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檀凝着她半响,仿佛在想要如何责罚她,不过最终却只是沉声道,“不论出于什么原因,后宫之中不容许出现这种邪祟之物,朕念你是初犯暂不追究,若还有下次朕定严惩不贷。”
“臣妾谢皇上恩典。”洛嫣儿余光瞥过苏初欢,像是示威一般。
而苏初欢仿佛意料之中,他不会惩罚她,他怎么舍得?
这个女人本来便是他的心尖宠,捧在手心里护着,这么点小事他肯定不舍得责罚,如果换做是她的,他肯定会狠下心罚她。
苏初欢淡淡扯唇,正当她出神之际,便听到身旁传来容檀低沉磁性的声音,“朕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听罢,苏初欢抬眸望进他带着一丝凉意的眸子,心生寒意,一言不发。
见状,容檀以为她不满他丝毫不责罚洛嫣儿,可事实证明她并非下巫毒害她,他又怎么惩罚?
这时,洛嫣儿倒上前轻声道,“皇上是因为昭仪妹妹落水受伤才彻查后宫,但那邪祟之物虽然不在臣妾这,保不准会在其他人那儿,为了保证昭仪妹妹的安危,还请皇上继续彻查。”
容檀眼底依旧凝着生着闷气的女人,仿佛他不给她一个满意的交代,她便一直跟他闹脾气,当着众人的面他自然不会再哄着她,只是冷酷地沉下声音,“传令下去,继续彻查后宫。”
“遵旨。”太监便继续带着侍卫去彻查后宫。
只是半个时辰后一无所获,太监回景兰宫禀告,“回皇上,已经彻底清查后宫并无其他发现,除了一个地方。”
“哪里?”容檀不动声色地问。
“月阁,因为是禁地所以奴才不敢搜。”太监尽忠职守的禀告道。
听罢,苏初欢才抬起眸子,轻声反问,“月阁?为什么不搜?”
容檀不动声色地瞥过她,半响,才冷漠只从唇缝挤出三个字!!
话音刚落,太监得到命令便立即前汀
苏初欢懒懒地站在一旁,仿佛不找到害她之人不肯退让一样,月阁确实是禁地,没有容檀的命令谁都不敢进不敢动。
但是他都命令下去搜了,那么禁地,便不再是禁地。
没过一会儿,太监神色有些慌乱地赶回来,跪地喘着气道,“皇上,奴才刚刚在月阁看到了皇……”
话还没说完,便被容檀打断,“朕没让你去搜人。”
“是,皇上。”太监顿时明白了皇后为什么会在禁地,便不敢多言,“回皇上,在月阁奴才找到了……”
说罢,便战战兢兢将手中的诡异娃娃递给了容檀,“皇上,月阁确实有这东西,而且上面贴了昭仪娘娘的名讳和生辰八字。”
容檀接过那诡邪之物,眼底寒冷如冰,那东西脖子处还缠了一根铜丝,跟苏初欢脖子受伤的勒痕乌青一模一样的位置,他翻过来便真的看到了那几行小字,她的名讳和生辰八字。
见皇上一言不发周围气温骤降,太监一言不发地跪着,不敢抬头。
月阁住着谁,或许在场其他人不知情,但容檀和这刚刚从月阁回来的太监一清二楚,是……
皇后。
这巫邪之物从月阁搜出来,不论从现在的铁证,还是从动机目的,都说明想毒害右昭仪的人是皇后。
只是皇后还活着的事实世人并不知道,这便看皇上怎么处理了。
容檀捏着那诡异之物,显然对死过一次还不肯安分、在禁地还敢想着谋害右昭仪的皇后,眼底逐渐无法容忍,还牵扯出这样荒唐的邪祟捣乱后宫,令他头疼烦躁不知该如何善后,酝酿着即将来临的暴风雨。
而这时,洛嫣儿眸子似有若无地瞥过一旁安静的女人,似乎在暗示着她什么。
可是苏初欢无动于衷,她便只能自己上前低声淡道,“如今找到这邪祟之物,皇上也应该安心了,昭仪妹妹往后也不会被这邪祟之物侵扰,只是这月阁禁地到底关着什么人,会不会……再做这样的事害别人?”
听罢,容檀从未有过的神色地睨着她,洛嫣儿虽然面不改色,但却没有怯意,半响,他才沉声道,“这个人朕会亲自处理,这件事便到此为止,谁若敢再提起立即杖毙。”
这句话断了所有人的疑问,谁敢再问一句?
即使是洛嫣儿,也只能抿着唇不言不语,不敢再追究下去,他是铁了心维护那月阁之人,谁都不敢冒着生命危险再提这件事,何况真正受害的人还未说一句话。
苏初欢凝着容檀半响,却倔强问了句,“我也不能过问?”
她所受害的这一切,便因为他一句话而轻而易举放过对方了?
话音刚落,众人不由为右昭仪担心,虽然她是失忆了,但这也太大胆了,这无疑是跟皇上作对。
就连洛嫣儿都有些佩服她的勇气,她是真的不怕得罪容檀,还是不怕容檀会惩罚她才肆无忌惮?
谁知,容檀深深凝了她一眼,压下薄唇讳莫如深地道,“朕说过,会给你一个交代。”
皇上竟然没有动怒也没有惩罚她的不敬,洛嫣儿神色漠然,他心里对苏初欢的容忍到底是因为什么……
听罢,苏初欢缓缓垂眸,望着她脖颈还存留的乌青,惹人怜惜不已。
“送右昭仪回兰心阁。”容檀却只留下一句话,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景兰宫。
虽然不知道他是不是去月阁问罪,但皇上不论降不降罪都没人知道,全凭皇上的心情,是不是打算庇护那月阁之人。
望着他离开的背影,洛嫣儿收回视线,在与苏初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