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颜快喘不过气来,他才停下不再吻她,她缓缓找回了呼吸,以为自己终于忍受煎熬过来了,却没想到玄湛的惩罚还未结束。
而且,远远比她想象中更加可怕。
她的脖颈忽然痒痒的,颤了颤眸,低下头便看到了他咬她的脖子,虽然不是很痛,但是本能地排斥,有一丝些微的难受。
他到底要干什么?
容颜对未知的事明显无措害怕,想推开他,但是身体已经没有了力气,或许是刚刚用力过度的原因。
下一刻,他的长指顺着她的xiè_yī缓缓滑过,她的胸口。
容颜便猛然一震,害怕地心跳越来越快,小手握紧地忍耐着。
冷硬节骨分明的手指,与不盈一握的柔软明显成对比,媃捏,轻压,微挤,摩擦过那?感的一点时……
容颜似乎不堪折磨地叫出了声,一股委屈让她眼眶通红,拼命想忍住的眼泪,在此刻不住地往下掉。
他不仅要她嫁给无疆,还要这样惩罚她,他对她越来越残忍了,他们之间根本回不到小时候的感情了!
她恨他,恨死他了……
玄湛看着她眼泪拼命掉,眼底像浓得化不开的墨,隐藏了肆狂与那股危险的流光,半响,松开了手从她的身上起身。
见状,容颜回过神后连忙从他身下,用尽力气起身逃开,逃离寝宫的时候差点被门槛绊了一跤。
余光瞥过她慌乱逃离的身影,玄湛墨发微动地走了过去,俯下矜贵的身子捡起了那道圣旨,仅仅凝了片刻,然后命人再次送了过去。
他决定了的事,这世上没人能改变,包括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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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颜一回到凰宫,发了从未有过的很大的脾气,就连锦绿都劝不住她,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若是其他人得罪长公主,她还能想办法整治,但刚刚长公主是从凤宫出来的,谁得罪她不言而喻。
锦绿一个奴婢即不能改变皇上的圣意,让她不嫁无疆,又不能拿皇上出气,除非她不要脑袋了。
所以她正头疼地看着容颜沉着脸坐在那里,连皮影戏都哄不好的时候,跟随薛公公身边的林小太监,突然送来了一样东西,“锦绿丫头,我就不进去了免得招长公主骂,你好心替我把圣旨拿给长公主吧,皇上的意思,别让我这小太监为难。”
听罢,锦绿只能收下,心烦地摆了摆手赶他走,林小太监嬉皮笑脸递给了她一包胭脂,“锦绿丫头谢谢你,送你的。”
锦绿打开了那包胭脂,小声冷哼,“谁要个小太监送的礼物!”
说是这么说,但她却好好地收在了袖口,只是这圣旨,仿佛烫手的山芋,她扔也不是,带进去也不是。
现在长公主正在生气,看到这皇上送回来的圣旨,岂不是要气死?
正在锦绿为难时,身后的无疆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吓了她一跳,指着他问道,“你……你烧退了?”
无疆俊颜苍白地无言瞥过她手中的圣旨,只是动了动干涸的唇,嘶哑问,“太医给我开了药方,喝了便好多了,我听刚刚照顾我的心兰姑娘说,皇上给长公主下了一道指婚的圣旨?”
锦绿没想到凰宫里的宫女传得这么快,连他都知道了,见隐瞒不了,她只能递过去圣旨,“你自己看看吧,我也正愁着怎么安抚长公主这件事,不过若是无疆你,说不定能哄长公主高兴。”
无疆不知道她的话是什么意思,只是缓缓打开了圣旨,在看到确实是指婚圣旨时,眉心微蹙,听到自己还算冷静地问,“长公主要嫁岐阳郡王?”
锦绿叹了口气,“是啊,长公主再过半年便到成婚年龄了,只是提前许配,半年后成婚。”
听罢,无疆只觉得脑袋嗡嗡,他握着圣旨的手背青筋微爆,从喉咙里溢出一字一句,“那公主如何说?”
“长公主……她不想嫁,正在发脾气。”说到这里,锦绿笨笨的脑袋仿佛想到了什么,“不过这岐阳郡王不是别人,就是你无疆。”
“我?”无疆脸色一变,他眸色复杂,“锦绿姑娘你没在跟无疆开玩笑?”
“现在我哪有心思开玩笑,皇上为了让你能够配得上长公主,所以才给你的封号,只是你暂时没有实权也没有封地,只是挂个名,等到长公主嫁与你之后,岐阳那个地方便会赐予你们。”锦绿耐心地给他解释,看着他这木鱼脑袋不由叹气,他这是什么表情,怎么一点都不高兴?
无疆俊颜微白,显然对封地封号没有什么兴趣,只是他握着这道圣旨微微颤抖,她不愿意嫁……
的那个人是他。
他垂下黯淡的眸子,他知道他从来配不上她,她也因为他娘而深深恨他,怎么会心甘情愿嫁他?
见状,锦绿转了转眸子,才推着他走进去,在他身后鼓励道,“进去跟长公主说清楚你的心思,说不定能够感动长公主,这样长公主也不会一直生闷气了,毕竟皇上下了圣旨,你们成婚就已成定局了。”
无疆被她推进去后,抬眸便看到了容颜冷冷的目光剐过他,仿佛是他的错一样。
他抿着干涸的苍白唇角,缓缓走过去,半响才平静下心虚,佯作从容不迫地启唇,“长公主,若你不愿意,我陪你去见皇上说清楚,我想若是我们两人都不愿意,皇上会收回成命的。”
一旁的锦绿气得恨铁不成钢,谁让他去说这些话,连机会都不知道好好把握,呆子和尚!
听罢,容颜看都不看他一眼,“你知道什么叫皇命难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