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让程文无语的是,虎妞一个乞丐出身,竟然还说怕老鼠?乞丐窝没有老鼠?农村谁家没有老鼠?太刺激自己了,到底谁是爹娘的孩子?
自己必须,马上要告诉爹娘,虎妞的钱是打劫来的,刚刚虎妞已经把最后的两张纸的字都教过自己了。
“爹,娘,虎妞上次到镇子上得到的钱,不是傻子砸她得来的,而是虎妞打劫了那个王家的二胖傻子!”
程文终于可以摆脱道德的枷锁,说出实情,还正义一个公道!也可以解释为过河拆桥。
程文的话一说完,程开顺夫妻,还有大伯一家人眼珠都要瞪出来了!王家的二胖傻子他们都知道,他们这个村租种的田地全部是二胖傻子家的田地呢!顿时众人哈着嘴,还在消化这个惊人的真相。
“爹,大伯,你们干嘛?我这一点点大,怎么打劫啊?我打也打不过傻子身边的那个小厮啊。就连那个傻子也比我大,我哪可能打劫到他们?就是傻子用银子砸我玩才会把银子给了我的。
爹,大伯,你们给我盖房子的时候,能不能顺便给我打一个炕,我怕冷。”虎妞一副理所当然的解释着,顺便也跟正准备动工给虎妞盖屋子的爹跟大伯说说自己这个屋子的具体要求。
虎妞知道爹跟大伯都是实诚的人,要是自己真承认这钱是打劫了傻子的,就怕爹他们会把钱还回去,那怎么行?到了自己手里的银子看着飞了,太叫人难以忍受了,更何况,自己还指着这点银子孵出小银子来呢!
还有,这个地方,阴死鬼冷,前些时候,被娘抱着睡觉不觉得,后来跟着程文这孩子睡觉,他身上的热乎气也大,感觉也算还好,但每一次只要程文离开被子,自己就特别冷,感觉冷风都能钻进被窝。
没有空调的冬天,自己很怕冷,虽然是开春了,但春寒料峭还是真真切切的,村里的池塘冰上甚至可以看到有孩子玩溜冰,但自己不敢,怕掉冰窟窿里。还得接着穿越。忒麻烦。
运气好的话,可能会穿到达官贵人的家里,甚至做个公主皇后的,万一倒车,又穿回那个小乞丐窝,还真不如这,起码不要吃从狗嘴里夺下来的半个馒头。人啊,一对比,就能知足了。
“炕?”程文爹的注意力被虎妞成功转移,连着大伯眼里也露出迷茫,炕是什么?
哦买噶!这个地方没有人睡炕?
那老婆孩子热炕头,有没有人听说过?虎妞一想,不问了,太不含蓄了,自己身体还小,不适合说。先解释解释炕。
也许爹可以从中得到启发,给人盖炕,也挣点闲钱。蚊子虽然小,也是肉,关键是这个肉不要自己操心的,自己动动嘴就成了。
于是虎妞随意说说自己的想法:“爹,灶户里面烧柴的话,锅里面就热了,要是用砖头盖一个砖头床,里面掏空,可以放柴火,晚上睡觉的时候,往床底下放点柴,我睡得床不就热乎乎的了?那个烟也可以跟灶户一样,通一个烟囱,屋子里也不呛人,爹,是不是可以做出来啊?”
虎妞一说完,程文的爹就呆了,几个呼吸之后,程文爹忽然抱起虎妞:“好,爹就听我们虎妞的话,打一个炕。
我们虎妞最聪明,这件事就按虎妞说先做着的,这炕的事暂时不能说出去,等我们做好了,兴许可以给大户人家打炕,我们家就能挣钱了。
大哥,我们两个趁着这个农闲,先给虎妞打着试试看?效果出来之后,我们就想办法给大户人家打,也许,等不少人都想打炕的时候,我们家挣得钱就更多了。”
全家人除了程文之后,全都沸腾起来,有了挣钱的盼头,农户心底纯良,但不是傻,还知道商机。一时间,连大娘都笑眯眯的。幸亏分了家,没有生份一家人的感情。打炕的事,两家人合伙更好。
程文觉得自己心碎了,说实话的自己没人信,说谎的虎妞被爹抱起来,艾玛,眼不见为净,找个地方写字去,顺便修补自己受伤的小心灵。
没两天,程开顺兄弟两个就把虎妞的屋子盖了起来,也合理的给虎妞打了一个炕,炕这个东西,对于会打灶户的人,缺乏的还是创意,一旦有了创意,摸索摸索就能成事。
虎妞的炕诞生了,正如虎妞说的那样,炕里面是隔空的,程文爹怕炕会坍塌,在炕的中间还砌了砖头支柱支撑着,自己等炕干了之后,还狠狠的用力压压,都纹丝不动,显得十分结实。
接下来就是烧火了,慢慢试出炕里面放什么柴火,放多少柴火,烧的旺或者不旺,都一一实验,总算实验出理最好的烧法,就是让柴火闷着烧,不会出明火,炕也不会被烧的滚烫,就用暗火慢慢熏。效果更好,不但不会烧的炕滚烫,保温时间还长多了。
炕是诞生了,可如何推销?向村里的农户推销,暂时一定不能挣钱,还要教他们学会做炕,这是这些本分农户的淳朴,虎妞知道一旦新技术出来,也就领先一段时间,一旦有人看着跟风,先机就全没了。
而虎妞也知道爹跟大伯想挣大户人家的钱,但他们还没有进大户人家的院子,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撵了出来,根本没人信两个泥腿子的鬼话。
“爹,大伯,我到地主家找那个傻子玩玩去,好不好?”虎妞现在也知道了,自己打劫的对象正是一个村里的地主家儿子,傻二胖。
他们家在镇子上买了大宅子,但这个程家村是他们家发家的地方,一直都住着下人打理老宅。