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嫣儿的命都能给皇上。”洛嫣儿温声细语地红透脸低喃,“像皇上这样九五之尊的男人是每个女子的梦寐以求,可是嫣儿喜欢的是皇上桀骜不驯的心,让人捉摸不透,又想靠近几分,想时时刻刻夺得皇上的注意,哪怕……倾尽一切。”
话可以说谎,但表情不会骗人。
她本来就不打算帮容邪对付他,而此刻他是她唯一的依靠,爱上他对她来说百利而无一害,她为什么不呢?
何况,这个男人是她见过最特别的,他不爱她的外表,忽冷忽热,忽远忽近,确实如一个深渊一样吸引着她。
听罢,容檀凝着她良久,就在以为他没有回应时,才凑近了她耳边说了句什么。
远远看去,一旁的青绿看着皇上和她家娘娘如此恩爱,心也便安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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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养心殿走出来的慕容恒,一路与容邪一同出宫的路上,没忍住压低声音清冷嘶哑道,“为什么要帮我求情?”
容邪没有顿住步伐,但也没有无视他,只是淡道,“本王对这里的明争暗斗厌倦了,刚好想去荀南修养一段时间。”
这话骗三岁小孩吗?
慕容恒语气不善,“别以为这样我便会对你感恩戴德,今日我也不藏着掖着,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就算你躲到荀南,总有一天我也定会让你血债血偿。”
“杀父之仇?”容邪似有若无地勾唇,“你确定杀慕容御的人是本王吗?”
“你什么意思?除了你,我父亲之死对谁还有利?”慕容恒冷声道。
“不要只看眼前的利益,看看现如今,本王已经被流放荀南,而谁才是最得利的。”容邪云淡风轻地谆谆诱导。
听罢,慕容恒脸色一变,他迟疑了一下,“你别妄想三言两语便让我相信你,若你不是杀我父亲凶手,那会是谁?总不会是……皇上?”
“怎么不会?”容邪胆大包天地接了这句话,淡然若山,“现在眼下没了本王,没了慕容御,便只剩皇上稳固的江山了,你觉得呢?”
慕容恒身子颤抖的越来越厉害,“挑拨离间这种小把戏,我根本不会上当!”
“事实就在眼前,信与不信全在你,本王不强求,反正本王过几日便要离京去荀南。”容邪只是淡扯了下唇角,宽大的衣袖微动,便与他分道扬镳朝着另一方向离开。
而慕容恒望着他的背影,一直回不过神,站在那里不知道该不该信他的话。
容檀才是杀慕容御的元凶?
不,不可能!
他怎么能怀疑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会如此心狠手辣除掉了一直忠心耿耿对他的父亲,可是……
尓岚确实是被他所杀,而他一心求死,容檀也未有半分阻拦,难道他真的打算将慕容家赶尽杀绝吗?
一旦两人之间的信任出现了一丝裂缝,便会不知不觉地越来越大,猜忌越来越深……
慕容恒握紧了拳头,眼神冷漠,如果真是容檀,即便他是皇上,他也绝不放过!
……
与此同时——
苏初欢待在寝宫里漫不经心地左等右等,也没等来容檀实践他刚刚的话,她弯了漠然的唇,她是疯了才等他来再休息。
这时,一个小太监规规矩矩地走进来,给她行礼,便带了一句话,“皇上让奴才带话给娘娘,娘娘有伤在身别等皇上了先休息,皇上今日会留在景兰宫,暂时不会回来。”
苏初欢没有半分反应,那小太监便有些尴尬地退下了。
她面无表情地从榻上起身,刚刚的睡意全然消失,洛嫣儿开始有动作了?
呵,真够快的。
不过她还真是不能相信男人的鬼话,说是让她等他回来,却跑到洛嫣儿身边了,说是在她伤好之前会一直陪着她身边,却轻诺寡言。
苏初欢心底冷笑,她当初就该让慕容尓岚毒死这个狗皇帝,一了百了,还害自己差点被毒蛇咬死,那种毒蛇虽然毒性轻,可面对未知,谁知道自己会不会死。
她换来的,便是他转身就对别的女人恩恩爱爱。
“娘娘,您别气坏了身子,好好躺下养伤吧。贵妃那儿皇上始终只去一两次,肯定比不上天天陪着娘娘身边……”宫女试图安慰她。
可是却被苏初欢打断,“我什么时候生气了?”
“娘娘……”宫女的声音越来越低了,不敢说下去。
苏初欢没什么情绪地披上了外套,转身便离开了养心殿。
宫女们刚想跟上去,便被苏初欢喝道,“谁若敢跟过来,杖毙!”
话音刚落,宫女脸色苍白地顿住了步伐,这还是第一次见娘娘发这么大脾气,想必是真的生气了,皇上也真是的,明明先答应了娘娘,却去了贵妃那儿,不是金口玉言,一言九鼎的吗?
虽然心疼娘娘,但她们也不敢拿自己的命跟上去。
……
苏初欢走出养心殿只是不想听那些宫女,一口一句别生气,她只是觉得烦人罢了,而出来后才觉得自己衣服带的有些少,竟有些冷意。
她便裹紧了些,漫无目的地走着,碰到路过的宫女便向自己行礼,她也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她走着走着,手腕上突然一阵强劲的力道,她愣了愣,还未反应过来,便被拉到了身后的一个男性温热的怀抱里。
苏初欢怔了怔,然后听到了头顶传来熟悉的淡若冰雪的磁声,“什么事心不在焉到身体冻着,也没感觉?”
听到这声音,她自然知道此刻是被谁抱着,她恍然回过神想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