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璃师姐推了一把,寰云这才看见了毫无淑女之态,还一身男子打扮的歌姐。趣/读/屋/ /. 全文字//第一眼,寰云还有一点点小激动,可才迈出了半步,脚跟都还没有落地。璃师姐略带寒意的声音,犹在耳畔,璃师姐叫你去“陪你姐”,肯定不会是真正的“品德高尚”“高风亮节”。而是问你敢不敢去陪那谁。至于你们谁谁谁敢是不敢,至少寰云是不敢的。
可是璃师姐都发话了,且不说歌姐有没有看到他,还要不要脸面也不提了,这些年寰云在璃师姐和阿离四瓣儿半月形的目光中,可没少做不要脸的事情。寰云就这样死皮赖脸的跟过去,那就只能吃阿离吃剩下的东西了。苦其心志可以,劳其筋骨也无妨,饿其体肤不能忍。
好在那两位大小姐吃东西还得费一些工夫,只要在她们解决问题之前,前去负荆请罪……想着,寰云便从柜台处提了两缸酒朝弦歌坐的桌子走去,边走,心里还反复默念:“只喝一缸,只喝一缸,喝完就走……”
一般人一缸酒下肚,就算没有直接倒地,那也别想走动道了。那时候,浑身酒气,就跟从酒缸里爬出来似的,再去璃师姐面前当孙子,那妥妥的就是在作死。权宜之计便只能把酒逼出来,这是寰云不太愿意的。
弦歌仙子在寰云坐下的时候,便收起了大大咧咧的姿态,大方而温婉,一副柔情似水南方小女人的温婉大方。才对饮了小半缸酒,弦歌仙子便吟吟笑到:“云弟啊,云弟,看你一坐下来呀,就心不在焉,左顾右盼。趣~读~屋 怎么,想你的璃师姐了?是望穿秋水,还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不,不是的,姐,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和璃师姐只是,只是……”只是普通的同门之宜?虽说现在阙璃与寰云,现在还是以“师姐”“师弟”相称,可严格来说,寰云早已在七十多年前便已被当代蜀山参膺门掌门甄一道尊逐出了师门。即便之后,何言道尊又将其收做了关门弟子,可,那也仅仅是何言的弟子,并非参膺门中之人。一时想不到解释的说辞,又不想有欺于这位只三面之缘的“歌姐”,白皙的面庞之上浮现起两片红晕。
怎么说,寰云也是活了将近百年的人了,此时却像被大姐姐了的小男孩,一句话都说不出。尴尬时候,寰云就习惯性的想岔开话题了。脑中一片空白,便只得没话题找话题……简而言之,四处乱望。
“等一下,歌姐,失陪一下。”寰云脸上的绯红迅速退却,他在弦歌仙子的身后,看到了一个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地方的一个身影。其实,他跟她也不熟,可是按照他的认识,她应该在万里之外,绝不会出现在此地。寰云但愿是自己看错了。
只是一名金丹初期,鹅黄衣衫的少女。与少女同桌的还有三名手臂上纹着黑虎、砍刀、怪兽的光头男修。光头归光头,可不代表他们头上光溜溜的,比苗疆人更为过分的是,在这在后脑勺和头顶都纹满了黑乎乎看不清的图案。身上流露的虽然不是魔气。连神念都不用,光凭眼睛看,寰云就已经把这三人定义为了邪修之列。
少女面前的四方桌子上摆了一大碗连碗底都看不见的浊酒,鹅黄衫女子虽然双手捧住瓦碗的两侧,然而碗底却没有离开桌面。就算没有听到三男一女之前的交谈,寰云也能猜到一二。三名光头男,都有金丹后期的修为,寰云不愿惹事,却也不会怕事。比起得罪了三名同阶的存在,寰云更关心的是女子缘何会出现在这里,以及,还拥有了金丹初期的修为。但愿……但愿……不是她……
寰云根本不跟邪修多废话,从后面走到鹅黄衫女子身旁,从女子手上夺过了瓦碗,随手就把一碗酒泼到了地上。看着还以为是酒浑,结果一洒到地上,便翻腾出白色的气泡,还有一股咸鱼的腥味飘出来。
鹅黄衫女子显然被眼前的场景吓到了,要是一碗酒下肚……别说一碗了,再好的陈年佳酿,她一滴也不想沾上。女子转过脸,便看到了寰云的面容,她和他,果然是认识的,上一刻还花容失色,这一刻便又惊又喜,道:“寰云师兄,真的是你,你真的在这里。”
师兄……好久没有听到过的称呼,在昆仑玉清宫,也就只有她会如此称呼他,师兄。然而,三名光头邪修,在被寰云撞破了异心,没有心虚而逃,在见到出头的只有寰云一人之后,反而恶劣品质尽显,还想把寰云一起“吃掉”,“小子,你很……”
说话男子双手抱拳,手指关节间发出“咔咔咔”松动的声音。就在他说活的时候,寰云身后,一股“气”陡然弥漫开来。几个字之间,气势的强度一路攀升,已经引起了此百丈大帐里所有人的侧目。对于小门小派而言,元婴真人已经是门派中顶梁柱一般的存在,更是为门下弟子奉为偶像和人生的目标。
而气息是一个奇妙的东西,除了可以用来辨别修真者修魔者的修为之外,引气期筑基期的“气”,只是一层薄薄的灵气。修为臻至脱胎期,经过一定的修炼,便能凝结出一层厚实的护体灵光。脱胎期剑修,更是可以将这一层护体灵光化作回旋的剑气,绞杀近身的敌人。大乘渡劫存在,诸如升平道君的“气”,根本不用策动何等的神通,便能一念之间要了取了元婴之下修真者的性命。
气的中心,弦歌仙子轻描淡写,就像毫不关她的事情那样,又饮了一大口酒。然而,汹汹的气势,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