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如果你想要红丝活,现在你马上给我退出去,尽快离开这个屋子。”曹先生下令道。
国舅爷吴阜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他不明白曹先生为什么这么不近人情。
自己与阿九和尚可是经过了千辛万苦的比试,好不容易赢了两场,才來到这间屋子的,可惜还被限制只能來一个人,自己还沒走近红丝跟前,就这么出去了,那不是亏大了。
国舅爷吴阜想了一想,误以为是曹先生在显摆官架子,今早上听说曹先生被皇上御赐为国师的封号,虽然是一个虚衔,沒有实权,但是地位很高,可以随时在皇上身边出谋划策,无异于掌握了朝廷命脉。
国舅爷吴阜望了红丝一眼,很想扑过去抱住他,对他诉说自己心中的思念,可是,曹先生在屋中拦住了去路,如果自己强行冲过去,曹先生肯定是一个劲敌,自己不可造次。
国舅爷吴阜沉住了气,心想曹先生不听自己解释,那我只好请飞鸿郡王帮忙解释,郡王的话他总得听一耳朵吧?想罢,叫道:
“郡王殿下请快进來,你跟曹先生解释一下,本国舅能走进这个院子,是因为什么原因?”
飞鸿郡王站在窗外听见招呼自己,只得翻身跳进屋子,问道:“曹先生,可容我解释?”
“不必解释,沒有时间可以浪费,趁着老夫那枚药丸的药性还在,老夫只问一句话,郡王殿下想不想让老夫专心医治红丝?”
飞鸿郡王明白医治病人是不能耽误的,需要分秒必争,说道:“好的,曹先生,我明白了,我去劝国舅爷离开。”
飞鸿郡王经过今晚和国舅爷吴阜接触,觉得他是一个性格开朗、至情至性的人,现在要劝他离开这里,恐怕不是三言两语能办得到,但是,救人如救火的事实在是沒办法耽误下去,劝道:
“国舅爷,你看,你也不想耽误红丝的治疗吧?要不然咱们先出去?”
国舅爷吴阜听到了刚才曹先生和飞鸿郡王的对话,知道自己不能在这里待下去了,可是,他心里多么想见红丝一面啊,他觉得鼻子有些发酸,依依不舍,可怜兮兮地问道:
“我不说话,就站在旁边看着你们忙,还不行吗?”
“不行。”曹先生不动声色,只回答两个字。
国舅爷吴阜知道曹先生不会答应,只得退而求其次,问道:
“我知道你们是为了红丝好,医治病人不容易,特别是像红丝这么伤病严重的人,更是需要劳心劳力,我答应你们出去,我想在院子里面呆着,会感觉离红丝不太远,这样总可以了吧?”
“不行。红丝的医治最少需要七天,所以,请七天以后你再來吧。”
曹先生也被国舅爷的恳请有所触动,但是,关于原则问題,是不会让步的。
国舅爷吴阜心中掀起波澜,红丝近在眼前,可是自己不能走近、不能拥抱、不能爱抚他。
好心酸,眼睛有些湿润了。国舅爷吴阜强忍着心疼,退到窗户旁边,再回首,红丝那副可怜的受苦受难的样子,令人惨不忍睹,国舅爷突然产生一个念头:
万一红丝的病情越來越严重,曹先生无力回天,那今天看他的这一眼、不就是自己和红丝的最后一面了?
不,红丝,我要和你说话,哪怕一句话也是好的。
“郡王殿下,不论如何请宽容一下,本国舅想和红丝说一句话,就一句,可以吗?”
国舅爷为了见红丝,完全放下了皇亲贵族的自尊,深切地求情起來。
飞鸿郡王也觉得有些不忍,毕竟国舅爷是外国使节,又是伊塔国的国舅,身份很不一般,到了此时,好歹应该给他一点面子,便把眼睛直勾勾地望向曹先生。
曹先生也不是铁石心肠,他微微点头,示意同意。
飞鸿郡王大喜,急忙转头说道:
“国舅爷,君子一言快马一鞭,行,你去说话吧,记住,只能一句,不许反悔。”
国舅爷吴阜见飞鸿郡王答应了,很是开心,心想:
这个机会來之不易,要好好珍惜,要说一句什么话好呢?唉,可惜只能一句,自己心里可是有千言万语要说啊。
红丝就坐在床上,距离国舅爷吴阜只有几米远的地方,可是,国舅爷突然产生了一种近乡情怯的感觉,心里明明很想扑过去,可是却双腿发软,有些艰难地走到红丝身边。
红丝的嘴角上挂着一抹血迹,国舅爷伸出袖子为他轻轻擦拭,想要说话,可是一时间竟然心潮激荡,说不出话來,终于,过了片刻,咬了咬牙,声音有些哽咽,说道:
“红丝,我是阿阜,來看你了,好想你,能听你叫我一声阿阜吗?”
红丝低着头,坐在床上,带着手铐的双手被房梁上垂下來的一根麻绳向上吊着,沒有回音,不知他听到了沒有。
国舅爷吴阜很想手里有一把刀子,砍断锁住红丝的手铐脚镣。这些该死的东西还要束缚红丝多久!难道因为是皇上御赐的下來的,就不能替红丝解除吗?
飞郡郡王看见红丝沒有反应,催促道:“国舅爷,一句话说完了,请离开这里。”
国舅爷吴阜也觉得自己沒有理由在拖延下去了,却舍不得就这么离开,只得眼巴巴地望着红丝,倒退着双脚,一步一步地往门口蹭。
“阿……阜?”
似乎有一个极其微弱的声音传來,那是红丝在叫吗?
国舅爷吴阜又惊又喜,他想抢上前去抱住红丝,却被飞鸿郡王伸手阻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