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甲车,鬼子的铁甲车上來了……!”
河南新兵的嗓音发颤,正在他紧张的时候,背后突然伸出一只大手一拽他的背心。
“把头低下,小鬼子的枪法可邪虎了,老远就能一枪打爆你的头!”
“是啊,小河南,你还是坐下的好,而且你抖成那个模样,只怕小鬼子老远都听得到!”
老兵的笑话,让被称为“小河南”的新兵在背后诸人的哄笑之中坐下身子,背后靠着城墙上的女墙坐下來。
虽然中为女墙,可不是扒眼偷看女人.洗澡的墙,事实上女墙找的是城头上升起的,带有垛口的矮墙。
被诸人笑话,让这个河南來的浓眉大眼的农村小伙子感觉到有一种受辱的感觉,他涨红了脸,眼睛里甚至还转上了眼泪,只是他沒有察觉,因为这样的反应,他刚刚看到小鬼子的坦克,激动的如同打摆子那样抖动的身体却安静下來。
刚刚一把将他从垛口处拽回來的老兵,这时特意朝他的裤.裆看了一眼。
“还成,听到炮声见到坦克,还沒有被吓到尿裤子,就还算不错!”
河南新兵抬起头,想看看老兵是不是在拿他的胆量取笑,然而他却发现,身旁的老兵们带着笑,目光里倒是肯定的神色。
头次上战场的新兵,甭管训练再好,不尿裤子那实在是有胆量之人,就好像未來的苏联伞兵,会进行坦克碾压训练,在那种情况下,尿裤子的比例达到百分之二十往上。
有了那种训练的话,那么战场上的士兵就不容易因为激动而做出不理智的行为,就好比处男控制不好一样,除非是老撸.管枪,否则处男的第一次,往往都是紧张而又得不到什么真正感觉的。
这就是在未來的,军事训练之中的,心理科学体现之处。
同样,也是蚩尤军会要士兵们,练习“挨枪”的原因,说白了,“挨”的多了,自然熟能生巧。
同理御.姐、熟.女,会带來更多的享受。
“我们这么人,还怕那些小鬼子!”
照例农村來的青年是沒有多少见识的,家里即不会有无线电,就算是识字,报纸也不会送到大山里吃不上饭的人家。
“嘿,你知道个屁,小鬼子邪虎着呢,他们一个小队,敢逮住国.军一个营揍,不但揍了,甚至他们还能打胜!”
这时所谓的“国.军”一个营有多少兵,别说当兵的不知道,甚至往往他们的长官都不大明白,不是因为别的,吃空饷那一向是中国军队捞钱的不二法门之一,另外一个军队里的致富法门,就是克制军粮。
当然,比之贩卖武器弹药,这不算什么,但那种事,轮不到普通小兵去做就是。
至于进行,扣军饷、吃空额这种从根本上消磨战力的行为,记得有位抗日名将说过,不吃空饷军队连那些阵亡军官的家小都无法安顿,不吃空饷,拿到的军粮就不够士兵们吃。
好一个使中国军队不堪一击的怪圈,使抗战最少多付出百分之三十伤亡代价的怪罪。
“啾……啾……”
恰在这时,子弹尖利的声音掠过女墙的垛口。
随着子弹的掠过,已经有人发了凄厉的尖叫声。
“低下头,都低下头,你们这些该死的新兵蛋子,全都给老子把头低下!”
老兵与班长们呼喊叫骂着,督促着傻傻的新兵,知道这些家伙,根本沒有进行过什么正规的训练,拉上战场的时候,许多人连枪都不会放。
浓眉大眼的新兵,看着几个老兵弯着腰,去处理那个死去的新兵。
“嘿,这家伙家里肯定有钱,瞧瞧他抽的什么烟,是‘老刀’哇!”
“老刀”、“哈德门”这都是在民国时期相当流行的香烟品牌,当然在部队里作为只能“打钉”的“烂铁”,用烟袋抽抽老叶子烟就算了。
老兵们带着惊喜,接过从死人那儿搞來的香烟,当烟雾从鼻孔里冒出來的时候,他们一个个仰起头、闭着眼,仿佛真的成了神仙。
新兵看着这些心里一阵难受,忍不住转过头大口的吐了起來。
“吐什么吐啊,你这小子,诺,把这烟抽了!”
说着话,刚刚把他从女墙上拽下來避免厄运的老兵,把一要已经燃着的香烟递过來。
看着那香烟,浓眉大眼新兵再度感觉到有点恶心扭了一下脸,心想那是死人身上的香烟,他们怎么能抽的这么安逸呢。
“嘿,傻小子,让你抽你就抽,大叔我不会害你,听话!”
老兵有点不高兴的训斥他,在军队里太有个性可不是什么好事,除过真正有本事的人,又或者说有“腿系”的人之外,玩个性那是最糟糕的一种情形,不招大家喜欢,说不定炸坦克就会叫你去。
大概这个老兵,对于眼前的新兵是满喜欢的,说到最后,他的告诫已经像是一个父亲在告诫儿子那样严厉。
浓眉大眼新兵接过香烟,叼在嘴上,这时他的心中有些委曲,怀念起自己的家乡,当然他想到的可不是什么田园美景,而是想到砍头的时候,有人去夹人血馒头吃。
至于为什么,他从來沒有搞明白过,只是心中这时却想。
“大概抽死人的烟,和夹人血馒头差不多吧!”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老兵已经掏出來一根竹管,一头带着个坡口,仔细看一下似乎还带着镜子。
是的这是金涛提供的另外一个“小发明”,这种潜望式观察镜,在未來那是步兵们标准配备之一,它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