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院子里就算是有暗道,也是不会将出口通往别处,因为当初在建造这座院子的时候为了防卫,便将院子的四周一圈都填满了水,在封口时还在水中灌了大量的水银,就是为了防止有人将暗道打到自家的门下。
所以说如果听雨轩建造有暗道,那么一定是在这院子的内部,万万不可能将出口建到别处。
如此一来,如果昨夜进这个院子里的人没有出来,那么就一定还在这院子里。
可是能在这院子里呆这么久,彼岸倒想亲眼看一看,那院子里究竟是有些何人。
两人翻墙而入,在院子里稳稳的落了下来,院子里的景致倒是别致,亭台楼阁,山水花草无一不有,只是看着许久未住了,花草的长势有些肆无忌惮,有些都漫步到了亭台楼阁之上。
有一些覆盖住了院子中间的一座木桥,倒是一处不错的景致,不过两人此番前来不是为了观赏景色,所以也就并未注意太多。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脚步小心翼翼,这初次前来的地方总是要小心一些。
不过两人在院子里寻了一路也未见人的踪影,便去那些夜里没有任何灯火的屋子里一个一个看着,不过这又是一无所获。
所有的屋子只有灰尘和被盖住的红木桌椅床木,除此之外便是空荡荡的,地面上也积了些灰尘,可是却没有任何的脚印,想来也是无人前来。
可是那些昨夜前来的人到底是去了何处。
彼岸便和紫衣又屋中翻看着,希望能发现什么暗道的机关,寻到昨夜的那些人。
自古以来所有的能工巧匠都喜欢将那机关设立在花瓶,书本,书柜,床板,地毯之类的,但是彼岸和紫衣一一寻过,却依旧是一无所获,除了已然知道的那些机关,里面没有发现任何有人的痕迹,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了发现,想着继续寻下去也无果,彼岸便打算先回去再议。
脚步经过那座坐落在池塘上的木桥的时候,脚步声传来,“噔,噔,噔。”
直到两人离开之后,那木桥还有余音传来,“噔,噔,噔。”
声音虽小,可是在寂静的院子里显得分外的清楚。
只是可惜,已经走了的人没有听到这个不寻常的声音。
彼岸和紫衣一路回了往生阁,紫衣已经打发着去睡了,彼岸在躺在榻上,可是翻来覆去的没有任何睡意,所以便爬起来换了一身衣服之后去了开元钱庄。
开元钱庄每日的情况都会禀报过来,可是彼岸今日想着还是亲自去一趟比较合适一些。
一路走过的时候看到了那座门口人满为患的院子,那就是今年所要选的秀女所要经过的第一趟考验,进去之后如果合适了,那便才有机会进入皇宫。
彼岸就站在那座院子旁边那座民宅的屋顶,视线高一些,彼岸的视线在那些女子的脸前略过,但是都没有停留太久,那些人都不是自己要寻的人。
终于又是寻了一会儿功夫,才在一个不前不后,不偏不倚,不高不低的位置上找到了不悲不喜,不高不矮,不胖不瘦的粉衣。
因是场合正式了一些,所以粉衣身上穿的是一件精致的华服衣裙,但是终究是身份低微些,很多花饰都不能有。
不过好在做这身衣裙的人是废了一番功夫的,这衣裙倒是显得很别致。
彼岸忽的想起这粉衣其实就是 有一个做衣的极好的手艺,自己还留有一件她亲手做的衣裙。
可是这个女子进宫之后只怕是再也没有机会去做衣裙了吧!
彼岸目光停留在粉衣发上的那枚珠钗上,简单的样式,但是却有一种不一样的风采,这发饰便是彼岸在粉衣临走前亲手送给她的,如今看来这发饰衬极了她的衣裙。
她能戴着,倒是让彼岸很是开心。
看着粉衣目前的情况彼岸想着要帮她,可是又想着让她靠自己,最后还是走了。
她要进皇宫,以后的路还有很长,彼岸不能事事都帮着她,又何必留她那个念想呢?
另一边,开元钱庄内的钱老板正在对着那些显而易见的同号的银票在屋内踱来踱去,这几日愁着头上的发丝都白了不少,眼圈深陷,那是有没有睡一个好觉。
彼岸一路走到了开元钱庄,也未提前告知一声,便让那带路的小童直接将自己带到了钱老板的屋中,手指轻叩敲响了门。
只听着那屋内传来一声怒吼,“又是哪个没有眼力见的,别来烦我。”
听着这声音,彼岸的手有了一丝停顿,没有言语。
好大的脾气,是否是自己做的太过了。
彼岸还未来得及发声,倒是旁边小童说着,“钱掌柜的,来的是主子。”
那屋内的人听着那门外的声音,有了片刻的停顿,这又是犯了大错啊!
之后便立刻走过来将门打开了,发丝都是乱的,身上的衣服皱着,看着又是一夜的折磨。
“奴才不知是大阁主前来,方才所言还希望大阁主见谅……”
彼岸并未听着那解释,只是屏退了身后的那小童,走进了钱老板的屋子里。
“如今开元钱庄的情况虽然不太乐观,可是开元钱庄百年的底子在这里,岂是能这样一朝一夕就能击败的,可是你这掌柜的,一副颓废不堪的样子,倒是让手下的不明真相的人该如何是好,你在开元钱庄这么多年,这些道理难道还不懂吗?”
彼岸坐了下来,那钱老板要倒茶,被彼岸示意拒绝了。
没想到看着这茶,脑中忽的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