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芸气得扬起手,作势要打她,说道:“你个贱人,敢顶撞我?!”
莫言一把抓住她扬起的手腕,不甘示弱的看着她,道:“皇姐,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贱人这个词可不是你应该叫的!”紫芸瞪着她,死死地抽回手。
莫言看着她,冷笑着说:“紫芸,别忘了,你是公主,我同样也是父皇的女儿,你没有资格也没有权利来说教我,甚至——打我!”说到最后,莫言还扬了下下巴。
紫芸摸了摸盘好的发鬓,说:“你的意思是说,你现在是跟我平起平坐?!就凭你,哼,一个逃婚的公主,笑话!”
莫言回头看着她,说:“二姐,我劝你以后还是少说这种话,别忘了——”她凑到紫芸的耳朵旁边,轻轻地说道,“父皇的性格我想你比我清楚,他最讨厌什么,最痛恨什么,我想你也应该知道!小妹提醒你一句,像刚才那样的话最好还是少说为妙!”
紫芸瞪着她,道:“你别以为父皇宠你,你就可以上天!不然他也不会舍得将你嫁去千里迢迢的南越!”说完,得意地看了莫言一眼,然后带着她的宫女走了。
阿秋看着莫言越来越阴的脸色,说道:“公主,你没事吧?!”
莫言笑了笑,说:“我当然没事,反正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没什么,算了!我们走吧。”
皇上坐在龙椅上,合上手里的奏折,长长地叹了一声气:“哎——”
鹊菖抱着剑,站在皇上的右侧,听到他叹气,问道:“皇上有什么心事吗?”
皇上笑了一下,说道:“你猜!”
鹊菖皱眉,说道:“鹊菖是个粗人,不敢随意揣测陛下的心思!”
一旁的小李子笑了笑,说:“奴才猜皇上是因为莫言公主的事情而烦恼吧!莫言公主此次逃婚的事情早已传了出去,不但对南越那边不好交代,这还对女儿家的声誉不好,不知是不是,陛下?”
皇上笑了笑,说:“猜得不错!”
鹊菖说:“陛下如此挂心莫言公主,如果公主知道了,她一定会很开心的!”
皇上叹了一声气,说道:“抛开她是寡人的骨肉不说,她还是宛茹的女儿,寡人哪有不疼她的道理?寡人也是为了她好,所以以前才狠下心不去看望她!这孩子,太像她母亲了!”
小李子安慰他道:“陛下也是一片好心!好在莫言公主一向吉人有天相,伶俐可人!茹妃在天之灵看到她的公主这样乖巧懂事,想必也会欣慰的!”
皇上摇了摇头,道:“哎,说到底,还是寡人欠她太多!”手指敲了敲案上的奏折,看向鹊菖,说道:“鹊菖,你可知罪?!”
一句话吓得鹊菖魂都没了,扑棱棱地跪下来,说道:“微臣该死!微臣该死!微臣知罪!”
皇上好笑地看着在地上趴着的鹊菖,问道:“那你说说你犯了什么罪啊?”
鹊菖想了一下,磕磕巴巴的说道:“微臣……昨日下午,踩了御花园的草……上午,看见一个嬷嬷,不小心调戏了两下……陛下,真的只是调戏!……前天下午,微臣养的狗阿旺将御厨房里的小桌子给咬了……前天上午……”他一边说着,大殿上所有的宫女太监都在偷笑着……
“够了!”皇上喝住他,“麻烦你再想想其他的吧?!”
鹊菖只觉得后脑勺的⊙﹏⊙汗都成了瀑布了,细细回忆了一下,恍然大悟,说:“微臣……微臣护驾不力,没能将公主送到南越,请陛下治罪!”
皇上冷哼一声,说道:“治罪?!连这点事都办不好,寡人要你何用?!”说着,将那本明黄奏折扔到鹊菖面前,道,“这封奏折中夹着一封南越来的书信,你自己看看吧,人家都找上门来了!”
鹊菖哆哆嗦嗦地捡起奏折中的信件,打开——
东楚国君亲启:
南越国君卫灏,为弟卫洛联姻之事来信。司星魂算吾弟之有缘人身处东楚,故吾望于贵国联姻。
然因听闻联姻之事有变,吾弟卫洛性情倔强,故其亲自远来东楚,因其性格鲁莽,还望汝顾之待之。
望汝亲鉴。
南越国君卫灏。
皇上挑眉看着他,说道:“看看,别人都亲自上门了,搞得我们东楚像什么似的!”
鹊菖嘿嘿的笑,说:“陛下,既然这个卫洛是来我们东楚讨老婆的,那我们就挑几十个佳丽让他自己选好了!这件事就包在微臣身上了!”
小李子也在一旁帮腔,道:“是啊,是啊,陛下,如果您不放心鹊菖,那老奴也可以帮他参详参详啊
皇上想了一下,说道:“那好,就让你们去办!记住,鹊菖,如果这件事你还办砸的话,哼!你就不用在出现在寡人的视线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