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瑾年修习的内力确实是足够的强劲,这一点毋庸置疑。
只是要为自己疗伤,是会很损害内功的,就算是瑾年的内功足够的深厚,可是事后怕是一时半会也不能恢复。
而且,这个方子自己是知道的,只是自己从来都不愿意欠着别人的恩情,而雪玉床自己也从未寻到合适的,所以这件事情自己从来没有都没有放在心中。
但是如今自己的眼睛失明比计划中早了太久,为了日后的事情,自己不得不想这个法子了。
至于瑾年,自己真的欠着她太多了,她救了自己太多次,自己又该怎样还清呢?
可是……
“那我若是不去呢?”
彼岸笑着,看似是拒绝了。
“我如今可是好心与你商议,你若是不与我做好这个商议,那么就不要怪我耽误了你的事情。”
瑾年将手放在了彼岸的肩上,是威胁了。
“你既然说了,我自然是会去的,只是还要再等我几日处理些事情才能离开。”
彼岸想着如今倒是离科举开榜日有些时日,倒是能腾出这十日的时间。
而且正好要去去一趟岭西,也是顺路之事。
“这些都好说,不过我可要劝你千万不要反悔,不要以为这一次不告而别的离开我就寻不到你了,等我寻到你可就不是这样与你说话了。”
瑾年说着,句句威胁。
但是眼角却都是恨铁不成钢的悲痛,毕竟受伤的彼岸已经不是第一次从瑾年多的受伤逃离了。
不过这一次可是关乎未来,不能再任性妄为了。
“你若是怕我不告而别,那你这几日你看着我就是了。”
正好也省去了彼岸的好多麻烦。
没了眼睛,很多事情不敢轻易去做了。
“我看着你?算了,我看你是因为不识路怕丢了才这么说的,罢了罢了,谁让我上辈子欠了你,所以这辈子就算是你要我当牛做马我都是不能拒绝的。”
瑾年说着,坐在了彼岸的身侧,心中是有疑问的。
“其实你大可不必的。”
彼岸说着,有些落寞,瑾年是独立的人,以她的能力是不必如此,不必委屈在自己的手下,不必为自己担心太多。
她如此做,自己又是何德何能啊!
“我不知道在你的心中我是在怎样的一个位置,可是在我的心中,你时值得我去这么做,再说了我做这些无非是为了不负我的医德,我可不像你那般冷血。”
瑾年说着,不自觉的看向那个端正的坐在梳妆台旁的女子,难得那女子清冷的面庞上出现了多余的情绪。
瑾年知道自己的话说的有些酸腐了,不像自己往日的风格,所以立刻改口说着。
“你幼时是不是有人给你强行传送过内力?”
内力?
内力都是修为,谁会平白无故的传送给你。
只是想起此事,彼岸想着想着倒是觉得似乎是有那么一个人。
“为何如此相问?”
心中的记忆慢慢的变得清晰。
“我看医书上说造成你的这病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因为幼时有人强行为你注入了内力,所以才会让你头部的伤势加重,而后来这个症状……”
瑾年依旧在说着,彼岸忽然站了起来,心中大惊?
就算是当初的自己还剩着最后的一丝意识,可是依旧能简单的感受到凌奕在触碰到自己手腕的时候那阵刺痛感。
那就是在为自己注入内力,当时的凌奕已经长成,既然能够切脉,怎么会不知道自己根本没有内力,他既是习武之人,怎么会不知道向没有内力的人传入内力是会杀了此人的。
那么他这么做的原因……
怕不是在自己心中以为的那样,他当初不是想要救我,他只是想要杀了我。
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