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寰云自然而然的又往五弊三缺上想了。趣/读/屋/ /\w 法。阴阳先生窥伺天道,因果报应,五弊三缺来得就要更猛烈一些。即便移山填海,弯弓射日的上古大神,同样难以逃脱天道轮回。一些初涉阴阳学说的人,卦象灵验,自以为摸到天道。殊不知,却已落入上天的算计。有一句话叫作“人算不如天算”,巧与不巧,皆成“命运”!寰云便将璃师姐说过的那种冥冥之中的感应,权当做了“命运”,或者还有另一种说法,就是“天启”——上天给予的启示。越是接近天道,便越是会被命运所捉弄。前几日的一卦,八成是让自己的因果又深重几分。
可是这一次,寰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没有带头跑路。凡人一生匆匆数十载,这就是命。修真寻仙,就是对命运的抗争。若是得知,老天让他去死。即便是天命难违,寰云自问也不会看破红尘,慷慨赴死。问题就是,寰云没有感受到任何的“征兆”,比如无源心跳加速,眼皮乱跳什么的,让寰云感到不安的感觉,三年之间,似乎未曾有过。如此,寰云也未过分的担心,只当作了就如说起一个人的生辰八字璃师姐就能知道其人身处何方的天人感应一般,事实就是,寰云也想知道十万大山之中,到底藏了个什么东西。趣/读/屋/
然而,让寰云独自一人单枪匹马的跑进十万大山,也同样不可能。有璃师姐同行,只是左右寰云态度的一根稻草。但,也仅仅是稻草之一,绝不是决定矛盾最后的一根稻草。
“好吧,听师姐一句话。”阙璃见不能轻易打发了寰云,提醒当心,“遇到危险,先跑,别管师姐,一个人先走。师姐没事的。”算了,上一次给云师弟用天演之术卜算过,生命线粗看也不下三百年。再怎么败人品也不大可能还没到一百岁,就阳寿耗尽了吧。反正要有麻烦,也会先找上她的。自己想做什么便做了,什么时候会去想这么多啊?
其实寰云不知道的是,阙璃的底气实在没有他想象的那样足,除了解开修为的封印,面对元婴大乘存在,能够拿得出手的手段,便屈指可数了。要是阙璃随手丢出一张黑符,一己之力震退三五道尊魔尊。那乾父也不会费了老大的人情,请来玄车保护女儿了。
相当于说我先走了,你帮我挡着,裸的把人给卖了,这样的事情,寰云哪能当面的应承下来,道:“不会的……”
寰云还想好了一套说法,才说了两个字,一道纯白的影子从只有咫尺见方的窗户上窜了进来。阿离噌噌噌就趴在到了阙璃腿上,高高昂起只比拳头大一些的脑袋,嗷嗷的叫个不停。这几年间,寰云早就把阿离的“背叛”习以为常了。才一个月,寰云和阿离就不能快乐的玩耍了。寰云还能去吃璃师姐的醋么。自从进入了云梦大泽,物质生活的匮乏,阿离又被放养了。
狐狸的叫声还是谁都听不懂,意思已经经过急切的语气透露了出来。大概的意思就是她在啃野猪的时候,碰到有一波为数不少的修真者朝着这里来了。寰云还想了解更多的信息。还给阿离又鄙视了一次,我连字都不认,还帮你去认人?至于什么时候,当然是吃饱之前啦。
这一路上,阿离有了阙璃撑腰,两妖孽没少变着法儿的来折腾寰云。这回阙璃没有和再和阿离合起伙来,像使唤奴隶一样去使唤寰云去当个人形的眼睛,去探探是什么回事。听着云师弟与阿离的交谈,思索了片刻,轻抚了寰云的手背,淡淡道:“不是冲着我们来的,睡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这一间泥草房只是青木村村民闲置的柴房,不过是凑活一两个晚上的事情。阙璃与寰云也达成了共识,只要能遮风,不漏雨,有住就行,地方没差。就在寰云捏碎了微弱的灯芯,后脑勺刚刚靠上从昆仑玉清宫带出来,用了这么多年的枕头上,就听着远处吵哄哄的。寰云就想着事不关己,没有必要给自己和璃师姐招惹麻烦。于是也就没有凝聚神念,去仔细听,外头到底在吵什么。反正听上去挺远的,中间掺着问候他人母亲的官话。
又没小一会儿,约莫就是寰云刚刚睡着的那会儿,就有人来敲门了。是一名面相不大的越族男子,说是有没礼貌的“中原人”在村头闹事。村中的大祭司已经去将他们打发了。请两位客人放心休息。
是寰云开的门,本来还想轻声道谢,掩上轻薄的木门,尽量不要吵到璃师姐。听到此,阙璃也醒了,撩开被子,道:“小哥你先回去吧,我们待会儿就到。贵村长让我们住下,未收取分文报酬,我二人心存感激,看看有什么能用得上我们的,尽管吩咐。”
这小哥只是来传话的,当然没有什么可以吩咐阙璃和寰云二人,只得再三的道谢之后,退出门外。
“云师弟,别站着了,穿好衣服跟师姐出去看看是哪里来的小王八蛋又跑出来捣蛋了。”阙璃说着,又一件一件的穿起了厚重的民族服饰。
“师姐,你刚才不是还说……”好容易璃师姐没有威逼利诱他去“冒险”,可是这才哪儿跟哪儿啊,翻脸比翻书还快。
就在寰云还想再跟璃师姐争取一下的时候,一只靴子就照着他脸上招呼上了。两人装着衣服的时候,阙璃给寰云的说法,还是那句话“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她们乾家,即便耗费极大的代价逆天改命,也同样逃脱不了命运的束缚。他们二人,都修有《天演》之术,还偕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