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雨纷飞,是谁在长街大道上纵马疾驰?
马上之人怀抱着一人,恍惚看不清面容,却能第一眼看见那失了血色的俏颜?暗夜中白得惊心。
‘嘭’的一声巨响!府门大开,惊醒了一片熟睡中的人?此时呐呐的看着月余前的一幕陡然重现,不由揉了揉眼——
一脸茫然?
月余前的深夜里,是谁急冲冲抱着谁冲进了大院,冲进了王妃寝殿?
这次,洛王殿下又急忙抱着谁大步流星冲了进来?却冲进了……
宴方在时所住的小院?
有人难以置信的抬手合上了因惊愕而脱臼的下颌,呐呐呢喃?
“这次这个……会是谁啊……”
……
有人睁眼,全身一片酸涩难言。
床边,还有残留的余温,她下意识摸了摸枕头下精致的小瓷瓶,还在原地,她登时松了一口气——
不用吃药?他没发现吗?太好了……
扶额,坐起身来,眼神空洞,扫了扫四周的环境?又是一惊。
意识在一瞬间判断出了所处之地才能下意识去寻找枕头下的药瓶,此时真正面对,却是一片酸苦难言?
她愣了愣,自嘲一笑,双手覆住眉眼,唇角一丝古怪的笑——
“晚了啊……”
‘嘎吱——’房门大开,是谁端着药碗出现在光明之中?
她下意识遮了遮眼抵住刺眼的光,那人却转眼合上房门,视线恢复了清晰,她却及时收敛了神色,换做一片冷漠——
冷冷看着他坐在床前一脸痛心,温存低唤?
“雁儿……”
她淡漠看了看他,不带任何温度——
让人惊心。
他又要开口,她却淡淡的低头,抬手掀了掀衣领?肤光胜雪亮了一方暗色寂寞,却有触目惊心淤青血红?
对比之下,更显狼狈。
那人顿时慌了神色,愕然看了看她,急忙开口——
“雁儿,你听我……”
“出去。”
“我不是……”
“我说——出、去。”
有人愕然,坐在床边一脸讪然,“我……”
而她看也不看,翻身下床,站起的一瞬间脚步踉跄?他伸手想扶,被她一把掸开。
听见司马玄无奈的低唤——
“你去哪?!”
她头也不回,脚步虚浮的前行,语声淡淡——
“离开。”
有人愕然之下下意识做出了反应,此时一把扣着她手腕,有谁倒抽一口冷气?
‘嘶——’的一声。
他愣了愣,顺着她冰冷的眸光所看之处下望,看见那骨节分明的大手握在她细腕上?似乎握住了那淤青的伤处……
而她眼光不带一丝温度?沁骨寒凉——
让他下意识的松开了手掌。
却依旧不甘的开口——
“你听我解……”
“我不听!”
她停也不停转身就走,刚抬脚,被谁抢先一步跨出挡住了房门?
她冷冷对望,冷淡一嘲,分外凉心。
“雁儿。”
“别这么叫我,我恶心。”
他梗了梗,试着开口,她却抢先——
“让开。”
“我……”
她冷冷望着,眼神坚决。
他有种预感,今日若是让她出了这房门,也许此生——都再遍寻不着她的身影?
此时莫名的心绪看来无稽,却似乎格外清晰。
他心生惶恐,却终于无可奈何地软了语气——
“好,我出去,你先把药喝了。”
他不等她回答,转身就走,临走小心掩上了房门,没注意她古怪的神色?
‘嘭’的一声,房门关上。
门后,有谁眼光晦涩撅了撅嘴,转身,坐到床边,闻了闻那药,从枕下摸出精致瓷瓶?小心的倒了一粒出来,扔进药汤——
‘咚’一声轻响,溅起几滴褐色汤汁——
乳白色丹药渐渐融化消散,淡淡一股清香,悄然蔓延?
她眼光暗了暗,仰头,一饮而尽。
院门外,谁在叹息?
司马玄懊恼的扶额,抵着门板的身体无力的顺势滑落,坐在地上,扶额叹息——
“怎么会这样……”
门外,锃亮铜锁挂在门闩上,门内,禁锢住了谁,愈飞的心?
时光流转,她淡淡的收拾了简单的行李。
其实也没什么?
只有一个精致的瓷瓶而已。
时至午时,她终于发现了不对——
此时,距离那夜?竟然是第三天!
她愕然,有些不敢置信,这次一睡,竟然昏睡了两天???
此时?却被更大的事情困扰,只因——
此时的她,竟然走不出这个院门。
门口被紧锁,留下一个小门送进精致的饭菜,透过小门,能看见人的影子,却不够人出去?
她愣了愣,呐呐呢喃——
“什么意思?”
门外,有人听见低哑的女声响起,那影子似乎顿了顿,也是疑惑低询——
“你是谁?”
她也顿了顿,愕然……哪里没听出门外是谁?
竟然是黎疏醉?
此时苦笑,暗骂这算个什么事儿,软禁?
她怅然苦笑低叹——
“长痛不如短痛,你这又是何必?”
门外那人似乎觉得这样久留在门前不妥,便转身准备离去,尚未转身——
门后,她清晰而坚定的声音却低低传来?
“叫司马玄来见我。”
黎疏醉愕然回首,带着突如其来的惊讶,呐呐惊疑——
“你……你怎么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