拿背后的人没辙,就那阿初来下手,真的好嘛?”
“我跟你不同,我的命不好,出生就注定的。可偏偏这样的烂命,还有人把我从腐烂的污垢里拉了出来,让我重新拥有做人的尊严。我可以为这份尊严不去计较那些加诸我身上的苦难,不去跟任何人计较我所受过的罪,可是,花姐,如果那些人还要步步紧逼呢?你让我怎么办?”戚七说。
我当然明白她说的,可是,这不代表有人应该用性命来做赌注。
“我没想过让让秦初死,但我当时如果不这样做,出事的却会是我最亲近的人。你说我自私你也好,找借口理所当然也好,当时的情景我想不到更好的办法让郑桓安转移他的注意力。”戚七继续说道。
“算了,这些事情,既然都已经如此,就不用再说了。”我叹息一声。
“有件事,我想你帮帮忙。”戚七垂下眼去,突然说了句,“老大并不知道这事情跟我,还有跟游觅有关系,你能不能...”
“我不会说的。”游觅对我并无情谊,所以他在计算向家的时候,并没有将我这个算是意外去排除。戚七所说的身不由己,我也相信她的。
“谢谢你。”戚七顿了顿,似乎衷心地说了句。
“晴晴她,是为了要帮楚城报仇,才呆在郑桓安身边的。替我告诉唐糖糖,如果有空,让她带晴晴回唐家看看吧。”
戚七眉头一皱,突然抬起头来,望着我的眼神有些诧异:“你的意思是你表哥他...”
我耸耸肩,只说了句:“晴晴的病情反复不定,在熟悉的坏境对她终究有些好处的。”
我不知道表哥放在唐家的东西,是跟唐糖糖的回忆多些,还是那些年来,跟唐晴晴的情义多一些,但无论如何,我觉得表哥既然没有完全毁掉某些东西,那必然也是想能有一日,那些心意能够给某些人知道的。
“表哥他,把自己活成了个悲剧。”顿了顿,我又说,“不过我相信,他应该不希望表姐跟晴晴的人生,也会是一个悲剧。”
看了表哥留下来的那些东西,大概她们就能明白,表哥做的那些反复无常的事情,有什么样的因故了吧。
“我会跟老大说的。”戚七点点头,诚恳地说了句,“真的,很感谢你做的这些事情。”
“是嘛?”我凉凉一笑,并不把这话放在心上,“没什么事的话,你可以回去了。”
戚七张口,原本还想说什么的,最后看了看我,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医院。
“她说的,我也听见了。”戚七周后,杨慕阳从我身后走了出来,淡淡地说了句,“你以后还是少跟她来往。”
我耸耸肩,没说什么,经过阿初那事情,我对戚七谈不上恨,谈不上怨,只是我无法若无其事而已。
“你表哥在唐家藏了什么东西?”杨慕阳又问。
“没什么,就是向家一直想要的东西罢了。”我垂下头去,“对于他来说,或许更多的是一些纪念而已。”
只是,有些东西,唐糖糖跟唐晴晴或许不会想再见到那些东西。
“你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们?”杨慕阳顿了顿,问了句。
“没什么好说的,原本这些事情就应该过去,现在重提,非我本意啊。”
“既然向家想要那些东西,必然是有些用处的,你应该与我们商量商量,而不是这样告诉一个与我们无关的人。”杨慕阳说。
“她也有她的难处。”
“你啊...”杨慕阳摇了摇头,“还以为你变聪明了,原来只对我们聪明。”
我抬起头来,有些讶异地看着他:“你还是怀疑我?”
“我不是不信你,我只是不信戚七。”
“她跟唐糖糖的关系不错,应该不会做得太过分。”我顿了顿,有些无奈,“她不过是个可怜人而已。”
我大概听过戚七的一些故事,打心底说,她经历过的那些故事,我永远都难以想象:“况且,你们应该知道,冼淮安这个人。”
杨慕阳一怔:“你怎么知道这个人的?”
“戚七在la被这个人折磨得很惨,所以,她有一半的悲剧,跟杨家还是有些关系。”我淡淡地说了句,“这事情,唐表姐没告诉你们吗?”
“冼淮安的事情,是爷爷安排的,我并不是知道得太清楚。”杨慕阳说。“但是,你还没说,你怎么知道这个人的?”
“当年向太让人找来戚七的爸爸,在公司造成了一定的影响。”
“嗯,然后?”
“我找了私家侦探查过他,发现当年他跟冼淮安来往密切,那些不堪的照片,正好是冼淮安给他的。”
“这样啊...”杨慕阳陷入沉思。
我点点头:“这些事情,她并不知道。”
“你是怕她会对我们怎样?”杨慕阳问。
我摇摇头:“以她的能力,就算加上唐表姐,也未必能真对杨家做什么。况且当年那些人,走的走,死的死,她们也应该知道,再计较也没意思。”
“你觉得,杨家这些年来的罪孽多吗?”杨慕阳顿了顿,突然问。
“不知道。”我不知道,不知道杨家做的事情算不算坏事,也不知道我做的那些事情,对不对得住良心,可是既然做了,前路再黑,也要抹黑走。
错了,就是错了。
“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