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衣带着钥匙离开了地牢,在去找白杨的路中看到了有些受惊的多多,黄衣心情不错,所以笑着走了过去。
“多多,怎么了?”
“黄衣姐姐,我方才看到了一个被拖走的尸体,他们好凶啊!拖尸体的那些人还让我快点滚出去,多多好怕啊!” 多多哭着扑到了黄衣的怀中,泪水很快就打湿了黄衣的衣服。
“多多不怕,有黄衣姐姐,没有人敢欺负你的。”黄衣抱着多多离开了此处。
“多度相信黄衣姐姐一定会保护多多的。”多多笑着抱住黄衣的脖颈,黄衣脚步轻快。
前路便是白杨所在的屋子,黄衣一直记得的,那个会对自己好的白杨哥哥,一直在黄衣的心里。
黄衣小的时候因为与兄弟姐妹年纪相差较大,所以并没有什么玩伴,也就只有大哥白杨会在别的哥哥姐姐都不理他的时候会照顾她,所以黄衣对白杨有着不一样的情感。
而那个时候影子只是黄衣身边的一个暗卫,就如同现在是彼岸的一个暗卫一样,忠诚,不苟言笑。
想到如此,黄衣的脚步又加快了几分。
前路黄衣仿佛看到了站在门口对着自己笑的白杨哥哥。
地牢是永远的冰冷潮湿,四周没有光亮,进出只有一条有着机关和高手把手的小道。
而囚禁彼岸的地方是由重铁打造的一个金丝笼中,位于地牢的最深处。
金丝笼顾名思义便是将人如鸟一般囚禁起来,整个金丝笼被六条同样是重铁打造的铁索悬挂在半空中,而金丝笼下是深不见底的黑暗,被困之人若想逃离就必须打开连接在铁索和金丝笼之间的机关,而机关一破面临的便是坠毁的金丝笼。
邓青龙终究还是不放心彼岸,而彼岸就知道邓青龙定然会将自己囚禁在这里,一如自己所料,这个地方彼岸曾经有幸来过一次,这是第二次。
彼岸紧闭的双眼在感觉到四周悄无声息毫无光亮时慢慢睁开了,睁开的双眼中并没有初醒时的迷乱,而是分外清醒的双眸。
邓青龙终究还是低估了彼岸,多年来彼岸浪迹江湖神龙不见首尾,在望涯峰被袭之后就料到是倚梅园内传出的消息,很快顺藤摸瓜就查到了黄衣,迟迟未动手只不过是想通过黄衣将自己想告诉邓青龙的消息传递过去,方才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顺利进入地牢罢了。
而黄衣所说的话终究还是让彼岸伤透了心,彼岸自问从未对不起黄衣,可是黄衣的心中从未有过半点的真诚。
这金丝笼彼岸在进来之前就钻研过,破解之法早就了然于胸,否则又怎么会进来,将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中。
彼岸取下手腕上的玉石手镯,双手轻掰便成了两半,而玉石手腕中的玉色液体便慢慢的溢了出来,沾染到玉色液体的重铁冒出阵阵白烟后变得腐朽,很快便出现了一个可容一人通过的裂缝。
彼岸踏着铁索离开了困住自己的金丝笼,在快要踏上地面时任由自己摔落下去,一缕墨发被吹到眼前,轻微的拂过鼻尖。
袖中的金丝飞出,彼岸安全的落到一块突出的石头上,按下机关的彼岸进入到了一条神秘的暗道。
在暗道中彼岸点亮火折子,很快就找到了神医之前留下的行医记录,只是一个简单的竹简,但是透过火折子微弱的亮光,彼岸看到了上面密密麻麻的字。
彼岸熄灭了火折子,根据了然护胸的暗道地图的标记,很快就离开了,这里是邓青龙的府中,做留一分便有多一分的危险。
暗道的出口是在一间屋子的柜子之后,彼岸也不知道为何这个神医当年会将自己的行医记录藏在邓府,而为何暗道的出口是在这间屋子里,彼岸记得这间屋子似乎之前就是黄衣的屋子。
手中金丝一闪而过,门口的守卫便悄无声息的倒地了,彼岸为医,自然知道如何置人于死地,邓府一如当初的格局,虽有所扩建,彼岸已是地图在心。
彼岸解决了门口的侍卫正打算离开的时候,忽然听到了旁边传来了声音,而那个声音虽然很远很微弱,但是彼岸还是听到了,那是哭泣的声音,更确切来说是黄衣哭泣的声音。
彼岸不知为何脚步不受控制的向那个声音传来的方向走了过去。
等彼岸找到声音的来源地方的时候被面前的景象惊住了,屋子里大片大片的血迹,有黄衣的还有多多的。
而多多小小的身体已经没有了呼吸,整个身体都浸泡在血水中。
而屋子里的另一个人黄衣此刻是满脸的血迹,双手紧握着一把剑,而剑上不知沾染着谁的血迹,黄衣的身上也有伤口,但是比起已经没有了呼吸的多多,黄衣至少还活着。
而此刻黄衣正背靠着墙壁上双眼无光,细看来黄衣的眼中完全没有神采。
而那哭声是完完全全从黄衣身上传出来的,彼岸摸着多多的脉息知道多多已经救不会来了,多多身上的伤口都是剑上,横七竖八完全没有任何剑法可言,不是一击致命,是流血过多致死的。
在彼岸不在那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多多还是那么小的一个孩子,那么小,根本没有回手之力,可是就是那么小的一个人儿,就这么没了。
彼岸还记得黄衣说过会照顾好她的,可是现在伤她的多半就是黄衣吧。
“是你自作自受。”看着现在的黄衣,彼岸大声的说出了这句话,而黄衣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原来屋子里进来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