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驶座上,东恩雨手握方向盘,她转开晨间播报新闻,听着最新消息。
慕琳安静的坐在副驾驶座,她静默半晌,还是忍不住想问些什么。
"妳的室友不太喜欢说话?"慕琳的声音很轻柔,听上去相当悦耳,她微微转头望着东恩雨的侧脸,其时她更喜欢没有施妆时的东恩雨,除去美艳外貌,她回归最朴素的模样,这样她才能觉得自己和东恩雨间的关系拉近,而不是和一个陌生人说话。
"对,她都这样的,所以妳不必放在心上。"她让慕琳别在意。
"她看起酷酷的,不怎么好亲近,"慕琳把玩着手指,轻描淡写的问着,"妳和她本来就认识吗?"她好奇东恩雨怎么会和罗夜同居,她们俩的性格差太多,让慕琳很诧异。
"工作上认识的,因为发生了点事,所以得暂时住在一起。"东恩雨随口带过,其时中间发生了不只一点事,而是足以翻盘她命运的遭遇,但她不想让慕琳知道,也不能让她知道,毕竟卧底工作是孤独的,她无法向人倾诉。
每次东恩雨谈话时都有所保留,慕琳也没有勉强她,因此接下来的车程两人都没再说什么话,等车子停在慕琳居住的公寓大厦前,东恩雨才打开车锁,她笑着向慕琳道别,但慕琳却迟迟没有下车,不知在踌躇什么。
"妳还有话跟我说?"东恩雨扬起柳眉,看着慕琳犹豫的模样,很有耐心的等候。
不料慕琳解开安全带,忽然凑上前很轻的啄了东恩雨的嘴唇。
柔软的唇瓣交迭又分开,真的只是单纯的亲吻,却让东恩雨的心猛地一颤。
慕琳身上的香气回绕,如同小女人般的甜美久久不散,她的嘴唇很软,软,让东恩雨指尖抚上被印过的唇瓣,怀疑刚才是不是自己在做梦。慕琳吻了她,而且还是出奇不意的袭击,让东恩雨有些恍神。
"这样算是吻吗?"慕琳说话时,东恩雨只盯着她红润的双唇发呆。
……算是吻吗?
视线往上,慕琳的脸颊羞红,东恩雨也觉得自己脸颊火热起来。
"算,"她点头,抿着唇逐渐勾起微笑,"很美好。"如同初吻般的小鹿乱撞。
慕琳听见东恩雨的感言,当下维持不了镇定,她飞快的和东恩雨道别就下车离开,那慌张逃走的模样就像是做了坏事的孩子,东恩雨静静的看着,她嘴角始终勾着抹满意笑容,直到慕琳的身影消失在大楼自动门后,她才发车离开。
东恩雨回家后,替罗夜买了简单的早餐,她将蛋饼和豆浆放在桌上,随意的坐上沙发,此时罗夜正在讲电话,她同样很沉默,几乎都是电话另一头的人在说话,罗夜偶尔回个嗯或好,半晌她挂了电话拿过东恩雨替她买的早餐吃起来。
"妳说的货,是大哥的货?还是别的?"东恩雨想要确认,但她知道古董商只会抢汉哥的货……
"汉哥。"罗夜实话实说,果然又是汉哥和齐哥投资的古董。
但她不懂,为什么明知会有人抢,齐哥还让罗夜自己去,这不风险很高吗?
东恩雨看罗夜将早餐吃完,晃眼注意到她手背上的绷带,既然货被抢了,铁定是有发生严重冲突,罗夜虽然只有擦伤,但她想起永乐也会去跑货,如果是汉哥的古董货,永乐必定得去帮忙,她记得永乐上回断了只手,这次不知道……
"永乐也受伤了吗?"东恩雨尽量让自己问得随口一点,掩饰心中的担忧。
她和永乐已经不是情人,基本上连朋友都称不上,但不可否认,她还是很担心。
罗夜听见她的疑问没有回答,很轻松的躺回沙发椅背打开电视,想无视东恩雨。
"永乐还好吗?"这次她提高了音量,因为罗夜不为所动的态度让她有点心急。
是断了手?断了脚?还是全身而退?
永乐没有罗夜这么冷静,她就像头发疯的野兽,张狂不羁,越是危险就越爱往里冲,然后非得搞得伤痕累累才开心。但是罗夜不同,她静观其变,身手矫健,知道什么时候该退,或者该出手,所以比起罗夜,东恩雨更担忧永乐的伤……
东恩雨往前坐近,罗夜这才正视东恩雨。
只是那双帽沿底下锐利视线盯得她有些心虚。
"我就只是问问,关心一下道上兄弟。"她下意识握紧双手,提醒自己表现从容。
罗夜摘去鸭舌帽,手一甩扔得老远,她的眼神波澜不惊,沉静地盯着东恩雨。
"她没去。"三个字,打散东恩雨所有忧虑情绪。
……她没去?
随之而来是排山倒海的疑惑。汉哥主要投资的货,做为得力手下的永乐怎么可能不去?东恩雨怀疑的望着罗夜,是她骗她?还是永乐真的没去跑货?可能吗?东恩雨心中不断扔出疑问,可是话到嘴边又吞了下去。
"她不跑货了吗?"想来想去,应该也只有永乐自己不想,而没人拦得住她。
东恩雨问得很轻,电视的声音开得很大,综艺节目的笑声和她紧张的心情成了强烈对比。
"不知道。"罗夜转头看电视,丢给东恩雨三个字。
当下东恩雨不悦了,她拿起遥控器将吵闹的电视关起,她不喜欢罗夜敷衍她,虽然她的话很少,但"不知道"三个字却让她没由来的发火。她们俩明明经常结伴出入各大酒店,就算不是关系特别好,但也不至于没有丁点风声。
"怎么会不知道?妳们是朋友吧?"东恩雨压抑心中怒火,她说话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