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他们吃够了明令堂的暗亏,现在有机会出气,他们是傻了才会放过。一下子,战局更是一面倒,明令堂弟子折损速度更是加快。
“你……你们耍诈!”明越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此刻更是惨白,那一双幽幽的眼睛,森冷得跟地狱的鬼火一样,说话时,一个字儿的一个字儿的,根本就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这叫请君入瓮,只有蠢货如你才会上当。”上官莺一张毒嘴的功力发挥十成十,更是气死人补偿命,“先前说你是狗那还是抬举你,现在来看,狗都比你聪明多了。”
“你……”明越气得一口血猛地喷出,身子一歪,往地上重重倒去。
上官莺一脚踏上他的胸口,嘲讽道,“敢跟我叫板,我还当你有多大本事,原来不过死猪一头,呵呵。”
手微微一扬,召唤白袖该行动了。这么弱的对手,不是要利用,她早一脚踩死他了,岂会折腾他到现在。
简直,浪费时间。
快打瞌睡的白袖一见那手势立即是来劲了,足尖一点跃过城墙,一柄大刀疾攻向上官莺,上官莺侧身避开那森冷剑锋,他趁势弯腰捞起羞恼将死的明越,就要往暗处的巷子突围而去。
“想跑,没那么容易!”
上官莺手上长剑挽花,足尖一点跃过去,反身一抽,长剑攻向白袖的腰间。白袖身形奇异地一扭,避开那攻击,大刀下劈,上官莺手上长剑迎上刀锋,手臂处一阵麻痹感传来,手上的剑硬生生被劈断,她身体也因而连连后退了三步,一手捂住胸口,哇的一声,一口鲜血从喉咙喷出。
白袖见机立携明越逃走,角斗场的弟兄解决完明令堂的弟子后,都全部朝上官莺围拢来,见她吐血,都是义愤填膺,嚷嚷着要为她报仇。
“穷寇莫追。”上官莺抹去唇角的血,缓缓站起,沉冷的眸子望向白袖和明越消失的方向,“那突然出现的男子功力深厚,你们怕不是他的对手。可恨我一时大意,竟……”
唇,紧紧抿起,眸中,杀意正浓。
“鹰弟,你年纪尚小,日后多多对战,定能取胜。”石天过来安慰她道,看她的样子也不过十五六岁,有这般深厚的功力想来是家族的栽培。这样的世家子一般是没经过真正的血腥厮杀,不然也不会一次失败就恼怒成这样。
“我才不会认输,三日后我必定让他好看!”上官莺怒哼一声,完全是把任性的性子发挥。她从石天的话里听出来他只当她是一般的世家子弟,而现在她的身份不足以对外人道,倒不如顺着这台阶下,日后他们若是知道了责问的话,她也就有话来应对了。
“大哥信你。”石天只以为她被自己的话劝服了,哪里能想到她脑子里一下子就多了那么多弯弯绕绕?
“石大哥,你带着弟兄们先回去,今夜加强守备,明儿我在过来场子里。”上官莺重吐出一口浊气,牙齿磨了磨。
石天本来是想请她到场子里休息的,但现在听得她这般说,也不好勉强她,“行,明日兄弟在斗场二殿等你。”
“石大哥慢走。”上官莺一拱拳。
“你自己也一路当心。”石天叮嘱一句,带着众位弟兄离开了。
当脚步声完全消失时,上官莺足尖点地,青色身影如一抹流云,飞快的消失在苍茫夜色里。足踏虚空,如履平地,入耳的只有疾风声,还有树叶随风而舞动发出的沙沙声。
在将近密道后的百米外,上官莺身形忽地一顿,在虚空几个翻滚,以漂亮的姿势落地,腰间白绫震出,携强大劲力向前方猛地袭去,同时厉喝一声,“出来!”
那人也反应也是极快,在发觉攻击的第一刻便是祭出武器,风声倏大,两股气浪相撞击的声音却更为刺耳。
稍顷,只听‘砰’的一声,巨大的白色气浪向四方炸开,所及处草木翻飞,飞沙走石,那情景丝毫不亚于飓风过境。
待那恐怖的气浪散尽后,人影才渐渐变得清晰。
“是你!”
黑暗的夜于上官莺来说毫无阻碍,纵然那人一袭黑袍几乎是与这苍茫夜色合为一体,她却能一眼就能认出他来。能把黑色的长袍穿出那般尊贵、冷傲的,除了拓跋玄渊,再找不出第二人!
他,这一路跟着她做什么?
美目倏尔一冷,一抹厉色染上了本就冷漠的面孔,绷紧的下巴看起来一瞬间宛若刀削一般的锐利。
拓跋玄渊却未应声,手一扬,一抹玉色自他袖中震出,于空中划过一道流光,直直朝着上官莺的方向疾射而去。
上官莺反射性的手高高一扬,一把抓过那疾速射来的物体,最先触到的是火一般的灼烫,眉心一拧就要脱手,下一秒体内即将暴动的纯阳内力奇妙地随着掌心所触到的玉柄所吸收,不过短短瞬间就转为纯阴的内力,重新渡回她的体内。
她握住那玉柄的手,未松反紧。
见她收下,拓跋玄渊心中的担忧终于放下,脸上也浮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喜色,却是佯作随意道,“随手捡的不值钱的玩意儿,你收着。”
说得好像施舍一样,顿时让上官莺心头生出不快,“拿回去!”
“我送出去的东西断没有收回的道理,你若不喜欢,毁掉便是!”拓跋玄渊暗恼她的不知好歹,点漆般沉黑的眸子睨向她的方向,哼道,“不过是千年的一块血玉,于我不过鸡肋,弃之,有何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