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高杉晋助手指触在身上的温度,吉田裟罗脸颊泛起些微的粉色,男子身上的温度总是比女子高半度,这样细微的温差让她有些不自在,情不自禁的想找些话缓解自己的尴尬:“晋助,你有没有一种时光倒流的既视感?还记得那时候初遇,是我为你上的药,而今倒是角色逆转了。”
吉田裟罗回眸望了高杉晋助一眼,眸子里水光洌滟却带着满满温暖的笑意,她本是为了缓解一些尴尬才提起当年那件事,可一想起便不自觉的回忆起初见之时男孩略带敌意的目光,故作凶狠的话语以及最后好似落荒而逃的身影,便不由心中皆是笑意。
高杉晋助低下头,在吉田裟罗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脸上神色柔和,全然没了方才的狠戾。她能开心便好,他一直都担心裟罗太过介意未能医好他左眼的事,却又怕他担心而隐忍不提。高杉晋助不擅长安慰别人,往往那些安慰的话都是别扭傲娇转了好多个弯,能气到不少人的,而高杉晋助从不用那样的带着些讽意的话语去与吉田裟罗交谈。
坂田银时哄清水月姬的话语,高杉晋助常常都是嗤之以鼻的,而今他却希望自己能说上几句也好。似乎面对吉田裟罗,高杉晋助就特别的嘴笨。他知道吉田裟罗没有释怀,可实在不知该怎么说,最终说出的唯有这样的话语:“裟罗,不要介意,你在我身边比什么都重要。”可就是这样简单的话语,却让吉田裟罗眼眶微红,一滴泪水‘啪’的落到高杉晋助手上。
唯有面对你最在乎的人之时,你的巧舌如簧仿佛都变成了不善言辞,你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能说出那样未经装饰的话语,可就是这样的话语才显得真实无比,让人忍不住潸然泪下。
我知道你对我的心意,所以我才如此感动,如此失态。
······
那一日,吉田裟罗蹲在河边,细心的洗着手中的衣物。桂小太郎突然满脸扭捏的走到了吉田裟罗身边,接过她手中的活计,面对吉田裟罗疑惑的目光,桂小太郎显得十分不好意思:“裟罗,银时说,就是因为你每天都要洗这么多我们的衣物,最近才会郁郁寡欢的。而且冬天,女孩子的手长期泡在水里也不好。以后我来帮你洗衣服吧。”
银时?吉田裟罗温柔的摸了摸桂小太郎的头,目光越过桂小太郎,横了坂田银时一眼:当着我的面欺负我闺蜜,银时你嫌药里加的黄连太少是吗?别以为我不知道接下来几天负责洗衣服的是你,少来诓骗小太郎。
坂田银时被吉田裟罗望了一眼,立刻整理衣襟,义正言辞的训斥桂小太郎:“假发,你怎么能乱说呢?多伤银桑感情啊。裟罗明显是因为担心矮杉变丑了,才这么不开心的。”这理由更加不靠谱。
“不是假发是桂。”桂小太郎歪了歪脑袋:“是吗?裟罗你别担心,隔壁村子很多姑娘都喜欢晋助,银时还常常在屋子里抱怨······唔唔。”坂田银时立马捂住桂小太郎的嘴巴:“混蛋,别乱说话啊。银桑这么正直的人,怎么可能会做这种背后腹诽别人的事情呢。”坂田银时先生,看来你已经选择性忘记了当初寄了一份包含各种抱怨不满信件的人是你这个事实了。
坂田银时望了吉田裟罗一眼,装作看向远方:“恩,总之,裟罗没什么好担心的。看在你心情这么不好的份上,银桑就勉为其难承认矮杉那家伙半折绷带的模样比银桑帅那么一丢丢好了。真的只有一丢丢哦。”吉田裟罗愣了愣随即弯了弯嘴角笑了起来,他们这是在安慰她,虽说这方式实在是有些······
桂小太郎在努力的挣扎下,终于挣脱了坂田银时的手,凑到吉田裟罗身边小声对她说:“裟罗,你不知道昨天晋助去拜托银时,吓得银时直接从地上蹦了起来。”坂田银时一巴掌把桂小太郎拍到地板上:“假发你还是闭嘴吧。”
“不是假发是桂。”
“管你是什么呢。”坂田银时抓了抓满头乱发,有些不自在的开口:“矮杉那家伙那么说话,真是不习惯死了,让人听得浑身都难受,千万不要再有下一次了。”(银时,难道你是抖穑恳惶烀槐淮蹋浑身不舒服?)说着便拖着桂小太郎退硏耍背对着吉田裟罗,坂田银时夷指了一个方向?b>
吉田裟罗顺着坂田银时所指的方向望去,便看到高杉晋助站在远处望着这里,吉田裟罗蓦地就觉得心中柔软温暖。她朝着高杉晋助的方向跑去,伸手抱住了对方。有太多的话,无从说起,最后只有这简单的两句:“对不起,谢谢你。”心中的结被轻巧的化解了。
······
这样的战争已经没有了打下去的必要了,可高杉晋助却也不能让这些跟着他出生入死的伙伴们白白丧命,于是他们将这些士兵们伪装成普通人一点一点的送走。几日后,幕府和天人会有一场针对鬼兵队的大行动,他们四人做饵,兵分三路逃亡,吸引幕府和天人的注意力,毕竟他们的目标从一开始就是他们。逃亡路线从一开始就制定好了,不会有问题。
剩下的一部分士兵是自愿留下的,这些人届时被分散往不同的方向逃亡,在事先准备好的地点变装,销毁衣物后,以后也可作为普通市民身后,只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