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葫芦屋之所以能够平稳地发展至今,便是因为我们很低调,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从不越界。”
“因此,我们走的是‘精兵强将’的路线。”
“全葫芦屋上下,专门负责冲坚毁锐的战士,仅仅只有百人出头。”
“人数虽少,但一个个的全都是以一当十的高手。”
“而在座的这几位,便是其中的佼佼者。”
说着,桐生老板伸手指向左手边的那4人——其中一员正是适才被青登轻松击败的松元。
“刚刚与你交手的那个年轻人,是‘鬼松元’松元信一。”
“他身旁的那仨人,则分别是‘鬼太田’太田荣二、‘鬼石井’石井泉三、‘鬼中川’中川隆四。”
“他们都是‘少壮派’的代表人物,年轻都很轻。”
“最年轻的太田荣二今年才18岁。”
“因为名号里都带有一个‘鬼’字,所以他们四个被统称为‘葫芦四鬼’。”
说罢,桐生老板转动手指,指向右手边的那4人。
“那位五官端正的俊男是‘双能之士’浅井盛安。”
“他是我的某个老友的孙子。”
“因为文武双全,既能上马击狂胡,又能下马草军书,所以被称作‘双能之士’。”
“那个板着脸的人,是‘雷斩’岛田贯一。”
“他同样也是我的某个老友的孙子。”
“他以斩速见长,出刀迅如奔雷,故而被冠以‘雷斩’之名。”
“那个年纪最大的人,是‘不死之血枪’片仓隆信。”
??????55.??????
“他算是我们葫芦屋的老人了。”
“16岁时便为主公效力,而他今年已经43岁了。”
“光从他的名号听来,你大概也能猜出他是个什么样的狠角儿。”
“他擅使长枪,是使枪的名家。”
“他的成名之战,是20年前的一场剿匪作战。”
“当年,伊贺山区里出了一批无恶不作的悍匪。”
“那会儿,幕府尚未从‘天保大饥馑’的惨重破坏中缓过劲儿来,无瑕顾及这伙山贼。”
“主公最厌烦这种心术不正、走上歪路的邪恶之人。”
“于是,尽管这伙山贼的生死存亡与葫芦屋毫无干系,但主公还是毅然决然地下达‘剿贼’的命令。”
“负责带队出征的人,就是片仓隆信。”
“是时,他身先士卒,直冲敌营。”
“即使身披十数创,即使遍体鳞伤、体无完肤,也依然忘我地挥动长枪,杀得敌胆颤裂。”
“战斗结束后,人成血人,枪成血枪。”
“此战过后,‘不死之血枪’的名号不胫而走。”
语毕,桐生老板将目光移向最后一人。
“最后那位,是‘雏龙’牧村太一”
桐生老板话音刚落,青登就下意识地挑了下眉。
不仅背负“龙”之名,而且还叫牧村……
青登马上意识到了什么,出声反问道:
“他是牧村先生的孙子吗?”
桐生老板微笑着点了点头。
“没错。”
“他是‘京都之龙’牧村弥八的孙子,故被称为‘雏龙’。”
“然而,他本人并不喜欢这个称号。”
“他始终认为:背负‘雏龙’之名,给人以一种‘因为他是牧村弥八的孙子,所以人们才高看他一眼’的憋屈感。”
“他是一个很勤奋的好孩子。一直在努力地精进自身,争取使自己成为真正的龙。”
至此,桐生老板的介绍已毕。
多亏了他的讲解,青登现在对于在座的这8人算是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
对于身为葫芦屋的武力担当的这8人,青登的第一感想是:
——他们咋就这么会起名号呢?
青登一边这般心想,一边暗抽嘴角。
相比起本名,无疑是他们的称号更能让人印象深刻。
又是“鬼”,又是“雷”的,连“不死”都冒出来了……名号一个比一个响亮,编出一百单八将的施耐庵都没你们会起名!
青登正在观察他们。
而他们也同样在观察青登。
“他就是‘仁王’啊……”
“好年轻啊。如此年轻就凭借着无可置疑的军功,成为坐拥30万石领地的大大名,他也算是百年来的头一人了。”
“公然宣称自己要同时娶三个正妻——从这一方面来讲,他确实是百年来的头一人。”
“在得知他所要迎娶的那3个女孩竟包含少主的时候,我都傻眼了。”
“这也挺好的。若是能与仁王结为姻亲,那我们葫芦屋便拥有了一座坚实的靠山。”
“少主要嫁人了啊……莫名的有种寂寞之情呢。”
“说什么傻话。主公是否同意这件婚事,犹未可知呢。”
正当他们叽里呱啦的这个时候……冷不丁的,道场的侧门被突然打开。
霎时,不论是桐生老板,还是方才一直在打量青登、细声谈论的那8人,纷纷闭紧嘴巴,伏低上身,恭敬行礼。
能让桐生老板等人摆出如此姿态的对象……也就只有他们的主公木下琳了!
青登并不是木下琳的臣子。
虽说他是她的“准女婿”,但他同时也是新选组的总大将、秦津藩之主。
于是,他仅仅只是坐正身子,不卑不亢。
啪哒……啪哒……啪哒……啪哒……啪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