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肆曳还是打算查过后再做决定出不出兵,毕竟现在的突厥再也经不起战事,也不可能听容檀一个人的片面之词,虽然看上去肆曳已经信了。
再加上容檀所说的话看上去不假,或许,他本身便自然而然带着信服和震慑。
而苏初欢的注意力却一直在刚刚那个一闪而过,熟悉的娇小身影,会是她吗?
在苏初欢回过神,已然跟着容檀走出王宫。
见她心不在焉,容檀的注意力却全在她身上,凝着她略微苍白的美丽脸庞,罥烟眉似蹙非蹙,白皙的颈子秀美光泽,惹人怜爱。
下一刻,苏初欢毫无防备便被他抵在了拐角的墙壁上,微垂的眸子没有抬起,仿佛一点迎合他的意思都没有。
可她越是这样,就越让容檀得寸进尺,不知何时已经申进她襦裙的掌心,隔着薄薄的布料轻扶,眯起了深如潭水的眸子,“这里不会有人来的,别紧张。”
苏初欢眉头越皱越紧,根本不是因为紧张,也没有被他安抚,刚想推开他——
这时便看到了走过来的一个身影,她深吸了口气,还说不会有人来!可是在看清那个身影时,她看到了楚玥似乎在克制着什么的满眼嫉妒愤怒瞪着自己。
仿佛下一刻便马上要杀了她一样。
而容檀仅仅摸了几下,便在她耳边低沉喘着气,“我想吻你……”
苏初欢还没回答,他便退了她的襦裙到半月要,带着浊熱的呼吸吻上了她媃软,她身子一僵,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大庭广众做这样的事。
可是楚玥还在看着,她便拒绝不了,而且眼底还因为楚玥的愤怒而心里微微舒坦。
半响,容檀吻着吻着,感觉到她轻抚着他的长发,指尖微微划进去,仿佛在鼓励他似的主动,让他眼神更加枳熱!
两人的互动刺伤了不远处的楚玥,她从来没见过容檀这样的表情,即使恨得想杀了这个女人,而此刻只能忍耐。
小不忍则乱大谋。
早晚有一天,她会死的很惨!
楚玥闭上了眸子,转身愤然离去,手背青筋微爆,真是个会沟引男人的贱人!
楚玥走后,苏初欢毫不犹豫地推开了身上的男人,转身便漠然离去。
留下容檀一脸被打断的不悦,不过他又舍不得打舍不得骂这个女人,只能自己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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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日,肆曳似乎还没查清楚容国到底有没有收买邻国人心,所以楚国的人还有他们都暂时留在突厥。
而苏初欢的手也渐渐好了,拆了纱布,这日难得容檀没有缠着她,说是去见容国的亲信,只半个时辰便会赶过来陪她。
本来他非要她一起去,苏初欢不肯,他也拿她没办法,只能让蒂婉留下来照顾她。
在容檀走后,苏初欢边喝着茶,边与蒂婉随意聊着,“蒂婉,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是他的人?”
蒂婉听罢,便笑着道,“公子刚刚来楚国的一个月后,我因为做错事被宫女嬷嬷责罚,差点被仗责而死,是公子救了我一命,虽然只是一句话,但我一直记在心里,想着无论如何以后都要报恩。”
“所以,人皮面具这些都是他教会你的?”苏初欢平常语气地淡道。
“是啊,公子会的可多了。”蒂婉边给她倒茶,边说。
“他连身手都亲自教你了?我听说你一下子刺死了两个侍从才逃回来,跟他通风报信的。”苏初欢深深看她,“要不是你,我可能被……”
“公子教的,其他事你别多想,苏嬛,都过去了。”蒂婉似乎不愿意多说,容檀教给她的这些事。
苏初欢点了点头,喝着茶,莫名恍然说了句,“蒂婉,若不是他的吩咐,你还会对我这么好吗?”
蒂婉犹豫了片刻,才说了实话,“你也救过我,我自然也会报恩对你好。”
“可以你的身手,怎么会滑到铜盆,难道不是故意接近我才那么做?”苏初欢缓缓抬眸。
听罢,蒂婉一愣,没想到她思维如此敏捷警惕,便低头笑着道,“是,确实是因为公子让我接近你,可我也很喜欢和你相处,苏嬛,你和公子是这世上唯一不介意我是婢女的低微身份,如果可以,我只想伺候你们一辈子。”
“你想伺候我们一辈子,还是伺候他一辈子?”苏初欢轻而易举地似乎看破了她的心思。
蒂婉眼底闪过一丝复杂,最终没有否认,低声道,“苏嬛,也不想骗你什么,我……是喜欢公子,但我不会对他有任何逾越的想法。我知道自己的身份,我根本配不上公子,只想待在他身边。看着你们在一起,才觉得是天经地义的一对,你才是公子最爱的女人,我从来没有想过和你争抢,苏嬛你相信我。”
“我想相信你。”苏初欢冷淡地道,“但是我不信,这世上有人能够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爱人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还只有祝福。”
她是伟大到这种程度了吗?
蒂婉微微皱眉,“可我……真的不敢对公子有任何想法,要不然我也不会拼死救你,再去和公子通风报信。苏嬛,你别再怀疑我了好吗?”
苏初欢沉默了半响,轻晃着手中的茶杯,最终一口饮下,敛眸道,“嗯,我只是想知道你心里真实的想法,你既然告诉我了,我也相信你。”
“苏嬛,你真的不介意我喜欢公子了吗?那以后别因为这个再生我的气好吗?”蒂婉小心翼翼地凝着她。
听罢,苏初欢点了点头,淡笑道,“不会。”
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