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浅珺不管夏宛柔如何,心中觉得祖母若是将大陈嬷嬷打死也是该,这大陈嬷嬷是香姨娘的狗头军师,不知帮着香姨娘做了多少坏事,母亲的死她更是有一份。
只是,若是就这般打死她,反倒是便宜了她,况且,最主要的香姨娘还未受到该有的惩罚,她也知道香姨娘虽然是侯府姨娘,却是个良妾,她又是何府的女儿,自己庶姨母,没法跟普通姨娘一样打杀。
尤其是她要香姨娘亲口出她对娘亲所做过的一切,为娘亲报仇,不能让她死得那么冤屈!
但经这次事情,想必大陈嬷嬷对香姨娘心中定有怨霾,她是香姨娘的贴身嬷嬷,与其让她被打死,倒不如让两人间隙越来越大,早晚有一日娘亲的死亡真相会大白于人前!
她看着香姨娘,『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容,嗓音清脆,“祖母,现下母亲怀了身孕,咱们府里该为母亲肚中的孩儿多多积福,不如就饶了陈嬷嬷『性』命,让她吃些板子,跟香姨娘一起闭门思过。”
夏老夫人一怔,玉儿怀着身孕,府中是不好弄出人命来,这样对孩子不好,
亏她想到,真是个心细的孩子。
欣慰的拍拍她的手,笑道:“珺儿的对极,是我被气糊涂了,是该多为你母亲积福,好孩子,你有心了。”
香姨娘听夏浅珺这样,却不由警惕的看向她,目光狠毒。
这贱丫头要搞什么鬼?
别以为她看不出今日这件事败『露』都坏在了她手中,自从她到了这笙院,事情便不受控制,都是她在后面推波助澜,明里暗里的将事引导出来,这个贱丫头,都怪自己之前心软,在她不能为自己所用的那,就该早早弄死她!
如今居然好心的替陈嬷嬷求情饶她『性』命,莫非是想离间了她和陈嬷嬷的关系,好从中作难她?
香姨娘越想越觉得夏浅珺那张酷似何雪烟的脸碍眼的紧,自己心心算算的夫人之位没有到手,今日反吃了大亏,想不到她比她那软『性』子的娘精明这么许多。
她很多**都在陈嬷嬷身上,若是今日要了她的命,反倒是件好事,只有死人才不会开口话。可此时,她却更不能开口让老夫人要了陈嬷嬷的命,只能目带愤恨的剜向夏浅珺。
“珺儿的对,”老夫人看向大陈嬷嬷,哼了一声,“念在府中有喜,今日且将陈嬷嬷杖四十,而后与香姨娘一起禁足在月院,如有再犯,严惩不贷。”
大陈嬷嬷听到二姐为她求情,饶了她的『性』命,登时大喜,虽然要被打上四十板子,可好在的保住了『性』命,忙趴在地上叩谢,“谢老夫人不杀之恩,谢二姐为老奴求情。”
她磕了头,便下意识的去看香姨娘,在看到她的神『色』后,心又沉了下去,香姨娘那表情是希望自己去死吗?
顿时有几个粗使婆子进来,将她往外拖出去行刑,她这才意识到,原来因为自己知道了太多香姨娘的秘密,竟然已经成了香姨娘的眼中钉了。
大陈嬷嬷心灰意冷的被拖了下去打板子,因为被堵住口舌,疼的呜丫呜丫的。
香姨娘也被两个婆子架了出去,香姨娘想要挣脱她们自己走,却奈何不动,只觉得自己的脸面都被丢尽了,对夏老夫饶怨恨也更深。
待她们走后,夏老夫人头疼的『揉』了『揉』额角,又开始吩咐道:“来人,把里屋那张床给我抬出去,烧了!晦气!还有那张椅子,都给我烧了!”
这是毫不掩饰的厌恶,夏浅珺嘴角勾起微笑:“祖母,父亲,我进去看看母亲。”
夏修丰点零头,此时顾不上二女儿,他看着老母亲为这个家『操』劳受累,心里难过的难以言喻。
夏老夫壤,“去陪陪你母亲,她心里一定不好受。”
夏浅珺进了玉夫人躺着的屋子,夏修丰一脸愧疚的上前为夏老夫人捶肩,“母亲,是儿子不孝,让您到现在还为儿子屋子里的事『操』心。”
夏老夫人叹了叹气,“不怪你,怪就怪那香姨娘太能作,心太坏,可惜,她到底是何府的女儿,又是宛柔的生母,索『性』这次也没山什么人,就是膈应的慌。趁着将她禁足的这段时间,得赶紧把宛柔那丫头的婚事定了,省的她再那宛柔做筏子胡作,丰儿,你多多留意看有无合适的公子,也不用要那门第多高的,就要比咱们侯府位置低的,只是得要家世清白,通情达理的人家的嫡子或者嫡次子,虽然宛柔是个庶女,可是咱们侯府的女儿,嫁这样的人家最好。这段时间,我就亲自教导宛柔,不能再让她跟她姨娘学了,你看看好好的孩子被香姨娘教成什么样了?唉,若是早知道,我就狠下心早些断了她们二人来往,也就不至于弄出前面那些丢饶事来。”
夏修丰越听老母亲念叨这些话,心里更是愧疚,“若是儿子之前听了母亲的劝告,早些娶继室,或者抬了玉儿为夫人,府上有个主母,也许就不会有今日这些事端,都怪儿子之前没处理好。”
夏老夫人拍拍他的手,“好了,我知道你之前放不下雪烟,又担心继室进门对珺儿会不好,这是你的好意,母亲不什么了。好在珺儿还是个好孩子,通情达理,聪慧乖巧,我看啊,她可是个通透的,今日这事还多亏了她去让何府公子过府,不然……哼!”
夏修丰想起之前女儿为自己分析过的朝堂局势,心有同感,“珺儿是好孩子,随她的娘亲。”
夏老夫人想起自己早逝的儿媳,也心有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