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回去吧!有人还在等你回去。”
有人是指绿衣,她自从开始下雪就一直在屋门口等着了,只是归人不归。
所以她就一直等着,没了瑾年,还有绿衣。
“我会回去的。”
彼岸低着头,鼻尖有些泛酸。
他何必要这么温情,自己麻绳就要沉沦了。
“你若是迟迟不归,路上碰到了瑾年,那我就只能在跟着你去岭西了。”
彼岸本是伤感,可是听着秋枫说的话,又不得不打起精神来。
“瑾年来了?”
这一路上都没有收到瑾年的消息,莫不是再岭西寻不到自己,所以来了江南。
彼岸不能碰到她的。
“有流白陪着,我查不到什么踪迹,不过他们若是走的快些,也就是这两日就会到烟州,若是慢些,也是超不过三日。”
这次万万不能看到瑾年,彼岸想着花婆婆那处看来也不*全了。
看来又要换地方了。
“你若是不嫌弃,握在烟州还有几处宅子,借你住几日也是可以的。”
秋枫是想着与彼岸多待一些时日,只是开榜的日子近在眼前,彼岸还有好多的事情要去做。
“在烟州待不了几日,就不劳烦令主了。”
彼岸离了头顶的那把伞,脚步已是放快了很多,可是秋枫是何许人也,轻轻松松就追了上来。
伞依旧落在彼岸的头顶之上,最后彼岸都看到了远处花婆婆的宅子里,秋枫才不舍的离开,那把伞还是留在了彼岸的手中。
真的是好大的一把伞。
有着绿衣在侧,很多事情都少了彼岸的亲力亲为,很快彼岸就躺在了温暖的榻上,闭上眼睛什么都不想去想,可是很多事情还是迫不及待的冲进了脑海中。
屋内的语笑嫣然,浓情似水,可是屋外只有大雪纷飞,万籁俱静。
一扇门而已,就隔了一整个世界。
守念无疑是幸福的,她有虽是严厉但是仁慈的父母,就是因为有人宠着她,所以她才养成大小姐的脾气,就是因为有人愿意宠着她,所以她行事从来不计后果。
而自己的步步为营,自己的事事谋划,自己行事的小心翼翼,都与她完全不同。
今日彼岸羡慕她,可是羡慕也只能止于离开那扇门的时候。
毕竟已经没有了相认的可能,自己只能让自己坚强。
清风水月之中,守钰已经睡着了,依花最后确认了守钰已然入睡,这才安心的躺回了榻上,才是上去,腰身就被身上的男子搂住了,依花翻了一个身,缩进了男子的怀中。
十分的惬意。
“钰儿也不小了,你这样事事宠着她,日后出去了是要吃大亏的。”
依花又缩了缩,才对那说话的男子说道。
“可是她在我身边能呆的日子也不长了,我若是现在不宠着她,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她也不小了。”
确实是不小了。
男子轻柔的摸着依花的发丝,落下了一个轻轻的吻,已经成为夫妻许久了,可是依旧是甜蜜蜜的生活。
就连一向风风火火的守钰也时不时的调侃父亲的浓情似水。
“前几日还有人向钰儿提亲,我想着你舍不得,所以就推了,但是钰儿终究大了,你也不能这样一直舍不得。”
依花听着这话忽然抬起头来看了一眼身边的男子,最后又缩回了怀中。
声音虽小,可是很有中气。
“日后再有人来你就带着钰儿去看一看,有什么合适的也要开始着手准备了,否则我看钰儿下一次还不知道跟着蒋亦文跑到哪里去呢?”
依花不喜欢蒋亦文,只是守钰不听,他们只能尽力拦着。
依花说完,伸出有些凉的手在男子的胸膛上划着。
“你说今日守儿看得懂你的意思吗?”
男子瞥了一眼放在床边的那个翡翠扳指,该是看到了的,他那么明显的动作,该是藏不住的。
“好歹也是掌管了往生阁那么久,既是看到了就会想得到那里的。”
翡翠扳指,这样的扳指只有两个,她该是不会忘记的。
怀中的人儿不*稳,男子笑着不安分了起来,一阵娇羞声传来,一室欢愉。
第二日彼岸就带着紫衣和绿衣离了花婆婆的院子,之前交代给花婆婆要去修理的那所院子如今已经完工了,正好无人清静,所以离了花婆婆那处的彼岸是去了那里。
雪下了一夜还未结束,今日仍旧断断续续的飘着,不过虽是天气不够明朗,但是又搬回了园子得到木棉和木臼两姐妹还是大早就在练武读书。
一招一式,有板有眼,彼岸看着心中也是喜欢。
这两个孩子虽是无人监督,但是都很有觉悟,日后也会成大器的。
绿衣比她们大不了多少,还未等着彼岸引荐,就已经与她们相识了。
到底年岁差不多,玩着也很是欢快。
紫衣被拉着做了她们的武学师父,彼岸被拉着在一边看着,偶尔说几句话,几人都是认真的听着。
时间倒是过的也快,而就在那两日,十八骏也赶回了烟州。
彼岸写了信让暗卫传给了在望涯峰休整的十八秀,然后趁着夜色暗中离了烟州。
明日就是开榜的日子里,彼岸想亲眼去朱雀大街看一看今年的谁会成为高中之人。
至于绿衣与木棉和木臼两姐妹相处甚欢,彼岸就先留着她在烟州,等着她何时想回去自然会回去的。
马匹早就在城外准备好了,彼岸和紫衣同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