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夏所料不差,其实,原本那卢浅笑伤地就不重,不过是脚踝处有些红,再加上了她自己刻意地夸大了疼痛感,原本是为了博得父亲的心疼的,可是没想到,最后却是作茧自缚!
卢浅笑是说什么也没有想到,最后三妹妹会帮着浅夏说话,结果反倒是她自己被禁了足!这下子,可是真的麻烦了。
那肖娘子本名是什么,已是没有多少人记得了,只是因为其琴技出神入画,所以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宫里头皇后的一句戏言,反倒是让人们都唤她一声肖娘子了。
“姨娘,你快想想办法呀!那肖娘子可是咱们紫夜出了名的琴师,只怕这一次,她也未必就肯在允州长留,咱们可是不能就这么轻易地放弃了这么好的一次机会。”
“笑笑你先别急,容姨娘再想想。”
“别急别急!你就只会说这个!”卢浅笑恨恨地说完,就听到了一阵悠扬婉转的琴声传来,小脸儿,立时便是难看了起来。
浅夏果然是就允了卢浅柔这个三妹妹一起留在了自己的锦院里学琴,而肖娘子看到了浅夏第一眼,就觉得,她不愧是有着云家血脉的人,将来,她的成就,怕是不会亚于那个人了吧?
难怪他会不惜动用了当年的那枚令牌,也要让自己到允州来呢,这样的一个玲珑剔透的姑娘,还真是她生平仅见!有这样的一个徒弟,倒也是不错!
一连三日,卢浅笑始终是都未曾出现在锦院,而浅夏似乎是也不急,就只是安安静静地学琴,心无旁骛,这一点,倒是再次博得了肖娘子的好感。
直到第四日,浅夏正听着肖娘子为她们讲解着所谓琴道,就听一阵琴声传来,从方向上来判断,应当就是出自凝香院了。
浅夏的唇角微微弯起,一袭桃色的衣裳,将她周身的气质,更是衬得多了几分的明媚阳光。长长的睫毛,极其自然地向上翘着,并未因为这琴声,而有了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仿佛那琴声,根本就是未曾入耳一般。
肖娘子微愣,眉心微蹙。她在府上授课,难道这府中上下竟是无人知晓?为何在其它院子里,竟然是还能再传出了琴音?这是对自己的挑衅,还是对自己的蔑视?
卢浅柔听了一会儿,有些讶然道,“天哪!竟然是二姐姐在抚琴么?可是她不是被罚要抄写《女戒》百遍的吗?这才几日,竟是已经抄写完了?”
浅夏听了,微微垂着眼睑,波澜不惊,对于卢浅柔的话,却是无心理会。
卢浅柔明摆着就是为了让肖娘子对卢浅笑不满,不然的话,又何必要强调抄写《女戒》百遍?
卢浅柔身边儿的丫环也似是才刚刚察觉一般,“许是二小姐抄写累了,抚琴歇一歇,也未可知呢。”
“可是二姐姐不是伤了脚么?前两日还说是伤了筋骨,痛得走不得路,如今,竟是有了这番的闲情逸致?”
话里话外,无非就是在暗示,这个卢浅柔,其实根本伤地就不那么重,不过是故意夸大罢了。
事实上,浅夏如何就会不知道二妹妹的伤根本就是无碍了?
只不过,是她自己非要上赶着往前凑,那就成全她罢了。早知道她会不安分了,既然如此,自己这个做姐姐的,给她这个机会又何妨?
只是,这曲子是弹出来了,这人也都听到了,可是,卢浅笑能将谁引去凝香院,可就不是她自己能预料得到的了!
肖娘子听着她们主仆一唱一和,也未应声,毕竟,自宫中当差多年,什么样儿的人,她没有见过?像是卢浅柔这样的,在她眼里根本就是不够瞧的!
倒是这个浅夏,实在是让人看不透,像是一没听到琴声,二没听到了她们的对话一般,依然是端坐琴前,一副与己无关的样子。
老夫人自然也是听到了琴声,起初以为是浅夏或者是浅柔两个丫头中的一个弹的,可是听了一会儿,觉得这源头不对!
身旁的王嬷嬷连忙小声道,“是从凝香院传来的。听说,自从肖娘子来的那日,二小姐就与靳姨娘闹个不停,非要出去学琴呢。”
“哼!果然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真是拎不清自己的身分了!难道她竟是不知自己现在被禁了足,而且还要抄写《女戒》?”
老夫人又想了想,觉得不妥,“那肖娘子可是宫里头挂着职的,指不定什么时候皇上和皇后娘娘想起来了,就得将她给叫回去。我听说,她身边儿可是还跟着几个皇后娘娘专门派给她的护卫呢。”
“回老夫人正是,来府那日,奴婢瞧见了,个个儿英武着呢。”
王嬷嬷睨了一眼主子的眼色,小心道,“许是二小姐也想学琴,可是这脚不是伤了么?所以,才使了这样的法子,想要将肖娘子给引过去呢。”
“哼!就凭她?如果不是看在了云家的面子上,你以为肖娘子会来允州?人家肯连着卢浅柔一块儿教,那也是看了浅夏的面子!肖娘子是宫里出来的人,若是再以为是咱们府上有人对其不敬,是刻意在挑衅于她,可就麻烦了。”
老夫人说着,脸色已经是阴冷了下来,“走吧,老身就去凝香院看看,我的这个宝贝孙女儿,到底是要整什么幺蛾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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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们,嘻嘻,渣妹到底是会得到了老夫人的允许去学琴呢?还是会再受重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