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广兴的汇报,嘉庆不由得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后说道:“如今国事多艰,而朝廷依赖的八旗子弟又是如今这般模样,如果祖宗在天有灵,不知又会作何感想。”
广兴不敢接话,王杰身为汉人,这些事也不是他能插手的。
见状,嘉庆便自顾自的说道:“养之之道固然重要,但与教之之道相比较,后者更为关键。但要切实推行教之之道,则各管理部门,包括宗人府和八旗都统衙门必须首先振作起来,负起责任。”
然而到了这个时候,嘉庆也知道,再强调国事、公事已不那么灵了,想了想嘉庆只好准备以“大家长”的身份出现,用家事、私事去感化他们,要使旗人返朴还淳,扭转每况愈下的旗风。
正在这时,乾隆身边的太监福喜小跑着进来跪下后禀告道:“奴才叩见皇上,太上皇请您上养心殿说话。”
嘉庆见状眉头一皱,随即挥了挥手后便朝着养心殿而去。
等嘉庆见过礼后,乾隆才摆了摆手说道:“颙琰,听说你又把心思放到了和珅身上。”
嘉庆闻言顿时一慌。结结巴巴的好半天后才不由得无奈的跪下请罪道:“儿......儿臣.......儿臣......儿臣知错了。”
“行了,起来吧!”乾隆见状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如今翅膀渐渐硬了,小事儿就算了,大事瞒着朕,不跟朕商量,能躲就躲,能绕就绕,你以为朕是跟你争权吗?”
刚起身的嘉庆听到这句话,又慌忙的跪下回道:“儿臣从来都没有这么想过,此心苍天可鉴!还望汗阿玛明察。”
“好了,好了,没想就好,起来吧!”乾隆见状抬了抬手后说道:“朕不是不会享福,读读书,吟吟诗,寄情山水,颐养天年,那神仙般过的日子,何乐而不为啊?”
说着,乾隆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后接着说道:“可朕放心不下的是你啊,身为一国之君,践祚未久,难免虑事不周,万一有失,就会酿成大乱,朕不帮你,有谁能帮你啊,啊?”
“可你呢?总想绕开朕,真让朕不放心。”
“儿臣知罪了,儿臣以后凡是都向汗阿玛请示过再作定夺。”听到太上皇的训斥,嘉庆顿时泪流满面,一方面是伤心难过自己汗阿玛确实已经老了,有些糊涂了;一方面则是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而难过。
乾隆见状本想再说些什么,只是忽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得挥了挥手让嘉庆下去了。
嘉庆离开后,乾隆坐在那里想了想,忽然在全身上下找了起来,进而又在塌上翻找了一番后,便又下床四下找了找。
无果后才喊道:“福喜,福喜,朕的那块玉呢?朕的那块玉呢?朕记得刚才还在手上啊。”
福喜闻言连忙跑了进来,把乾隆扶上塌后跪在塌边从枕头下取出一块玉后递上去说道:“太上皇,在这儿呢,在这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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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义,军营。
“明王,紧急军情!”
黎汉明正在木屋根据在现代的记忆默写资料时,刘阿蛮拿着一封线报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见状,黎汉明顿时眉头一皱,自从前几天被点醒后,这才没过几天,哪儿又来紧急军情了?
“启禀明王,镇远府传来消息,清军秘密集结了镇远府、黎平府、沅江府、思州府等地的五万人马,在汉将杨遇春的率领下正朝我们袭来。”
好嘛,真的是计划永远也赶不上变化,正当黎汉明做好了北上的准备时,南边的敌人却又打来了。
不过黎汉明也没有慌乱,思考了一番后便安排道:“一,让大定府的宁培忠部务必牵制住贵阳的额勒登保,二,继续加派人手务必探查出清军的行军路线,三,让陶也收拢部队做好准备,就这些。”
“是!”刘阿蛮闻言应了一声后便立即下去安排了。
黎汉明坐在那里想了想后朝外喊道:“李大虎!”
“到!”门外的李大虎闻言连忙跑进来应道。
“除有守备任务的一万人外,把近卫师剩余的一万人及在军营训练的一万人都集结起来,准备出发。”
“是!”李大虎闻言打了一个立正后便连忙下去集结部队了。
黎汉明就算对自己的部队再有信心,也不会自大到仅凭陶也的第四师一万余人马就能对付清军五万人马的。
好在近卫师还有一万人作为机动部队没有安置,加上从原老军中回到军营训练的军士,如今黎汉明至少还有两万余人作为支援,足够了。
而就在遵义黎汉明调兵遣将时,施秉,偏桥司。
在不顾后勤供应的情况下,杨遇春迅速集结了湘黔各地五万余兵马,虽然如今兵马已至,但杨遇春并没有多开心,反而独自一人的有些闷闷不乐。
平陇的苗乱眼看就要平定了,这个时候把他调开,明眼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虽然有所预料,但杨遇春没有想到德楞泰会做得这么绝,竟然会直接把他给调离了平陇,他原本以为对方再怎么样也会念及同僚之情,最多让自己管管后勤,那样还能沾上一些功劳。
如今这样,就凭这五万各地的守备绿营兵,莫说功劳了,能保住性命就算不错了。
“启禀将军,探马回来了。”正在杨遇春胡思乱想时,杨芳看了看上前禀告道。
杨遇春闻言连忙收回心思,深吸一口气后开口问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