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欧阳家。
欧阳忠坐在沙发上抽着烟,一派悠闲的模样。坐在对面的景夫人是一脸怒容,她拿起茶杯又重重放下:“二哥,慕晚歌假死被送去妙手村的事,除了我可就只有你知道了。如今她失踪被人劫走,只能说明有内鬼。二哥,你对我就没有一个解释吗?”
欧阳忠呵呵一笑:“三妹,瞧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呀!哥哥我还会出卖你吗?你这么说,我可真是心寒啊!”
景夫人冷哼:“这些年你在背地里做了什么勾当,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我不在老爷面前揭穿你,也不过是不想连累我们整个欧阳家。可你这些年不但不见收敛,反而是愈演愈烈了。你若只是单纯的想敛财,我不阻拦你。但是,你若做些吃里扒外,出卖景家的的事情,我可就顾不了欧阳家的脸面了。”
欧阳忠的眼神在低头的瞬间,变得颜色。他抬头的瞬间只讨好道:“三妹,我这些年敛财也不过是为了康儿。康儿天生缺陷,又聋又哑,还有心绞痛。可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你也是为人母的人,你该知道为了孩子,父母都可以不惜一切。如今我敛的财,都用在给康儿出国做手术上了。我也是没办法,你不知道这些手术都是无底洞,可我又不能放弃这些希望!”
景夫人大量他:“你若真没钱,可以跟大哥说明,何必在背后干些见不得光的勾当?”
欧阳忠无奈的叹气道:“三妹,你说得轻巧!大哥是长子,父亲当年分配遗产的时候就不公平。我手下的公司尽数破产,不得已厚着颜面去求大哥。好不容易才在他手上拿到几家公司的管理权,可得到的利润呢?却只有两成这么少,你叫我拿什么去给康儿做手术?”
景夫人冷哼道:“这也只能怪你自己不争气!不好好经营,就想着天上掉馅饼的事!你再不收敛些,迟早要死在自己的手里!行了,这事我可以不告诉大哥。但是,你可千万不要做出对不起景家,对不起青山的事。记住,我也就这么一个儿子,为了他我也什么都做得出来!”
欧阳忠软下声音:“三妹,真的不是我!我只想给康儿治病,其他的我没有非分之想!”
景夫人沉下脸:“最好不是你,否则……别怪我不念兄妹情面!”她说完拂袖而去,留下欧阳忠在她背后冷笑。
景夫人的背影消失后,欧阳忠叫来的手下:“通知那边的人,对夫人加大药剂。既然她说不念兄妹之情,那我也就不用念什么兄妹之情了。这么多年的仰人鼻息,真是够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欲使人灭亡,必先使人疯狂。我的好妹妹,那我就让你疯狂个够!”
欧阳忠是欧阳家庶出儿子,一向都被嫡长子压着。在欧阳家从来不被重视,就连分到遗产,还不如景夫人这个嫁出去的嫡女分得多。多年累积下来的怨气,又岂能说散就能散去的。
生意破产时,本想求着景江天,让他安chā_tā进入军部。可是没想到,景江天一口回绝了。就在他十分沮丧的时候,有人给他指了一条道路。
看起来那是一条康庄大道,可欧阳忠不会知道,多年后对他来说,那是一条粉饰太平的黄泉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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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州,将军府。
晚歌坐在梳妆台上发愣了很久,秦文声送来的晚礼裙就摆着桌子上。她忽然想起欧阳家的那次晚宴,对于这样的宴会她真的是厌恶至极。
秋禾望着她一脸不情愿都写在了脸上,可她也一点主意都没有。现在的将军府是以前都督府旧址改造的,保卫系统可以说比以前的秦府严密多了。以前逃不出秦家,现在就更逃不出将军府了。
秦文声换了一身礼服来到晚歌门前,他敲敲门叫道:“晚歌,宴会要开始了,你换好了晚礼裙了吗?”
秋禾皱着眉头想去开门,晚歌拉着她自己去打开了门:“你为什么非要我去参加这个晚宴?你到底有何用意?”
秦文声微微一笑:“我能有什么用意?我只不过是想让你分享我的喜悦,看到我的成功。我父母是看不到我这份骄傲了,但我还是希望你跟我一起见证那个辉煌的时刻。”
晚歌无奈地摇摇头:“既然你不肯说实话,那就恕我难以从命!”
她正要关上门,秦文声立马用胳膊拦住:“晚歌,景夫人一心置你于死地,已经宣告全天下江北少帅的少夫人死了。而景青山呢?他很快就要和阎家的女儿结婚了。我若这个时候带你登报,也算是对景青山新婚的一种报复。怎么,你难道不高心?”
对于秦文声这套说辞,晚歌并不相信。她深信秦文声还有更深层的用意,绝对不会那么简单的只是想气气景青山。
秦文声拉过盒子里的晚礼裙,直接扔到晚歌胸前。他贴在她耳旁低声道:“不要考验我的耐心,否则我也不知道我自己会做出怎么样的事情。收复云州,只是我的第一步,若是你想景青山名声扫地的话,我大有一套说辞可以说动记者。”
晚歌难以置信地望着秦文声:“没想到,走了这些年,你竟然变得面目全非!”
秦文声用力拉过她,冷笑道:“是啊,我面目全非。可就算我面目再全非,也改变不了我是你丈夫的事实!你慕晚歌,是我秦府抬着花轿把你抬进家门的!我只要一天不休你,你就依然是我秦文声的女人。如今,你又嫁给景青山,这可算是一女侍二夫吗?”
晚歌怒道:“够了!秦文声,你我之间是什么样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