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想要见到她们有太多种办法,知道了她们的身份,知道了她们的女儿,只要自己愿意,就可以找到她们。
但是同样,自己又不想让下一次遇见那样的刻意,万一她们忘记了所有,万一她们当初就是故意的,万一她们早就知道自己是谁?
那么自己所有的倔强都将无处可藏……
彼岸忽的惊醒。
彼岸坐了起来,满身的汗水,可是却不知道为何自己会如此心慌,面前依旧是黑色的。
仿佛是黑夜,仿佛……
可是彼岸知道自己睁着眼睛,就算是黑夜,自己的面前也不会黑的这么彻底。
一夜的时间已然是释然了吧!
忽然,屋门被敲着“砰砰砰。”
接着是绿衣细小的声音。“姑娘?”
彼岸没有起身,没有出声,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似乎自己已经走了。
而屋外的绿衣问了几句之后似乎也是那样认为的,慢慢的脚步轻响,声音消失了。
彼岸缩在榻上,用双臂环住双腿,有些颤抖,是恐惧吗?
周遭的一切都是熟悉的,可是又是那么的陌生,这个时刻来的这么早,自己又该如何去自处?
可是彼岸也明白,如今好多事情都没有完结,自己这个当头人,不能够恐惧,至少是不能再别人面前恐惧。
慢慢的,彼岸双脚落地,凭着自己的记忆在屋子里找到了一件衣裙,一点一点摸索的穿着,可是那满头的发丝却是不听彼岸的使唤,根根都在告诉彼岸他们是不会屈服的。
不会屈服?
彼岸有些心急了,可是最后也只是认命的将梳子拿在手中,起身走了出去。
打开屋门的彼岸听到了脚步声,十分的轻盈,如此内力,这是紫衣吧!
只是紫衣不会说话,彼岸将手中的梳子的拿了出来,而面前的人接了过去。
怕是不知道是何意?
站在此处的彼岸心中是迷茫的,自己从来都不是一个会辩路的人,更何况是如今的这种情况。
方才听到了脚步声,可使其却失去了所有的方向。
如今脚下的路怕是一步也走不出去了。
彼岸不知道紫衣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吗?
可是如今除了她自己又该去相信谁?
“紫衣,你过来。”
彼岸出声,而面前的人也慢慢的走到了自己的面前,那样的脚步声,是的吧!
“你带我去八层吧!”
彼岸伸出手,似乎是触碰到了面前的人的衣物,慢慢的摸着是似乎是肩膀的方向。
彼岸摸着,没有松手。
而面前的人走着,带着彼岸一步一步的走着,脚下的每一步彼岸都走着格外的小心,只是碰到楼梯的时候还是脚下一空,差点摔倒,好在紫衣转身扶了一把。
而原本彼岸扶着紫衣的手而落在了紫衣的怀中,紫衣的手扶着彼岸的肩膀,这样微妙的触碰。
彼岸却是慢慢的接受了,有了紫衣的相助,如此一来,彼岸的每一步走走的异常的安稳。
打开门,彼岸抬高了脚踏了进去,这是熟悉的八层了。
彼岸记得这里的布置,所以松开了紫衣,自己走到了梳妆台前。
“你替我梳发吧!”
彼岸说着,将身侧的头发都放在了身后,摸着袖中的发饰放在了桌上。
慢慢的,身后的人动手了,轻轻的触感从头顶传来,每一次都是轻柔的,每一次都是小心的,彼岸忽的送了一口气笑了起来。
心中的警惕算是放了下来。
而身后人看着你笑意,忽然手停了一下,然后继续若无其事的梳着。
只是彼岸的笑意不减,看的身后的人有些慌了,最后梳着梳着将梳子扔在了桌上。
只听得熟悉的声音传来。
“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的人,都是这个样子了还这般满不在乎。”
这是瑾年,熟悉的语气。
不是紫衣。
“因为是你,所以我才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