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之间还用得着说这些吗?”乾璃今天着一身蓝se罗裙,站了起来,琉璃若梦,手上星光点点,“你知我会借一个故去之人之名入门吗?”
楚云摇头,楚云确是没想过,楚云从大哥玄车口中已经知道璃师姐的身份是有问题的,他行得正影子直,只要他不再犯错,有心之人,也没有理由针对他。反观,对师姐不免有些担心。
“因为我在决定入门之前,给我自己卜过一卦,不求名垂青史,至少仙路坦荡xing命无虞。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楚云当然知道璃师姐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掌教师伯认定了他们两个人之间,至少有一人心里有鬼。如果璃师姐仙路坦荡xing命无虞,那他呢?楚云全身不由一颤。他虽然未曾亲眼见识过开坛施法,预知后世五百年的旷世伟力。但是就阵法一道的前辈的推崇程度而言,已经足以让楚云至少心存四分的敬畏。
“这个你拿好。等以后学好了,不要忘了给自己卜一卦。”乾璃说着手上递给楚云一块粉红se,足有一尺来长的大块玉简。“看好了,我乾家天演之术!”
庙宇之上,湛蓝se的灵力化作点点星辰,星汉灿烂,宛如九天银河,浩淼无际。楚云望着这近乎触手可及的繁星点点,胸中忽生一股莫名的崇敬,就差五体投地,叩首便拜。这个不是jing神或是修为境界上的压迫,而是一世为人,血脉里传承的,对上古神祇的一种敬畏。上古大神,仿若穿越永恒的时空,此刻便站在楚云面前。
“尔等何人,擅闯我玉清宫圣地朝清殿,还不束手就擒,听候掌教师伯发落。”漫漫长夜,又是在别派的屋顶之上,施展如此夺目的天演之术,还是被人发现了。楚云定眼一看,来人竟然是早间,差一点就成功送五师兄璇信下台的那位剑术jing绝的师姐。听她语气,似乎他们脚下的这座雄奇的庙宇在玉清宫中,还有非同一般的意义。他万万不想惹事,可就这一片刻心神一松,好像又到了不该到的地方。
反观一旁的乾璃,却是泰然许多,侧目以对,“易姐姐,既是贵门圣地,为何你也上来?”阙璃一语中的,楚云这才看清楚,眼前人影,剑气凌烈,却灵力空虚,俨然是一具剑意化身。“易姐姐你有伤未愈,还是养好了伤,再来抓我们。”乾璃散去手中夺天之术,面露遗憾之se,“云师弟,我们走……希望还有机会,给你再演示这天演之术。”
“等,等一下!”乾璃好像算得到易雪心里想的是什么,莞尔一笑,拉着楚云的手,“云师弟,我们走!”
早些时候,在脱胎后期剑气重压之下,还是被剑意灼伤。经过了初步的调理之后,按照师傅的说法,最好不要过度使用灵力。所以刚才易雪只使出了五成了功力。五成功力的剑意化身威能也就仅限如此了。化身刚想动身去追上的时候,剑意崩溃,剑气涣散。
在数里之外投she过来的化身,再想追已来不及。易雪心中忽的一阵空空的感觉,此生可能就失去了什么。数里之外以她金丹中期神念加持后的目力,依稀看到乾璃手上简简单单几个法印,便推演出整个虚天星图的变化。虚天全图的繁复程度,即使易雪所学对占星之术略有涉及,在这么远的距离,一样无法一眼看出其中是否存在谬误。但是就这套不用借助阵法,无需献上祭品的占星手法,即使是师傅,太上长老,放眼整个昆仑三清宫,都无法做到。易雪主修剑术,对于宫门立派之本其一的占星总纲还是略知一二的。
昆仑三清宫的占星术在修真界中独树一帜,是以需要占卜的或人或室寄托于星相,经常听到的如“危月燕冲月”描述的只是局部的星相。三清宫占星术能做到的也仅限如此了,先人不是没想过推演虚天全图的变化,只是至今仍然没有找到任何一种合理的方法。不是开阵施法提交的祭品消耗过大,大到根本不值得为此占卜的地步。就是新的方法,经过验证之后,误差太大。于是为了修正误差,三清宫开创了一种较为成熟的占星方法,就是在演算出需要的星宿运行轨迹之后,同时演算与此星宿关系最为密切的九个星宿。这样还是会出现一定的变数,但是已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了。
然而蜀山参膺门一名筑基期女弟子,就能随手推演出虚天全图,至少以她造诣不算深眼光,晃眼看到几个星宿,运行都非常合理,没有明显谬误。以她所学,保守估计,如果没有接受外界的帮助,单靠三清宫自行钻研,至少需要数万年方能达到这个境界。那岂不是说,参膺门在占星一道上,领先了三清宫几万年?
除了震惊,易雪眼中就只剩下不信,一向引以为傲的……却……她说什么也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在目光闪动几次之后,眼前两道人影匆匆疾行而过。定眼一看,乃是身着自己门派的衣服的两名后辈弟子。难道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喂,你们两个,跑这么快,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每个门派的收徒制度大同小异,却都存在一定区别,像蜀山参膺门就只有掌门、各峰首座,及其同辈的师兄弟妹有资格收徒。再加上未故的太上长老,蜀山参膺门只会存在三辈人。而昆仑三清宫就没有这个限制了,师傅收徒,师傅的徒弟也可以收徒,徒弟的徒弟,只要经过了师傅许可,一样可以收徒。身为掌宫真人师弟之徒,易雪俨然已是宫中不小的一部分人的小师叔了。
这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