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漫了视线,只有身下感觉越发清晰。
他努力闭眼,平复喘息,一闭眼,她所训练的成果又在此时无奈的体现?
她说——
‘不要看,用心,用触感,用听觉,用什么都好,不是只有眼睛能看到真实’。
于是那心,那触感,那听觉,什么都好,满满都是她的气息她的环抱她的笼罩,让他分外难熬?
他将她唇瓣蹂躏在齿间,却退兵不出,从她的城池疆域节节败退,退的是理智退的是高傲,绝不是不能将她占有的,苦涩无奈的心?
可笑的是——
正相反,他心里是很想绝对占有的。
他想起她被别人抱着,心下发狠用力一咬。
她痛呼一声,听来是咬了自己的舌?
他听见自己冷冷的声音。
“东方雁,本宫是男人,不是太监,你玩够没有?”
他盯着她的眸,似乎短瞬恢复了令他讨厌又倾心的冷静。
玩?
她确实在玩,玩到自己遍体鳞伤鲜血淋漓,玩到有意使计下药不去逼毒,那么一刻癫狂到想要将错就错?
奈何,如此火热的勾引,也换他神智清明,不愿将她占有?
她浅浅一笑,抽回双手,冷冷推开他。
是谁毫无愧色?
“不好意思,我忘了。”
……
这女人!
她笑得嘲讽笑得悲凉,不知是嘲讽他还是自己,那悲凉却是真切的令人怜惜?不论为谁。
她狠狠往胸口一拍,那力道,他觉得似乎是想拍在他身上的。
她猛地吐出一口黑腥的淤血,如此霸道的逼毒手法,也没让她秀眉蹙上一分?
听见她冷冷一笑。
“劳烦你。”
她没说完,软软一歪?倒在地上。
他动作比她更快,猛地一扑,将她接在怀里!
他知道,她对他生疏了,生气了,他不知所以,他何尝不气?
她能转眼和别人说说笑笑对他视若无睹,她能转眼投入别人的怀抱,丝毫不顾。
最令人发指的是,她离了他,似乎随便招招手,便能有无数怀抱愿意接纳她包容她?他不该恨她肆意她风华她光彩无限,恍惚间是恨自己锁不住她的心,够不着她的情?
分外难忍。
夏风,微凉,吹散指尖丝滑触感。
黑暗中有人睁开双眸,看了看那合上的窗扉,看了看身上多了一层丝滑的锦被?被角好好地掖紧,眼底黑暗,更甚这昏沉的房间?
她揪着心口,一丝血迹从唇角蔓延,格外妖艳。
恍惚间是谁轻叹?
是梦?
还是……
你不愿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