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若是在之前那么自己是欢喜的,可是自己也是偶感情之人,拿得起简单,放下才难。
“我那时虽是心中不太情愿,可是如今我是心甘情愿想要帮助你的,你如今想收回权利,可是觉得我做事不甚牢靠,你若是不信我,大不了你的事情结束后我再也不离开漠北了。”
彼岸才是捏着瑾年的一只手,瑾年说着情到激动之处就已是双手都捏着彼岸了。
激动之处也是用了力气的,彼岸看着瑾年眸子里的泪水看着就要漫出来,彼岸忙着挣脱了彼岸的手拿着帕子接住了那眼泪。
最怕的就是眼泪,这又是何必呢?
本是极好的事情,为何一定要做的如此伤别。
“我本是好心,可是却惹得你哭,我若是真的不信你,当初就不会将红柳苑交给你了,今日我这样说就是想起了此事而已,我也是怕红柳苑囚禁了你才那样说,你如此认为倒是像我故意的了,你收着眼泪,大不了日后什么事情都依着你。”
彼岸安慰着,一番话说的乱七八糟,心中又是苦笑。
自己这一辈子终是会败在女子的眼泪中,一滴一滴都会让自己心软。
瑾年抽搐着,但是眼泪已是收住了,接下来的话又是让彼岸啼笑皆非了。
“但是你是我唯一的娘家人了,答应我的风光大嫁是一定要实现的。”
好一个风光大嫁,这是为今最值得高兴的事情了,只是作为瑾年唯一的娘家人,彼岸不够称职。
但是面上彼岸依旧笑着,知道此事算是翻过去了一个篇章。
日头西沉,月色高悬,在八层的两个人儿正在房中聊得欢快,从幼时到今日,从未聊得如此酣畅淋漓。
似乎所有的心里话在这一次假象般的不欢之后脱口而出,而这一说就是再也停不下来了。
等着瑾年终于困倦的睡着的时候,彼岸站起身来将锦被盖在了瑾年的身上,虽是夜深了,可是彼岸依旧是清醒的,只是彼岸看向瑾年的目光有些歉意。
有些答应瑾年的事情,终究还是无法办到。
彼岸夜里只是眯了片刻,双眼的朦胧之状并没有任何的改观,但是好在能够示物,彼岸没有打扰瑾年难得的晚起,准备好了吃食煨在火盆上,彼岸换了身衣裳就迈着坚定的步子走了出去。
天已经亮了好久了。
今日还有事情要做,在自己一夜没有好眠的时候,就在往生阁中也有人彻夜未眠。
而此刻彼岸就是要去检查他们的成果,时间估计的刚好,彼岸正好在下楼的时候碰到了要来寻自己的五阁主,所以便是跟着五阁主一路走了下去。
分明是隔得那么近的距离,但是五阁主的面已经那么模糊了,若不是五阁主那身昨夜穿着还未换的衣物,那彼岸还不敢轻易的认出来。
总是到关键处……
彼岸这一路去了大厅,依旧是昨日的那些人,而他们一日思考捉摸出来的东西已经写得工工整整摆放在了彼岸的面前。
字迹工整的纸就那么堂而皇之的摆在彼岸的面前,彼岸倒是想自己亲自去看,但是双眼已经不是那么明朗。
若是平日,这样的距离,所有的字体都是清晰的,但是今时不同往日了。
所以彼岸只是在眼前拿着辨认了些许,依稀看到其中分开的关键字与自己的不谋而合,想着也是差不离,所以便是招手让五阁主高声念出来。
若是有什么差错,那么再改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