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心武、荣亲王及家人被关押在大理寺。王心武因特殊环境,暂未告诉荣亲王他么,自己起先与尹志轩交手之时,尹志轩也暗塞给王心武一个蜡丸。王心武一直藏于贴身衣服内。
第二日即将至晌午,弘历带着两名持枪侍卫进来,进入郑淑静与郑淑妍两姐妹所关的囚室,并送上几碟大菜及一壶老酒。
淑静格格见状,厉声道:“快将这些拿走!休想让我领你的情。”
弘历笑道:“你跟王心武受伤几次,失忆一次,这一次又连累全家下狱。那王心武未曾给你们带来任何好处。而我,堂堂皇储,你跟我在一起,将来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享尽荣宠。为什么偏偏要和这样一个一直不能给你幸福的人在一起?”
郑淑静道:“王心武是真正的大英雄,可你不是。他只喜欢我一人,而你却早已妻妾成群。论幸福的话,我宁愿与这位大英雄同甘共苦。”
弘历一听此言,气道:“鸭子死了嘴还硬!我倒要看看你能硬到多久?”说完,即带侍卫们匆匆离去。
“把你的这些臭东西都拿走!”郑淑静看到弘历未将这些饮食带走,立时用脚将这些悉数踢翻在地。
弘历这几日一直缠着雍正言及务必斩杀王心武,至于荣亲王一家暂作惩戒即可。但雍正却要弘历收敛住戾气,并下旨释放王心武与荣亲王等回家,此事就此过去。
待王心武从狱中而出之时,早有几名侍卫将王心武请至雍正的御书房。
王心武见到雍正,第一句话竟是“皇上,缘何不杀心武?”
“因为看到你就好像看到已故的老十三一般。朕有许多次杀你的理由,但因为这个缘故却让朕始终下不了杀手。现在,诚亲王家的小贝勒、小格格皆已殒命。你伤心难过,朕也痛心疾首。当日如此对诚亲王一家亦属无奈。但这两孩子在宫里这几年,朕不曾有半点亏待,视同己出。锦衣玉食从未对他们断过。可你为什么要插上一手,硬要将他们从朕身边弄走?现在好了,居然因为一个找你寻仇的倭国忍者而害了他们的性命。想想你所弄的这些,究竟值也不值?”雍正说着,眼睛竟然有些湿润了,也许是故意做给王心武看的。
“因为自由比性命更重要。小贝勒、小格格就像皇上鸟笼里的小鸟。有吃有喝却飞不出巴掌大之地,只能算活死人。我却是要为他们争取自由。”王心武说的句句在理,竟驳得雍正一时难以回应。
雍正思忖良久,缓缓道:“且不论对错!事已至此,朕也不想深究。希望你不要忘记老十三生前嘱咐你的话。”
王心武面无表情道:“我答应过十三爷。只要有外夷侵犯,我定当为国出力。请皇上勿须担忧。”
雍正点头道:“既如此,你可以离开了。一切照旧,朕还会择日为你与淑静格格举行婚礼的。”
王心武谢恩后即行离开。待回到荣亲王府,王心武将先前隐瞒大家的蜡丸取出,并将蜡丸割开。看到蜡丸中纸条所写之内容乃是“海仇静等王大人妙法!“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又牺牲了那么多人,倘在此关键时刻前功尽弃,王心武可就是大罪人了!”王心武一连几夜都寝食难安,一直想着这件事。
荣亲王见王心武愁眉不展,忙道:“当日建荣亲王府邸之时,尚有一地道被我用石块、砌砖封死。本不想在现在启用。但见心武如此焦虑,我该助上一力。”
王心武一听,高兴地扯住荣亲王前往王府地道入口。
荣亲王虽称地道遭自己堵死出口,但一旦打通即可直通至天津。
王心武未加思索,亦附上一张密纸用蜡丸裹好,并让丫鬟至王府墙边,假装清除墙上污物,用笤帚轻划了一条小波浪记号。而八大胡同的猫窝内则多出了一个裹信的蜡丸。
正当王府丫鬟做好一切离开之时,仍有两名侍卫走近了猫窝。一名侍卫用手在猫窝内摸出一枚圆圆的东西来。另一名侍卫即道:“快带回去给宝亲王验看!”
弘历将手帕逐渐展开,并看到那枚沾有猫粪与小猫牙印的圆球物,依旧看不出任何端倪。“你拿你的佩刀斩一下。”弘历嫌脏,让一名侍卫将圆球物用佩刀剖开,仍不得其果。短短几日,先是郑淑静那枚玉扳指,接着又是这圆球物,弘历被骗得两次。一时恼羞成怒的弘历将气全撒于那两名侍卫身上道:“一群没用的东西。连番两次被人戏弄,都快滚!在这里真是丢人现眼,并用脚踢向两名侍卫的屁股。
弘历正恼怒间,又有两名监视荣亲王府动静的侍卫押着一名普通百姓进来。弘历因接连两次被戏弄,早有些失去了信心,见此情景亦是不耐烦地问道:“又有何事?”
“宝亲王,小人等看到这个卖糖丸的小贩推车经过荣亲王府门口,即让郑淑静买了几枚糖丸。后有丫鬟取一枚糖丸丢入猫窝。……”一名侍卫刚言至此,即被弘历抢问道:“糖丸是否就是此物?”
那侍卫应道:“正是!我们本欲再观察一下,岂料那京城几位大人家的小姐也找这小贩买糖丸。大家都拿此物来喂猫。连郑淑静也将剩余几枚糖丸都丢入猫窝内。小人等去猫窝拿糖丸,却遭猫咬。因感觉此事蹊跷,才将此人押来!另外,这糖却也有些硬实,只其味带甘甜,但难以嚼碎。衔于嘴中,久而不化。只怕不能吞食。”
弘历当时取于手中亦感觉颇为坚硬,凭牙咬,凭口水粘液腐蚀亦无济于事,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