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赌局(五)
这一次牌桌上每个人的牌面都是大牌,而且是那种玩一辈子牌都不一定能遇上的大牌.最后一轮牌发下来后各人依次的牌面是:薛飞是红心9、10、j、q,下家是黑桃9、10、j、q,刘子民是四条a,末家是梅花10、j、q、k。真的有点拍电影的味道了,在同一场牌局里面一起出现这么多的大牌。连发牌的荷官都忍不住激动了一下。
这样的牌面立即引起了赌场监控室的关注,毕竟这样的牌多少年也不一定出现一次,很让人期待。监控人员把赌场内所有屏幕的画面都切到了这个桌面上,尤其是大厅内的大屏幕上,更是以不同的角度进行展示,屏幕右下角的画中画将整个发牌过程一遍一遍的重放,力求让人们明白整个过程的来龙去脉。
大厅内的人立即被画面吸引了。
这可不是电影,这是真实的牌局。
除了薛飞外,剩下的三人很紧张,很凉爽的厅内,三个人不约而同的冒出了汗。
荷官静静地等待着四个人发话,一动不动,生怕自己的动作影响了客人的判断。突然,荷官的脸上现出一丝诧异的表情,嘴里面小声说了几句什么,然后微笑道:“各位先生,我刚才接到经理的通知,公司准备为此次牌局进行全程录像,并准备为各位拍一些特写的画面以作为我们的宣传资料,如果各位同意的话,此次牌局涉及的所有筹码都将由公司提供。当然为了公平起见,如果选择不跟,您所未跟的筹码的数目也将由公司返还给您。”
也就是说胜不胜都有钱赚。
四个人相互看看,眼中都有些兴奋。
在大厅玩的人,不会是特有钱人,真的有钱人都在vip包房里面,是不会在大厅里面玩的。牌局上面的筹码金额对他们而言,也算是一个不小的数字。如果再加上按照赌场的说法,等于是凭空白赚了一笔。那还有啥不同意的。再说他们都不是啥公务员,也不怕曝光,拍个宣传片算什么。
薛飞没反对,牌局上的底牌他都看清楚了,刘子民的牌是肯定赢不了的,他没必要反对。反正只要是刘子民输就行,至于谁赢他不在乎。反正就是他赢了,钱也成不了他的,反而便宜了那个胖子,想起那个胖子来,薛飞就是一阵的厌恶,多大岁数了,还老牛吃嫩草。
荷官见四个人都没表示反对,右手向前在桌面上划了个优美的半圆道:“请各位下注。牌面上现在是9、10、j、q黑桃顺面最大,请先说话。”
下家毫不犹豫地把桌面上的筹码都推了出去:“梭了。”
接下来是刘子民。
刘子民犹豫了。
如果他的上家真的是同花顺的话,正好杀他的四条。但他的四条是除了同花顺之外最大的牌,一旦上家偷机,他pass的话,那就太逊了,尤其是这家赌场是他经常来的,一旦拿着这么大的牌让人家偷机成功,那么在他的小圈子里的名声就毁了,会让他的一群小哥们看不起的。输钱不可怕,输人他受不了,再说这点钱对他来说还不算什么大钱。
“我也梭了。”刘子民跟着把手里面的筹码推了出去。
末家一直在观察前面几人的脸色,灵巧的手指上下起伏,引的几个筹码在手指间往复滚动。前几局里他赢的最多,一旦这局输了不仅没赢而且反而要赔不少。尤其是赌场的话让他更为心动,不跟,赌场还会发一笔筹码,这么算下来,这一次的赌场之行收获还是很大的。关键的是,自己的同花顺在所有的同花顺里面按花色来说是最小的,这一场局太邪门了,让他有些不真实的感觉。他看的出自己的上家是个有钱的主,而后来的那个人的眼光就一直盯着自己的上家没动过,从他的感觉来看,像是有人设局要赢自己上家的,这个浑水可不好趟。输了不甘心,赢了这么看来也不是啥好事。人家在钓凯子,自己贸贸然撞上去,不是找死么?而且若是真的在钓凯子,以自己在桌面上的牌也不可能能赢。
“我pass了。”末家自己桌子上的牌扣过来,示意放弃了,然后站起身收拾好自己桌子上的筹码走了。
薛飞很无奈。
他实在不愿意跟。
这几家牌的底牌他很清楚,他自己是红桃k,下家是黑桃6,刘子民的底牌是什么无所谓,是个小方片3,末家是梅花9。按照大小排,是薛飞的牌最大,末家次之,然后是刘子民,然后才是下家。下家是同花,牌虽不小,但还是比不过四条,在刘子民的牌面已经是四条的情况下,他的梭哈属于是偷机。
现在是薛飞的牌最大,如果末家不跑的话,他本来是要pass,他不想赢钱来便宜了那个秃顶的胖子,但现在他必须要跟了,他不跟的话,刘子民就要赢了,这是他更不愿意的。
薛飞很不情愿的推出筹码道:“我也梭了。”
大厅内的人都紧张地看着大屏幕,随着镜头,扫过一幅幅依旧摆放在绿色绒布上四叠牌和在第四叠牌后面空空的座位。三个人的表情各异,有的兴奋中带有紧张,有的面无表情,有的苦笑中的无奈。尤其是薛飞的表情,相当怪异,哭不哭笑不笑的,像哭又像笑,哭笑不得,看样子让人很难判断到底是赢了还是输了。有点像高兴过度了,又像是输惨了。一张脸上出现截然相反的表情很难形容。
“三家选择梭哈,一家pass。现在请各位亮出自己的底牌!”荷官尽量保持自己的声音不走调。
刘子民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