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冷笑道,“三位大夫可是都说了,这褥子上无毒......”/p
李姨娘道,“可是我们窦家和其他相熟的几家经常去的胭脂铺里面,制作胭脂的材料常用苏木,你是不是知道了,所以故意的。”/p
安夏无辜的摊手道,“这是你们窦家的家务事,我怎么会知道?”/p
“而且,我更觉得欺负我妹妹这些人是自作自受,多行不义必自毙。”/p
“若是她们不是整日里想着怎么去欺负同窗,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p
李姨娘气得差点一口气撅过去,“你......你......咱们去府衙走一趟!”/p
“好啊!去!”安夏无所谓的理了理衣领,然后走在最前面。/p
窦老爷十分清楚,这事别说是去府衙,就是闹到当今皇帝面前,这姓安的小贱人,那也是无罪的,所以并没有跟上去。/p
而是恶狠狠的说了一句,“安夏,两件事情一起,咱们窦家和你的梁子,今日算是结下了。”/p
安夏耸耸肩,“结下了就结下了呗!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p
唯一有点烦的就是,她又得动脑筋,看怎么样把窦家五房给除掉了。/p
不过通过窦律的表现,她知道窦家五房和大房现在的关系应该是势同水火,或许还要和窦家大方合作,吞并五房。/p
窦老爷被她这无所谓的态度气得够呛,拉着女儿和小妾正打算走。/p
安夏阴恻恻的声音又在身后响起,“慢着,我让你们走了吗?”/p
窦老爷咬牙切齿的转身,“你还想干什么?”/p
“干什么?”安夏冷笑着反问,紧接着看了荀夫子一眼。/p
“荀夫子,不知恶意欺负同窗,损坏同窗财物,该当如何罚?”/p
荀夫子此刻跟个鹌鹑似的低着头,嘴里低喃着,“这......这......”/p
他根本不敢说,因为他不敢得罪窦家,但是看安秋这姐姐的表现,她也不是个好惹的。/p
自己要是回答的没合她心意,怕不是当即就梆梆两拳?/p
他现在就像那风箱里的老鼠似的,两头受气还不敢说。/p
“荀夫子?”安夏步步紧逼,声音里带着些不耐烦。/p
大部分夫子是值得尊重的,但是安秋的这个夫子,绝对不是。/p
他头几乎要垂到鞋尖上,“按秋水书院的院规,欺负同窗,损坏同窗财物要被......要被逐出书院。”/p
李姨娘当即不干了,“逐出书院,这怎么成?咱们窦家的钱,今年秋水书院不想要了吗?”/p
她高声的威胁着。/p
荀夫子也有些生气,书院拿了钱又没有给他,凭什么拿他做出气筒?/p
窦老爷却想的是别的东西,自己这女儿是什么德性,他其实也知道一些。/p
若是被秋水书院驱逐,那青莲书院更不可能会收她。/p
窦家确实可以请西席,但是现在启国的风气就是女子上女学的经历,会更加高贵一些。/p
那些官府的夫人,没有不上女学的。/p
而窦老爷觉得只是经商赚钱,背后没有实打实的靠山不妥。/p
这个庶女他尽力培养出来,是想给知州大人去当小妾的。/p
所以,他此刻哪怕不想低头,也得低头。/p
表面是是为了女儿的前程,实际上是为了自己的前程。/p
他看向安夏道,“你说吧,那些褥子和包袱,一共要赔多少钱。”“一百两!”安夏似乎早就想好了报多少钱。/p
窦巧颜不乐意了,“一百两?你怎么不去抢呢?你那些破东西值一百两?”/p
“我呸!我今天就撕了你!”/p
窦巧颜觉得,自己这辈子的窝囊气都在今天受了。/p
本来想着她爹都来了,怎么样都会给她找回场子,结果却是不仅她娘被打,他爹还主动给人赔钱!/p
今天她家里的人是都中邪了吗?全部都这么温良恭俭让?/p
她实在是忍不住了,当即便抬了手要扇安夏的耳光,还是想左右开弓的那种。/p
安秋早就知道窦巧颜的这些招式,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她的双手。/p
而安夏,毫不犹豫的又扇了她一耳光,扇在她本来就化脓的脸上。/p
扇完,还十分嫌弃的拿出帕子,将自己的右手擦拭的干干净净。/p
而窦巧颜却“啊啊啊啊!”的尖叫了几声。/p
安夏仿若未闻,“现在,赔两百两,这事就算了了。”/p
窦老爷气极,但是他知道,自己弄不赢眼前这个小蹄子,所以他不情愿的拿出了两张一百两的银票,扔在地上,转身带着家人走了。/p
安夏也不嫌脏,将银票捡起来了,递给了汪花一张。/p
“这是她毁了你褥子的赔偿,你拿着吧。”/p
汪花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钱,但是她依旧没收,摇头道,“我只要不被人欺负就可以了。”/p
“这钱,我不要,你们拿着吧。”/p
要是没有安秋和她姐姐给自己出头,别说赔偿了,怕是要经常挨欺负了。/p
安夏却依旧把钱塞进了汪花的手里。/p
荀夫子生怕安夏要找他麻烦,灰溜溜的走了。/p
因为安夏在书院里这么闹了一场,安秋当即成为了秋水书院的名人。/p
玄字班再也没有人敢欺负安秋和汪花。/p
而且,也因为这么一闹,安秋以前在云水镇的小伙伴都知道她过来了。/p
她们又开始在一起玩儿了。/p
不过她们在一起,说的最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