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罢,娑娜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挽住了他白皙的手指,温柔握着他的掌心轻声道,“皇上,发生什么事惹你这么生气?”
因为纳澜这件事,她总觉得心里对他有愧,不由讨好关心。
容檀冷淡地瞥过她,摆手让程成退下了,半响,才低沉道,“你惹朕生气了。”
娑娜心里咯噔了一声,佯作不解道,“凌儿什么时候惹怒皇上了?”
“你以为朕看不出来纳澜对你的心思?”容檀似笑非笑话音刚落,果然见她脸色微变。
过了一会儿,娑娜才抬眸凝着他低声问,“那皇上还说相信我?”
“朕相信你,不代表相信他。”容檀低冷道。
听罢,娑娜眼底微闪,最终才说了实话,“在来容国之前,我和纳澜确实是互相爱慕过,不过现在不同了。皇上是凌儿的夫君,凌儿不会再把以前的人和事放在心上,何况凌儿答应过要为皇上诞下子嗣的,是心甘情愿的。”
见他没有说话,娑娜才替他退着龙袍,伺候他安寝,突然被他握住了手腕制止了!
容檀冷酷地盯着她一言不发,似乎在说,她还有什么话没说。
娑娜知道自己还少说一句,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红着脸低声道,“凌儿……爱皇上。”
话音刚落,她便被容檀抱到了床榻之上……
**
兰心阁。
苏初欢面无表情地抱着容战的骨灰香囊,坐在冰冷的地上一日一夜,最后她想通了。
不管是死是活,她都不应该再和这个皇宫有半分关系了。
从她进入皇宫开始,和容檀所发生的一切都被他亲手摧毁了,现在他们之间唯一的羁绊,这个流淌着两人血缘的孩子也没了。
她是时候,该放手了。
……
离开兰心阁的时候,没有任何阻拦,仿佛在默认着她的离去。
苏初欢还未走远的时候,却被程成拦住了,“苏姑娘,今日你恐怕还不能走。”
“最希望我离开皇宫的人不是你吗?”苏初欢平静反问。
“是我。”程成叹了口气,“可是有人想要你,奴才只能做个顺水人情。”
“谁?”苏初欢冰冷地道。
“玄烨。”程成见她看着自己的眼神似乎想杀了他,他无奈地道,“苏姑娘别这么看着奴才,要知道你若离开容国皇宫,便没有了任何庇护。只要玄烨想要你,被他抓回玄国是迟早的事。”
“我离开皇宫去哪里,被谁抓到都和程公公无关。让开!”苏初欢死也不会去玄国,到玄烨身边。
她难道连找个地方,安安静静地死的权利……也没有?
“那便得罪苏姑娘了。”程成摆了摆手,让婢女将她带走了,“委屈苏姑娘一夜,明日一早便会有玄国的人来接你到玄烨身边。”
看着苏初欢被带走,程成目光深远,冤家宜解不宜结,能做个顺水人情,那自然是最好的。
……
苏初欢被婢女强行押到了柴房里关起来,她的双手双脚被绳子绑住,嘴上也被塞了布,根本逃不了。
只能等,等程成所说的天亮玄国的人来带走她。
她目光空洞地望着眼前,这是……容檀的意思吗?
将她当做物品一样送给玄烨,她嘲讽一笑,没想到自己最后竟然还有这么一用处,他可真会物尽其用。
曾经口口声声说爱她的男人,竟然能够对她狠心到这种地步,是她以前没真正了解什么叫帝王无情。
这一夜,苏初欢连眼睛都未闭上片刻。
直到夜深,柴房外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响。
起初,苏初欢压根没去在意,直到柴房的门被人打开——
这声响才让沉默的她抬起了眸子,看到了两个侍卫走了进来,随即将门一关,一看便知道是来者不善。
苏初欢脸色一变,既然要将她送到玄国,程成压根没必要多此一举伤害她,送到玄烨身边才是对他最有利的。
难道这两个侍卫不是程成的人,那会是谁派来的……
看着两个侍卫朝着她走过来,她下意识往后退。
脑子里瞬间记起了在突厥遇到的那个将军的事,苏初欢脸色瞬间惨白,不,她宁可死也不想再体验一次那样的痛苦。
可是她如今……连自我了断都做不到,手脚被绑得严实,嘴上也塞着布动弹不得。
两个侍卫朝着她走过来后,面面相觑了一眼,然后从身上取出一瓶药瓶,拿开苏初欢嘴里的布,将药强行灌了进去。
“替她解开绳子,谅她也跑不了多远。”
“也对,不解开绳子我们怎么玩得尽兴?”
“多久才发作?”
“再等等吧,一刻钟左右。”
听着两个侍卫的对话,苏初欢的心沉到了谷底,他们到底给她喝了什么药?她身子越来越熱,呼吸越来越困难,她甚至想抬手拔掉身上的衣物……
“看,渐渐发作了,果然没错这药可真厉害。”
“正好助兴,你先来还是我先?”
“让你先,我去外面把风,结束了换。”
……
侍卫步步靠近,苏初欢的意识渐渐远去,只有身体变得越来越奇怪的感觉,仿佛不做什么就会浑身被虫蚁啃食得骨头不剩。
最后的意识让她狠狠咬破了嘴唇,痛觉一时代替了那种熱意,她眼睁睁看着侍卫退下了衣物,嘴里叨念着,“没想到守夜还能守到这样的绝色……”
苏初欢几乎要抵抗不住地断断续续地说,“别碰我……你应该认识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