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翔掏了掏口袋,并拿出里面那叠皱巴巴的符纸,其中有五张火符、两张净化符还有一张御符,并没有召唤符纸。他鼓起了嘴,有些不怎么高兴,因为这个式神,根本就不能算是他的式神,那家伙几乎从来不听他的召唤,唯一一次也就是在若雨危机之时,它突然就现身了。
黑猫的来历不明,也从未与锦翔交流过,而范纹也jing告过他,鬼系式神都非常狡诈,它可能是看中了自己的力量,才会甘愿当自己的式神的。但是让锦翔想不明白的是,既然对方想要在自己这里索取什么,为何却总是不露面来骗自己呢?
浩霖拿出一张蓝se的符纸递给了那个正在发呆的人,他也不知道锦翔能不能叫出那东西,因为在浩霖的眼里,那黑猫并不是什么吉利的家伙。
锦翔结果符纸,但还是有些呆滞,他从未认真考虑过黑猫的问题,如过这次叫了出来,他必须下定决心,好好的与黑猫谈一番话,如果对方并不是诚心想做自己的伙伴,那锦翔也干脆任由它去了。
“黑爷,现身吧。”想象着那黑se优雅的姿态,还有那对空灵的眼睛,锦翔轻声开口,动用气力,呼叫着那娇小的灵物。
四双眼睛都盯着一处,锦翔的脸开始升温,他觉得没面子极了,明明是自己的式神,却根本不听自己的话,仅仅是呼唤,都叫不来,他站在书堆里,低头看着那些杂乱的书页,不声不响。
“怎么回事?”白七不知道那是什么情况,眼看着那蓝se的符纸渐渐燃尽,而四周根本没有一丝黑se的身影,锦翔的表情也十分奇怪。
“是这样的,锦翔与黑猫并不熟悉,黑猫xing情孤僻,不太愿意接受锦翔的召唤。”浩霖在一边娓娓道来,也不把过错归咎在锦翔的身上,那小家伙现在好似吃了消极散一样郁闷到了顶点。
“这样啊,看来黑猫并不信任锦翔。”白七在知道事情的原委后这样说道。
“怎么说?”凌依也像个大姐姐似的走到锦翔身边,轻拍他那乱糟糟的头顶,她一边拍一边问。
“锦翔的灵体虽然健全,但不稳重,他不是一个好的领导者,即使黑猫配合他被召唤出来,他也无法指示黑猫御敌或攻击。”那穿着白西装的男人翘着二郎腿坐在了写字台后,他一手撑起了下巴,一条腿还在那里不断的抖着。
白七的意思是说锦翔的xing格并不沉稳,而且不会支配式神,像浩霖那样了解式神并能完美的驾驭对方,对锦翔来说,是他无法做到的事。
“但是这都要从相互了解开始不是吗?黑猫连机会都没有给过他一次。”凌依实在不忍看那小家伙继续悲哀下去了,拥有能力过强的式神并不是什么好事,如果可以,凌依想让锦翔放弃这个式神,以后还可以找其他伙伴,或者没有式神也比现在强得多。
“这倒是没错,但是我了解黑猫,它自己也不太情愿吧。”白七轻叹口气,眼神里又夹杂了些其他的东西。他每次说到黑猫,都好像非常了解的样子,他可能认识黑猫很久了,那么白七可不可以教授锦翔一些驯服黑猫的知识呢?
凌依有了这个疑问,便开口说道:“你是从哪学的道?你怎么认识黑猫的?”
“在一个不知名的道观里,师傅倒是个奇人,学了几年就下山了。”白七在回答问题的时候有些正儿八经的,腿也不抖了,整个人僵在那:“认识黑猫是在什么时候也记不清了,也算是巧合,看到它就知道它不寻常,一来二往的就熟悉了。”
凌依有些不乐意,因为这种回答稍微模棱两可了点,但是看那白七也只是个破案讨生活的散人,怕是真就如此了,所以她也没追问更多。
“你既然熟悉黑猫,何不教教锦翔怎么与它相处?”凌依说道。
“这就像我刚刚所说的,黑猫不相信他,我怎么教都是没用的。”白七摆摆手,示意他不想干这种苦差事。
这样岂不是走进了个死胡同?凌依踩在那些凌乱的书堆上,也不管它是一高一低的多么难以立足,更无视了白七心疼的目光。黑猫多次救过锦翔,锦翔也把它当做了真正的伙伴,但是这样一个我行我素的家伙却伤透了锦翔的心,年少的男孩以为拥有了式神就可以增加一位肝胆相照的朋友,换来的却是这样一个,任谁都不免伤心失望的。
“但你不是想见它么?你现在又不想了?”凌依把声调提的老高,那白七是因可以见黑猫一面才答应告诉他们这案子的凶手还包括yin晷的秘密的,现在他见不到黑猫,前面的话还算数吗?
“哦,也对。”白七好像想起什么似的,但是又好像没那么在意了,可他还是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说道:“那这样吧,我先把yin晷的事情告诉你们,再看看锦翔能否叫出黑猫。”
???
凌依与浩霖对望了一眼,这白七的逻辑怕是有些问题了。为何把yin晷之事告知出来与锦翔能否召唤黑猫有联系?即使他们知道了yin晷的真实xing,叫不出还是叫不出,不会有什么变化。
但在场的人都没再出声,他们都期待着yin晷的秘密,在那黑玉晷盘到了六畜之手后,导师们无一不阅遍书籍,游历了各大道观来确认它的真实xing。然几月的调查依然没有任何进展,除了弗生小队秘密的出行有些眉目,但是那次的经历,没人可以确定它又是否与yin晷有关联。
“yin晷是由魂玉制成的,魂玉不同于黑玉,它是由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