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枪毙!”田代皖一郎正在闹心的功夫,听到作战参谋大木良枝少佐的报告想都没想,很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就这点事情也用得着向我这个司令官报告吗?”
“嗨!”作战参谋大木良枝少佐赶紧向田代皖一郎深深鞠躬,然后才直起身子小心翼翼的说道,“司令官阁下,驻守在东站的军官之所以如此谨慎,完全是因为从那名女子身上搜出了一台微型照相机。所以他们怀疑那名女子很可能是南京方面或者二十九军的情报人员!”
“哦?”田代皖一郎闻言皱了皱眉,“好,那就让谍报参谋田盛寿少佐去一趟东站,把那个女人接回司令部来审讯一下,看看能不能得到什么有价值的情报。”
“嗨!我马上就去安排!”作战参谋大木良枝少佐再次向田代皖一郎鞠躬之后,缓缓退出了房间。
孙不易此时正身穿一套日军上尉军服,站在天津火车东站旁的一条巷子里。三名同样身穿日军士兵制服的壮汉,手中反握着寒光闪闪的匕首,正静立在孙不易身后。
这次孙不易进入天津只带了这三名换成日军军服的克隆士兵,其他克隆士兵则都被孙不易留在了那列装甲列车当中。一进入天津市区,孙不易和李有福便各自带领五十名敢死队员分别展开了行动。
李有福带领的那队人直奔驻扎在海光寺的日本驻屯军司令部。在抵达指定地点后将会按照事先的计划隐蔽起来,等待孙不易率先对天津火车东站发起攻击。
临行前,孙不易告诉李有福,虽然牟田口廉也大佐指挥的日本驻屯军第一联队已经在丰台和龙王庙附近被打垮,但驻守海光寺的萱高大佐指挥的日本驻屯军第二联队却毫发无损。自己和李有福在天津郊外遭遇的那支日军是专门守卫东局子机场的部队,并非萱高大佐指挥的日军第二联队。
而且在海光寺的日本驻屯军司令部里还驻扎着华北驻屯军战车队、骑兵队、工兵队、通信队、宪兵队以及随军医院和司令部仓库守备队,这些部队的人数加在一起,怎么也得超过两千五百人。所以就凭自己这一百来人想强攻海光寺日本驻屯军司令部,那绝对是找死。
不过驻守在天津火车东站的鬼子,却只有两个小队,人数上不会超过一百人。要是和这两个小队的鬼子打阵地战,孙不易率领的敢死队既没有携带重武器,人数也只有对方的一半,同时又处于进攻一方,自然没什么胜算。
但是说到偷袭的话,那就得另当别论了。在这个时代里,孙不易坚信没有任何人能比自己更了解这类特种作战的方式。凭借自己带领的这支武装到牙齿的敢死队,绝对可以血洗天津火车东站!
如果一定要说这次袭击东站有什么困难的话,那就是孙不易和自己带领的敢死队员们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解决掉车站里的全部鬼子,而且绝不能让鬼子用电话或者电台向海光寺日本驻屯军司令部求援。
当然,最后孙不易还是会让海光寺日本驻屯军司令部知道东站发生的一切。否则怎么调出守卫在那里的萱高第二联队,为李有福的敢死队创造战机呢?只不过自己不是用电话或者电台,而是用炸掉向天津运送军火和物资的日本军列所产生的惊天巨响,去通知海光寺的日本驻屯军司令部。
孙不易向站在自己身后的三名克隆士兵打了一个手势,便大步走出巷子,朝着天津火车东站的大门走去。守卫车站大门的两名日军士兵看见从不远处走过来一个人影,立时紧张的用生硬的中国话大声喝道,“八嘎!什么滴干活!”
人影没有说话,只有不紧不慢的脚步声回响在寂静的夜色中。不过两名守卫在东站门口的日军士兵很快便借助皎洁的月光,看清了来人竟是一名佩戴着上尉军衔的军官。两名日军士兵下意识的立刻抬起手臂,朝着那名从夜幕中走出来的军官敬礼.
可就在两名日军士兵举手敬礼的一瞬间,两把锋利的匕首突然毫无声息的狠狠插进那两名日军士兵的脖颈侧面。那两名日军士兵的嘴顿时张的极大,但却再也发不出一丝响动。
从小巷里冲出来的敢死队员很快便将那两名日军士兵的尸体拖走,两名身穿日军军服的克隆士兵则收起手中还沾着血污的匕首,捡起了掉落在地上的三八式步枪,取代那两名日军士兵站在东站门口。
孙不易从怀里掏出一根香烟,点燃之后深深的吸了一口。从嘴里喷吐出的烟雾缓缓的消散在夜色之中。抬头看了看夜空,月亮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将自己那张惨白的面庞藏进了一片乌云之中,仿佛不敢面对这个注定会充满血腥的夜晚一般。
将手里剩下的半截香烟仍在地上,孙不易一马当先的快步走进了东站的大门。像这种连暗哨都没有的布防,只能吓唬吓唬老百姓。或许是长时间的平静让日本人丧失了原有的警惕,可他们忘了,这里是中国的土地!
跟在孙不易身后的众多身背44突击步枪的敢死队员,则纷纷掏出挂在腰间枪套内的德制36迷彩野战服的上衣口袋里掏出消音器飞快的安装在自动手枪的枪管上。
1901年出现的消音器,是孙不易这次敢于大量使用二十九军士兵的一个重要原因。对于这些经验丰富,而且大都参加过长城抗战的二十九军老兵,孙不易是十分珍惜的,这可都是以后自己那支江苏省保安第五团的骨架啊!
所以在装甲列车上为敢死队员更换装备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