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相同的模样,所以刚开始的时候没有发现,可是如今才觉得这是露了一个致命失误。
若是自己悉心留着的,又怎么会记不得这个数字。
如此更是暴露了。
“这里有两条路,慕容公子可以自己说出这件事情,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彼岸飞去一个眼神。
松手,之前从盘中拿出的那枚螺旋状的箭头就摔在了慕容公子的面前。
只留下了一声脆响。
空气十分的宁静,蓝衣低着头站在身前。
彼岸看着那肩,似乎是比之前瘦了一些。
但是如今更重要的事情是眼前这件,所以彼岸继续说着。
“或者,我可以代劳。”
彼岸说出来,一字一句。
气势宏大,那些在身旁的人听此忽的都跪了下去。
蓝衣亦是将端着的盘子放在了地上,头贴着地跪着。
彼岸将蓝衣扶了起来,那托盘就留在了地面之上。
“大家起来吧!此事本是与大家无关,但是既然是发生在昆山,那就与谁都脱不了干系。”
彼岸几步走着,又是坐到了座上。
而座下的人都慢慢的站了起来。
手中的银针依旧在手中把玩着。
“慕容公子,可是要本阁主代劳。”
彼岸问着,但是人群中却无人敢向着那边看去。
而慕容公子跪在地上,不敢抬头,也没有开口。
只有一个低下的身影,在人群中显得格外的明显。
不过,看那样子,这慕容公子似乎依旧是不打算解释。
“慕容峤,你的身世我不关心,不过既然是在我往生阁中,就要守着我往生阁的规矩,此事若是发生在旁的人身上,我也不会去多管,但是既然是在我往生阁中,那必是容不得的。”
彼岸拿起身边的那个茶碗,慢慢的喝了一口说着。
那股气势这才消下去一些。
而接下来这些话也不止是说给慕容公子听的。
“凉山城前城主已经被当今皇上赐了御酒,就是因为他贪污了朝廷拨给岭西的救济粮,城中百姓暴乱,不能镇压,但是多亏了慕容公子的这箭头,才将城中的暴力镇压,此事若不是我当面遇到了,也不会知晓,自然也不会查到慕容公子身上,如今慕容公子身价倍长,从凉山前城主那处获得的粮食抬了高价又是卖了出去,只是可惜了这番计谋真是糟践了这一生的好学问,而我往生阁也不留这种人。”
留不得,但是也不能这种人出去祸害江湖。
更重要的是,慕容公子的存在已经危害到了往生阁的安危。
他的底细,远不止此。
而那慕容公子似乎是预料到了彼岸的想法,下一步就是要推开在眼前不远处的蓝衣,想着要跳下八层。
只是彼岸既然能将话说到此种地步,也不难猜到慕容公子的想法。
此时,手中的银针就正好派到了用处。
银针出手,已是将慕容公子定在了原地,嘴角慢慢的滑落了血迹。
不敢相信自己今日就葬身于此了。
但是浑身的痛觉却是再也消失不了了。
彼岸这银针出手的手法至今已经无人能敌了,手下就是身体的筋脉,出手间就知道哪里是一个人的命脉,知道如何一招制敌,知道如何杀人如无形。
只是看着眼前的这人,彼岸忽的有些恍惚了。
自己苦学的医术,如今竟然最娴熟的不是救治,而是置人于死地,也是笑话。
“你还未回答我说的这番话是不是对的,就如此逃了我岂不是空口无凭了?”
彼岸笑着看向了慕容公子看向自己的眼神。
其中的怨气不言而喻,本以为会死的干脆一些,没有料到确实会这样一个生不如死的结局。
“你说,方才的那些事是不是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