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衣说着偏着头,一副小女孩的模样,一脸的纯真。
这个样子只有自幼就被保护着的人才会有,彼岸忽的想起了守钰,她也是这样一个样子。
但是彼岸皱了皱眉头,自己又何必想起她。
只是彼岸的皱眉绿衣还以为是自己之故,所以连忙问着。
“姑娘可是觉得绿衣错了?”
彼岸看着绿衣,也是发觉了自己方才的举动,所以解释着。
“这个世上哪里有什么对错,你若是觉得自己是对的,那么做就是了,我方才只是想起了一件旁的事情,与你无关,你不必在意。”
倒是彼岸自己,越发的不能控制自己面上的表情了。
“我还以为是绿衣错了,绿衣之前看的那些书里面都是讲女子无才便是德,这些想法似乎与书本上的很多事情都是不一样的。”
绿衣也不是完全一无所知,她会做很多的事情,但都只是平平罢了。
很多人都是如此。
“书都是别人编写的,既然是人写的,那么难免有错的,人生在世最难得的就是能够自己想做什么就能够做什么,你既然心中有了想法,那做就是了,何必拘泥于旁的事情。”
绿衣听着,总算是放松了自己,这几日为了这件事情有些寝食难安,就怕自己的举动伤了往生阁的脸面,如今听着彼岸的肯定,心中总算是放下了一口气。
但是绿衣也发觉了一些不同的地方。
“姑娘这一次回来之后似乎变了。”
彼岸本是在认真的劝解着绿衣,可是绿衣却是将自己得心思放到了别处。
自己哪里变了?
所以问着。
“是哪里变了?”
彼岸继续吃着桌上的菜,不觉得多吃了些。
“绿衣也不知道,只是觉得姑娘今日变得很是和蔼,与往日的姑娘很是不同的。”
绿衣打量着彼岸,倒是让彼岸有些不自在了。
彼岸放下了筷子,结束了早茶店。
“许是你许久未见我了,罢了,我也吃好了,撤了吧!”
绿衣嘟了嘟嘴,以为是自己说错了话,也不敢说话了。
彼岸起身,却是惊起了一阵动静,桌椅都在摆动着,原来是一缕发丝被搅到了桌缝中,所以才牵连了那么大的动静。
彼岸抓着那一缕头发,解救出来的时候,已经断了几根,在桌椅上显得有些颓废。
彼岸无奈的对就要离开的绿衣说着。
“等会儿,带把剪刀上来。”
绿衣听到,知道又有自己的事情了,所以端着托盘一路走得很快,到了膳房没有来得及收拾碗筷,绿衣立刻去屋中寻了一把锋利的剪刀拿了上去。
这剪刀还是粉衣走之前留下来的,如今也是派上了大用场。
绿衣上去的时候彼岸正坐在梳妆镜前,满发的发丝倾泻而下,最后竟是洋洋洒洒的垂到了地面上,好一头黑发。
这样乌黑亮丽的头发是十分的惹人注目的,而这一头发丝绿衣曾经是十分的羡慕。
如今,绿衣很想上去摸一摸,但是只能小心的多看几眼,然后便走近递上了手中的剪刀。
彼岸只是看了一眼,并没有接。
“帮我把头发剪了吧!”
彼岸说着,将垂在耳侧的头发撇到了身后。
但是绿衣已经睁大了眼睛满是不信。
“剪头发?”
女子还未婚嫁,怎么能剪发呢?这可是大忌的,更何况那满头的发丝是自己喜欢的。
绿衣拿着剪刀根本不敢下手。
看着绿衣犹豫的样子,彼岸端正了肩膀说着。
“我是个江湖人,四处奔波是难免的,这过长的头发难免是个负累,也不是让你都剪了,让它不必那么长就是了,动手吧!”
彼岸语气坚定,绿衣拿着剪刀还是不敢,但是看着彼岸的样子又不敢违命,所以只是剪了一点。
丝丝缕缕的头发飘了下去,只是零星几根,但是绿衣却是心中不忍。
彼岸看着,伸手将绿衣手中的剪刀拿了过来,从耳后抓住一缕头发,只是片刻,便是断了。
断了的头发足足有一尺,黑色的发丝落在地面上,彼岸却是丝毫的不舍。
绿衣想惊呼,但只是捂住了嘴巴,彼岸手中的剪刀又交了回去。
“这样的长度就可以了。”
绿衣犹豫着,终于是下手了。
看着那短了那么多的头发垂在一边,若是不把旁边的头发修剪修剪,看着也是不美观。
绿衣心中只是佩服彼岸敢做。
手中的剪刀慢慢的划过发丝,地面上堆积的头发越来越多,最后盖住了大半的地面,有些随着风飘散着。
离开了束缚的它们四散着,不知要去何方,但终究都是走了。
一头已经垂到了地面的黑发,在剪完之后只是到了腰际。
剪完后,绿衣手巧的给彼岸扎了一个精致的发簪,彼岸看着印在铜镜中的自己,这长度看着确实是顺眼了很多,彼岸站起来看着那桌上留下来的红色珠钗,最后一甩手扔到了火盆中。
心中早就想着要重新开始了,这些还代表着自己对过去念念不忘的东西,早就该抛弃了。
一阵火光印在脸上,过去的一丝记忆付之东流了。
彼岸转身取出了一直放在盒子中的一枚绿色的珠钗,这枚珠钗被放在一个精致的檀香木的盒子里,彼岸拿出来放到了绿衣的手边。
“都准备了一段时间了,一直没有机会。”
彼岸瞥到了放在最深处的一个蓝色的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