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奕乐了,“去‘水乡’你不叫我!”
“老大,您有老婆!您可怜我等孤家寡人吧,想点人之常情都要消费解决,您去?您敢去吗……”荀渐打住,跟王建凯使个眼色,说:“小凯、阿豪我们走。”说完自顾转身。
王建凯看看韩奕,韩奕放下手,点头让去。但仍追问:“你个王八蛋!我敢去你怎么地!”
“我不能怎么地,问问你媳妇能怎么地再决定。”
“嘿嘿……”王建凯也乐了——弈哥泡水乡……也有小典故。
他说了句:“弈哥照顾嫂子吧,她也累了。”说完紧赶几步追上荀渐。
“妈的!”韩奕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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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放亮了,沈嘉儿已经汗湿重衣,头发凌乱的贴在额头上、脸颊上。
路边已有出工早的行人和车辆,都侧目与嘉儿的狼狈。
摩托骑警甚至停在车前,问他们是否需要拖车,东来说不用,没钱付拖车费。警察白了他一眼,要来驾照、行车证查验,还拿了酒精测试器让东来吹,东来捂着嘴,问,这嘴儿是不是测了一晚上,被无数醉鬼吹过了?警察被他搞得哭笑不得,换过新的让他吹,并无酒精含量。轰鸣声里,警察说:“要推也换换人,驴都不能摁着一头使!”
可是最终,沈嘉儿只推行了一半的路程,就再也没有力气,她依着车门滑坐在马路上,抱着膝盖呜呜呜的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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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的傍晚,虎子说有东西给王建凯。
他兴冲冲递给王建凯一包照片,王建凯逐张逐张得翻看,是大斌跟唐旺出入夜场的偷拍照。王建凯擂了他脑袋一下,喝道:“你怎么拍的!”
虎子缩缩脖子,“手机啊。”
“你作死!让你盯着点,没让你干这个。”王建凯把照片装好,掖在牛仔裤兜里。
虎子笑笑,“没事,我加着小心呢。哥,今晚干啥?”
王建凯摸了两支烟,夹着点上,给了虎子一支,说:“没事。”
跟我们聚聚吧,大家都想你了。”
王建凯低头吸了几口烟,吹出的烟花迟迟不散,说:“你小子不用给你大哥送夜宵了?”
虎子讪讪的笑着说:“早就不用了,‘服了’就不用了。”
“‘服了’?”王建凯反问。
“嗯,他以为我‘服’了。”虎子后手一撑,跳起来坐在栏杆上,脚尖勾着下面的铁棍向后仰平了,再起来,玩了三四个,有些喘,就看着远处专注的吐烟花。
“呦,虎爷学会低头啦?”王建凯转了个身,胳膊肘架在栏杆上,脸上带着坚定的微笑。
“嗯。”虎子也很坚定的说。
“就跟我拽。”
“不一样。”
“哪儿不一样?”
“你是哥,他不是。”虎子说完笑笑,转而道:“哥来吧,我好不容易跟人换的班,今晚没事。”
“行,去哪?”
“新东方。”虎子跳下来。
“操。能有点创意么。”王建凯但觉自己一脑袋黑线,还就离不了新东方了?
虎子“嘿嘿嘿嘿”的笑,说:“咱们是客人,郝总敢说不伺候咱们吗。”
王建凯也笑了,堆得假笑,说:“行,冲郝总面子去消费,哎,我问你。”
“哥说。”
“你丫的预谋已久吧!说,今晚凑巧的话还能碰见谁啊!”
“额……哥英明!”这么快就被拆穿的虎子,面露窘色。
“少他妈废话!你小子撅撅腚,我就知道你拉什么屎!”
“哈哈哈。”虎子笑道:“嗯,哥知道,那是因为哥是蛔虫!”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