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听到轰炸声,指挥车里的米加诺夫焦急地咆哮道。
师长同志,我们遭到敌军飞机轰炸,大约有五十架轰炸机在我们的上空盘旋。”无线电里传来了通讯员急切不安的声音。
轰!又是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上百个骑着高大洋马的苏军骑兵登时被炸弹送上了天。
可恶!马上给我架起重机枪,把敌军的飞机给我打下来!”米加诺夫恨恨地命令道。
将军,我们根本没有防空武器!”又一个无奈的声音传来。
将军,我看还是呼叫总部,让空军支援我们。”无线电里传来了梅登夫的声音。
米加诺夫不说话了,静静地坐在指挥车里沉思着。
如果请求空军支援,自己的部队可能有救,至少不会被敌军一口吃掉,但自己的面子往哪搁,自己再怎么说也是十月革命后卫国战争时期的英雄!”
可是,如果不请求支援,自己这么一点儿缺少防空力量的部队很可能会被敌军的轰炸机炸成碎片。
就在他犹豫不决的当儿,东北军的轰炸机不停地将炸弹往苏军头上倾泻而下。
炸弹,如暴风雨般倾泻而下。
身形庞大的t-18轻型坦克成了十分显眼的目标,不消片刻,便在东北军轰炸机的狂轰滥炸之中成了一团团燃烧的火球。
装备着莫辛纳干步枪和少许ppd34冲锋枪的苏联步兵简直成了待宰的羔羊,大叫着,惊慌失措地四下逃窜。
两条腿自然跑不过时速为437公里/小时的阿米奥轰炸机,东北军的飞行员,看到哪里人多就往哪里投弹,炸弹所到之处,飞起一阵阵鲜血与碎肉。
有些飞行技术好,胆大的飞行员,甚至低空飞行,用轰炸机上的机枪对着毫无反抗能力的苏联步兵进行扫射。
在机枪的咆哮声中,不少苏联士兵像割倒的麦子一样倒下。
不消片刻,苏联士兵就被炸死了近千人。
这简直是单方面屠杀!
这时候,阿廖沙看到了低空飞行的轰炸机机翼上的东北虎头像。
那是少帅的飞机!那是少帅的飞机!”阿廖沙激动地叫了起来。
白俄特战队的队员们纷纷站起身子,目光炽热地望着在烟波浩渺的天空中纵横驰骋,削瓜切菜般砍杀着地面上敌军的东北军轰炸机。
劫后余生的感觉,只有经历过生死考验的人才会知道。
站起身子,是特种战中的大忌,因为这样做,很容易暴露自己,进而成为敌方的靶子。
不过,现在没事了。
苏联红军被东北军的轰炸机炸得焦头烂额,哪里还有工夫理会这些为数不多的“白匪”。
这时候,阿廖沙的步话机里传来了张学良威严的声音。
马上撤退,来陈巴尔虎旗的临时指挥部见我!”
将军,快请求总部的支援吧,这样下去,我们很快就会完蛋!”梅登夫拿着步话机,几乎是声泪俱下地说。
这时候,一颗炸弹落在他身边。
在一阵振聋发聩的爆炸声中,这位有着卓越才华的苏联骑兵军官连同他身边的警卫员化为了碎肉与焦炭。
是啊!将军,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步兵第二旅旅长鲍里斯急切地呼道。
看着自己的士兵不停地被东北军的轰炸机炸得支离破碎,鲍里斯忧心如焚。
万般无奈之下,米加诺夫便拿起了指挥车里的话筒。
但就在这一瞬间,一架东北军轰炸机呼啸着从指挥车的顶部飞过,一颗重磅炸弹毫无悬念地落下。
轰!指挥车登时燃起了熊熊的火焰。
这位心高气傲的苏联将军连同着他的指挥车化为乌有。
将军!”鲍里斯悲愤地喊道,炽热的泪水夺眶而出。
东北军的轰炸机依旧在上空盘旋着,不停地投下一颗颗要命的炸弹。
主帅被炸死,苏军军心涣散,绝望,渐渐占据了他们的心头。
各旅长也无可奈何,部队群龙无首,唯一的能与总部联系的电话就在师长米加诺夫的指挥车里,现在,已经随着他而化为乌有了。
就算还有电话也没用,在空军出动前,张学良早就派出一批精干的白俄籍的“天影”战士,将战场附近通到苏联的电话线都切断了。
副师长维克多跳下指挥车,拿着步话机有条不紊地指挥着,脸上故意做出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
他想稳定军心。
但是,怕死是人的本能,何况,在卫国战争中被战火洗礼过的老兵早已退役,这支部队里,全都是没打过仗的新兵。
在求生的*下,苏联士兵像没头苍蝇一样盲目地奔跑着,炸弹不停地在他们身边落下,把他们炸上了天,他们只恨爹娘没有给自己生出一双翅膀。
维克多面容肃穆,掏出托卡列夫tt33手枪击毙了几个逃窜的士兵。
但他这么做,并没有起到太大的作用。
望着不停地被炸死的士兵,维克多心灰意冷。
在这么下去,自己的这支部队就要完了!
如果当时米加诺夫能够果断地放下所谓的面子,向总部请求派遣空军支援,恐怕,战争的形势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了。
毕竟,在赤塔的空军基地里,还有上百架先进的波-2式双翼飞机。
但是,这个世界没有如果,正是因为他的高傲与固执,把他自己,和他的这支部队*上了绝路。
副师长,撤吧!”步兵第二旅旅长叶戈尔劝说道。
好吧。”维克多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