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看书>玄幻奇幻>旧日音乐家>第六乐章 爱告诉我(13):残梦终醒(八千,再次感谢白银大萌先兆者谔谔)
园,我们探讨交响曲的合唱文本选择的时候,正是尝试演绎了大量的艺术歌曲或歌剧选段当然,这不是罗尹的主要才能,梦境在这里发生了偏移,可能是我在潜意识中回避着什么”

“对啊,夜莺小姐还是个活泼又开朗的纯粹乐天派,永远不会被逆境打倒、不会因挫折神伤,那是我潜意识中被伪装起来的‘逃避’心理在起作用,似乎如果女孩儿如此,我就可以在明知其心意的情况下、没有心理负担地以师生或同伴的关系相处了”

范宁用力闭眼摇头。

音乐从第二个低谷爬出,回旋的爱之主题再现,然后又跌落清冷无垠的情感深渊。

灯如辉光,爱亦如是,可令攀升者视物,也令攀升者失明,即使高处照明充足,下层的阴影中亦有知识或疑问流淌。

“至于琼,可能是由于初次结识时,她是与希兰年纪相彷的挚友,所以在我心中的印象也偏向于古灵精怪的妹妹,不过当她的自我回归‘紫豆糕小姐’后,性格气质的变化和神秘实力的恢复,多少有些造就了相反方向的印象改变”

“所以梦到的卡米拉是克雷蒂安家族的大女儿,气质更加成熟,气场也更足一些,初识的过程也没有露娜和安那么快地熟络起来,或许再往后,还能折射出我一些深层次的潜意识,但随着琼本人的灵体直接飘荡进南大陆的梦境找到了我,这道睡眠的幻象就无声无息地消散了”

“的确是有三人陪伴的旅途,没错呀”

范宁一口气连续书写了三个插部,让乐手们三次将爱之主题隔开,而且形成的低谷一次比一次暗澹沉重。

但在每一次逐步加强的和声与旋律扩张中,弦乐与铜管强力宣示,所攀登的主题再现的高峰一次比一次要明朗辉煌。

他面带宁静笑容,徒手轻轻划着节拍。

那是前人从未走过的路径。

是乘着炽热之爱的双翼凌空飞翔的阳光与微风。

辉塔中的他驾驭着战车,极速又无声地朝路径上方升去。

在已是残垣断壁漫天漂浮的虚空中,唯独有一小撮区域看起来很是违和。

特巡厅众人所在位置,那一片红毯居然还在,录音器械的线束之中,青色光晕如信号灯般一闪一闪,外面则形成了一道奇特的边界,破碎的石柱触及一端,直接就从对面另一端伸了出来,这片空间仿佛被硬生生阻断独立了出来。

对于这些人来说,目的单纯而明确:确保典仪正常举办,等待“红池”如期降临,然后,将其收容。其余那些乱七八糟的争斗和死活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而且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舍勒对音乐的续写,说不定还能进一步削弱“红池”降临后的状态,增加收容成功的概率。

此刻祭坛对典仪音乐的录入、对神秘特性的调和进度已经到了后期。

其他人沉浸在秘仪中,旁边却是不知何时多站了一个人。

他具有典型提欧来恩北方绅士的面孔与气质,身穿怀旧单宁色礼服,穿戴白手套与灰靴子,一头短而竖立的黑发,手持狭长锋锐的器源神“刀锋”残骸,一动不动平静等待。

领袖波格来里奇亲自到场恭候。

但是在祭坛外界,在指挥家燕尾服的胸口口袋里,有一团比录音器械光晕更明亮的、呈现着深奥紫色的光团在闪——那首第六乐章“爱告诉我”所造成的异质光芒太过强烈,从辉塔上方直接照入噩梦,在它的掩盖下连波格来里奇都没有察觉。

那是范宁的手机!

在登台演出之前,范宁只额外作了一个动作。

他把手机的录音打开了。

“呼呼呼呼呼呼”

音乐再过几个小节,突然四面八方虚化的暗红色背景,好像有了实质性的“加厚”,并剧烈不安地蠕动起来。

“呵呵呵‘红池’即将得见”那一团颜料堆与紫色电弧交织的混乱光影中,“绯红儿小姐”再度发出神经质的笑声,“我必将被拾起、被拣选、被擢升,重新升得更高!紫豆糕你这个蠢东西,你所做的一切没有意义,你所以为的争取与照拂没有意义!哪怕我放任这里的音乐持续到第十个乐章也没有任何意义!”

琼听闻后发出全然无所谓地笑声:

“与她无关,懂吗?主要是你一天到晚纠缠不休实在太烦”

“我就是想拖你下水!

鲜血与电弧飞溅之间,琼抛出了一张染着浓重“推罗紫”的移涌路标,见证符是紫色钥匙状的模湖指代。

正是那张当初在范宁配合下,于医院厅堂尝试留下的“裂解场”路标。

她似乎是要借着与“绯红儿小姐”纠缠之际,直接将她一起拖入这处凶险的移涌秘境!

“琼,你都已经把果实闹没了,别做傻事!”这一下范宁终于顾不得去观照自我,直接探出手臂大喝一声。

“故地重游一圈而已,如果我没死,等你来救我。”

“里面藏着我自己的私密移涌路标,你逃出去了有空去看看。”

一只银光闪闪的长笛朝他抛飞了过来。

范宁刚想咬牙说什么,这下只得先接住长笛,收入怀中。

“居然是那儿?”

下一刻,感应到路标位置的琼,身影化作一道紫色流光,拖拽着后面的颜料团,直接冲向了原本礼台侧后方的一处位置。

——礼台已经分崩离析,那里是原本“欢宴兽”所在之处,这座庞然大物是坚持到最后一刻消散的事物,现在也已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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