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瑾年拉住了彼岸,摇头。
万万不可如此匆忙,若是暴露了身份,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就不好了,毕竟彼岸还有伤在身。
只是彼岸并不为意。
彼岸看着身上朴素的衣裙,随手扯过了挂在一边的纱巾,遮住面庞飞身走了出去,而瑾年心中放心不下,也是遮住面庞出去了。
留下的人面面相觑,守着药材倒是不如那巾帼女子了。
但是没有命令就算是英雄好汉又怎样,人生在世不如意事十有八九。
另一边,金丝出手,彼岸将就近的两人拉开,头顶落下的是石块,有惊无险。
更有受伤的人,瑾年已经点了重要的穴位,初步止住了血,而彼岸只是管着救城下仅存的人。
两人配合着,很快就到了城墙之下。
但是忽然出现,不知敌友,彼岸和瑾年也遭受到了攻击。
都是普通的人,本就是靠着运气出手,自然是伤不到彼岸,初始时那些被拉离城墙下的人还有些不知情况,后来就慢慢看清楚,这从天而降的人是在救自己。
只是堂堂七尺男儿被女子相救,心中还是不愿意接受的。
但是经此事细细一想就发觉了今日不同的情况,这莫不是计策,心中感激有人相助,所以正好趁此机会逃开。
“兄弟们,撤。”
但是想要离开的人还未来得及跨马,忽的,城门便大开了。
从城门里面涌出来了拿着刀剑的人,是杀红了眼的侍卫要保卫城池,而城门外同样是受到迫害的百姓,彼岸轻身一抬落在了中间。
两者相较又是何必。
彼岸虽是不知其中缘由,但是既然是出来了,此事就不得不管了。
“你们走,这里交给我。”
手中的金丝已经收了起来,彼岸闭着眼睛将杀心收起来,睁开眼睛是清明的。
说出的人斩金截铁。
身后的人退缩着走了,彼岸出手,脚下的动作是极快的,而瑾年也在身边,两人对视一眼,已是明白了该做些什么。
出手一击,离开,停顿。
只见两抹极快的身影极快的移动着,而经过之处已然安静了下来。
手下的人不动了,而行走在人群中的两人依旧似风般穿梭着。
手法熟练,脚步娴熟。
彼岸虽是伤着,但是早已恢复的差不多了,而点穴之术作为最基本的武学,早就娴熟了。
而那些接着从城门口涌出来的人似乎是没有见过如此的架势,有些退缩,最后竟是不出了,面前的两人在逼近。
她们,是地狱来的收尸人?
退。
瑾年和彼岸依旧逼近着,只是两人脚步还未走进,城墙们就被紧紧的关上了,彼岸和瑾年转身看着身后停顿了的画面,而远处的马蹄声也不见了踪影,收着步子打算离开。
至于留在身后的人两个时辰之后就会行动自由,行走江湖的人是不会对普通人动手的,今日是特例,只是万万不能惹上血腥。
而离开的彼岸和瑾年为了不将视线引到红柳苑的马车,两人是转身翻进了林子。
才离了视线,瑾年就止不住的笑了起来,方才真是演了一场好戏。
只是苦了那些不知情的百姓。
彼岸看着也是不自觉的笑了起来,两人走着走着,却在林子中看到了一个男子,看那个样子应该就是方才那些人中的一个。
只是那男子应该不是不愿意离开,而是因为插在腿上的箭阻止了他的离开。
但是行走有马,又何必藏在此处。
瑾年看到之后走进那男子若无其事的说着,“不是什么大问题,不过是伤到了筋脉罢了,把箭拔了养几日就好了。”
说着,瑾年就是要动手,可是那男子忍痛退着,不愿。
“二位姑娘能横空出手救了我兄弟们的命我心中不胜感激,只是我愿意与我死去的兄弟同生共死,就不劳烦姑娘相救了。”
那男子忍着痛,是拒绝了。
瑾年步步逼近,是一定要救的。
这是行医之人必要做的。
“你想死多简单啊,可你若是死了,是圆了死去人的同死,可活着的人就没有同生了,怎么,难道你还想着自己死在这里,让那些已经离开的人知道消息后自刎在你的坟前,我听你这口气也不像是一个粗人,怎么会想不通这么简单的问题。”
瑾年说着,一番说辞让那男子无法回答。
而就在这个空隙,瑾年的手下已是动了。
只听着一声惨叫传来,“啊!”
瑾年手中的药已经落到了伤口上,那男子还未缓过神来,就见瑾年拿着那剑说着。
“不过是拔箭而已,你看你一个七尺男儿痛成了什么样子,传出去不让你的兄弟们笑话,怎么样,拔了箭之后是不是感觉身轻如燕了。”
瑾年看着那箭,无甚意思,最后那箭是落到了彼岸的手里,彼岸看着那箭头,似曾相识。
最后慕容公子的脸出现在了脑海中。
彼岸忽的想起那慕容公子曾经把玩过类似的箭头。
螺旋状。
听说最近身在昆山的慕容公子安静的很,但是冥冥之中这些事情又代表些什么关系呢?
“你……”
而那边,瑾年还是打趣着那男子,而那男子已然是痛的说不出话来。
最后只是一个你字就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不用谢了,只是你要记得下次不要那么傻了,若是你这么简单的陷阱都看不出来,不如退位让贤好了。”
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