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云瑱用了极大的意志力,才克制住自己,想要立刻解决向雅馨的想法。/p
顾暄和一直跟在他身后,听闻了这件事情,也时刻注意着盛云瑱的表情。/p
见到他的脸色沉下来,就知道他他动了杀机,但是向雅馨确实不能动,他害怕盛云瑱一时冲动做下错事,只能小心翼翼的劝解道:“殿下息怒,也许向姑娘只是路过,您知道的,梵镜言十分狡猾,她说的话不可信。”/p
一直监视着那边动静的是盛云瑱的心腹,根本不会有所隐瞒,把向雅馨和梵镜言之间的对话原原本本的全部告诉了盛云镇。/p
盛云瑱心里自有计较,听到了顾暄和的劝解,冷笑一声讽刺似的说:“若真的只是路过,为什么梵镜言的威胁刚刚出口,向雅馨就害怕了?”/p
他心里特别烦躁,既有梵镜言带给他的挫败感,又有向雅馨突然出现,打乱他计划的焦躁感。/p
这时候他最不想和别人说话,尤其是听见别人劝他的声音,盛云瑱不耐烦的摆摆手,没好气的说:“此事孤自有计较,你勿要多言!”/p
顾暄和还要抱着盛云瑱这条大腿,自然是不敢反驳的,而且他也怕自己说的多了,盛云瑱转头把怒火发泄到他头上。/p
“先回营地看看情况,其他的事情都不要管!”盛云瑱做决定。/p
向雅馨腿上的伤肯定需要医治,拖得久了容易落下残疾,他现在想的再多都没有用,还是应该先回去看看向雅馨怎么说。/p
向雅馨回到营帐外的时候引起了轩然大波,谁都没有想到她竟然是受了伤回来的。/p
向雅馨遇到了侍卫的时候,本来是想把腿上的长箭拔出来,但是被阻止了。/p
所以她的腿上一直插着一根长箭,伤势看起来就格外触目惊心。/p
“这是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向威没有参加围猎,而是担负起了守护围场和天正帝安全的职责。/p
向雅馨被抬出来的时候,向威是第一个看到的。/p
向威就算再不怎么重视女儿,此时看到自己的孩子受了伤,心里也是震怒不已,所以没等到天正帝发话,他已经一个箭步冲到了禁军的面前,伸出手拽着校尉的衣领,满面凶狠的问道:“我好好的女儿交给你们保护了,你们就是这么保护她的?!”/p
向威说的话让禁军心里都不是很舒服,然而也不敢反驳。/p
向威正在气头上,难道他们还能告诉向威,其实一点儿都不关他们的事,是向雅馨执意要让他们在原地待命,不允许他们跟随,所以才出了事吗?/p
能被选出来保护勋贵们的侍卫都已经算是人精了,他们在回来的时候已经问过向雅馨,当时向雅馨就对自己的伤情三缄其口,中间要是没有什么隐情的话,保护向雅馨的侍卫敢把自己的脑袋摘下来,给向威当球踢!/p
然而这话他又不能直接和向威说,万一真的有什么不应该被他知道的事情,向雅馨迫于压力说了出来,过后他们全都讨不了好果子吃。/p
领头的校尉向身后使了个眼色。本来还一脸不忿的侍卫立刻收起了表情,低下头,默默不语的面对着向威的指责。/p
他们是天正帝的禁卫军,向威直接指责他们,坐在上首的天正帝心中不悦。/p
不过受伤的是向威的女儿,天正帝也不好在这种时候指责向威,只默默把这件事记在心里。/p
向夫人得知女儿受伤,也急匆匆的赶过来。/p
向雅馨的模样是很凄惨的,要不是婢女搀扶着,这会儿已经御前失仪了。/p
她在家里一直是娇生惯养,哪里遭过这样的罪,向夫人一见她的模样,立刻疼的眼前发黑。/p
“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好好的去林子里散散心,也能出这样的意外呢!”/p
向夫人的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落,伸出手想抱一抱向雅馨,又怕碰疼了她。/p
向雅馨的精神一直是紧绷的,回来的路上想着梵镜言说的那些话,只觉得自己的命都要保不住了,就怕林子里突然窜出一个人要了她的命。/p
好不容易挨到了看见营地,向雅馨心里面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这会儿见到自己的父母,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只觉得一阵后怕,眼泪突然就落了下来,抱着向夫人,凄凄惨惨的喊了一声,“娘!”/p
她这一声叫的向夫人心都要碎了,再看看向雅馨上身上的伤口,只觉得一股气梗在胸前,“这是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什么了?你怎么就受伤了!”/p
自己好好的女儿出去,怎么回来了,就是这么一副凄惨的样子。/p
向夫人想都没想,立刻转身跪下来对着天正帝说道,“陛下,求您给小女做主。”/p
天正帝也觉得头疼,只能去问校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p
向雅馨腿上的伤肯定不是误伤,那伤口一看就是瞄准了弄出来的,这种事情太恶劣了。/p
若是有人心怀不轨,威胁的也是天正帝的性命!/p
只要一想到林子里还有如此胆大包天的人,天正帝就像想把他找出来斩首示众。/p
校尉知道向雅馨肯定不会说出实情,只好跪下来请罪,“是臣等没有保护好向姑娘。”/p
天正帝哪里看不出来他有隐瞒,再看一眼向雅馨畏缩的模样,立刻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p
他耐着性子做出一副和善的样子,转头去问向雅馨,“林子里发生什么了?你别怕,说出来,朕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