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上众人高声叫好,喧闹震天。
梁上那位耳听得下面呼呼生风,众人叫喊不断,寂寞难忍,禁不住探身出来,侧头一瞥。果然见这位白面大汉身手了得。又瞧了一下厅里众人,见得众人均瞪目以瞧那人身手,还有谁在乎其的存在的,心头暗喜,忙翻身伏梁上,探首瞧下面。
白鹰收手退门口,守另一侧。
任天琪头未抬,屏息聆听,已是瞧出来人藏身之处,抬头示意大和尚与一点红。
二人明白。
这边一点红恭请大哥先来,该大和尚鹿谦上前了。
鹿谦朝大伙一合什,一脸正气,先脱去外面长袍,请一家丁拿来一根木棍,持棍来厅外堂前,众人跟着来到厅外。外面大和尚迎着月光,右手持棍背后,左手单手合什,又朝众人一打首,礼毕,就见大和尚猛然一声暴喝,左脚脚一蹬地,右手立出。
顿时堂前风声顿起,呼呼大着,一团白影左冲右突,或上或下,绵延近丈;地面霹雳连响,激起阵阵淡淡灰烬。
围观众人就见得迎面棍风拂面,送来阵阵寒气,惊愕之余,不免后退几步,见失礼,不免又忙高声叫好。
大和尚本jing通佛家武学,又得玉面阎罗武学密籍,与众义兄弟一起研讨,这套棍法自是出神入化。
大厅里只留下了任,温,双鹰四人。四人已是出手扑向了横梁上那黑衣人了。
任天琪扬手几粒黑点打出,一点脚人已盘旋而起,直扑那人藏身之处。
双鹰拦在门口。一点红自横扇一旁接应。
那人见众人皆出,正想起身去瞧瞧,亦想趁机开溜,一见厅上尚留有四人,见势不妙,才知任天琪等已知自己藏身之处,大和尚外出不过是引众人外面去,以妨为自己把持而已,不觉心头一惊,想走已晚了。
就见迎面几黑点,任天琪亦迎面扑来。
那人可不敢在此久留,忙窜出一边,直扑大厅门口,想夺路而逃。
任天琪扑了个空,空中一个急转身,如蛇盘棍,又扑上。
下面双鹰见来人要逃,各展身手联手迎上,生生的将来路封住。
一点红手中扇一收,亦点脚扑上,铁扇轻点,直取来人双腿关节。
哪知那人并未扑向大厅门口,也竟是空中一个仰翻,双脚一点一点红手中铁扇,借力窜向旁边窗口。此人倒飞之际,尤拍向任天琪腰际一掌。
任天琪一侧身闪过,落地回身弹出两缕指风,直取那人双腿。
一点红见来人yu走脱,手中扇一沉,忙翻腕急挥,一道银光激she出。
那人闷哼数声,空中转身,出掌拍碎窗户夺路而逃。显然来人已中了一点红的银针。
外面各人忽见得一人破窗而出,不知发生何事,惊愕愣在当场。
大和尚鹿谦一个点地,越过众家人,携棍yu追。
任天琪追出大厅,叫道:“大哥莫追,其人已受伤,以防有诈。”
大和尚闻言倒飞回来,护卫在郡主身边。
老寨主见得各人皆没事,微微一笑,不以为然,刀光剑影自是司空见惯,仍旧招呼各人回身观摩众侠义演。
该一点红上场了。
就见一点红持一把青钢剑上前,玉树临风,抱剑朝各位一见礼,出腿扭腰,伸指引剑,施展开身手。就见身手愈来愈快,剑路愈来愈jing,一团白影罩身,人剑合一,剑气暴现。
围观之人个个屏气凝视,犹醉未醒。
待一点红收剑入鞘时,堂前院中早已是枯枝断木遍地。
见得这边任天琪鼓掌,众人方如梦初醒,跟着鼓掌叫好起来。大家一片欢腾,任家寨愈来愈见得人强马壮的了。
厅上众人正在兴奋之际,不期厅前暗淡之处,却又有一人目不转晴熟睹了这一切,暗自叹了口气,悄悄退出,翻身上房,消失于夜幕之中。
众人回到西院,宫铭道:“那鸟人来之不祥,爷以为如何?”
任天琪摇摇头,道:“或许道上朋友,或许朱家庄贼心不死,或许更多未知罢了。”
一点红冷笑道:“瞧其身手亦不过如此,无需担忧。”
黑鹰笑道:“就是,其已身中道了,还敢再来!”
鹿谦道:“大家还是谨慎为好。防有人打郡主陪嫁之主意。”
众人点点头,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